第三十四章 查找信徒
趙言來到了高台之後，這又由於被一塊巨大的幕布所遮擋，維護秩序的士兵和聚集的民眾都無法看到，於是趙言便從異空間內拿出一箱箱的食物堆積到地上，直到足夠分配給一萬人的量時趙言才停手，這是按照分配給軍隊的戰士的量準備的，要分配給一般人的話，哪麽這些食物也夠兩三萬人消耗的了。做完這一切的趙言便晃晃悠悠跟個沒事人一樣吩咐了幾個士兵一會到後方去搬物資，便走到了高台之上，不理會對方疑惑的表情。
時間大概過了兩個小時，高台之下便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片的人，雖然這裏的位置很空曠，但畢竟是聚集了城鎮之內幾乎所有的居民，也沒有了對貧民的限製，不止是廣場，連遠處的街道上都擠滿了人，看到這一幕後趙言不由得唏噓，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這目測得有好幾萬人，白靈真的可以利用自己能力準確的分辨出有問題的人嗎？
趙言看了一眼身邊的白靈，發現此時的白靈也在看著自己，於是趙言指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流問到。“白靈，你看這樣的人數，你可以分辨出有問題的人嗎？”
趙言的計劃在路上已經和白靈大致的說了一番，以白靈的智商馬上就理解了趙言的意思，用她哪凹陷的眼眶目視前方解釋到。“可以，我的感知能力並不需要依靠視力，而是感知周圍一定範圍之內的景物，由於雙眼的失明，效果上有著明顯的下降，不過這樣規模的城鎮，感知半個城鎮還是沒問題的，然後在用魔力標記有問題的人，一但靠近之後便可以通過標記的魔力來分辨出他們。所以，人數就算再多，也不成問題，不過你要盡量的多為我爭取一些時間，來讓我更加準確的確認。”
趙言得到了白靈的確認後這才安心的點點頭，雖然早知道她的力量就算被自己削弱了一半以上，但沒想到依然還有如此的效果。這座城鎮很偏僻，規模也比不上其他的城鎮占地麵積，但也足以容下十幾萬的人口數量，能感知到半個城鎮，還說的這麽輕描淡寫，簡直有些過於自以為是了。想到這裏，趙言不由得回頭看了看白靈，發現她此時微低著頭，雙手下垂到小腹之下，表情冷漠而莊嚴，說話也不是怪裏怪氣的了。這種感覺讓趙言覺得白靈此時似乎又變成了哪個自信美麗又狡猾的白靈，跟前不久看到自己便會發出咯咯怪笑的白靈簡直判若兩人，難道說，昨晚小獸的一頭槌竟然把白靈的瘋病治好了？
正當趙言看著白靈發呆之時，城主便走到了台上，小聲的說。“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分配食物了。”
趙言看了看聚集的民眾，然後又看了看台下戰列整齊的士兵，看他們嚴肅的表情便知道他們隨時準備著接受城主的命令，於是趙言站起了身，剛想開口便意識到，自己還是大意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如果查出小鬼教的餘孽，竟然忘記了以自己的嗓門要如何把聲音傳到這裏每個人的耳朵中。趙言站在原地有些尷尬，而就在這時，白靈在身後點了點趙言的肩膀，把一根什麽東西湊到了趙言的麵前，趙言下意識的結果一看，又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當初劉巧兒開演唱會時使用的擴音設備。
白靈看到趙言的驚訝便小聲說。“我在矮人城也聽到她唱歌了，很好聽，覺得這些東西很有趣便用錢幣在她手中購來了。”
趙言皺著眉，以白靈的個性和聰明，弄到這些東西趙言並不會過於驚訝，而此時趙言驚訝的是，這些東西白靈是藏在了那裏呢？自己可是親眼見證過她的異空間內，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本就特殊，如果真的存在自己也不會沒注意到。不過現在的時機，趙言並不好繼續追問白靈這個問題，而是在事後才得知，這些東西便是白靈以另一種存儲的方式拿了出來，便是通過魔法標記的方式，在合適的時候把物品召喚到自己的身邊，而儲存物品的地方也讓趙言意想不到，竟然就是在劉巧兒的店鋪之中。當然，白靈是通過偽裝之後才去購得的，以她目前的力量，做到和迪爾瓦一樣改變自己的外貌還是很輕鬆的。
趙言結果了用來收集聲音的棒子握在了手中，先大喊了一聲安靜試了試效果，當兩個字說出之後，從身邊兩個擴音器中便傳出了巨大的聲音，聲音之大讓在台前不遠處的士兵和民眾紛紛的捂住了耳朵。而這巨大的聲音，也讓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趙言直翻白眼，隻感覺耳朵之中傳來了嗡嗡的轟鳴聲。
幾分鍾過後，趙言這才恢複了過來，在自己大聲呼喊之後，台下的民眾們便頓時安靜了下來，於是趙言便放低了一些聲音說到。“我是誰，估計在場的人就算沒見過我本人，也從傳到這裏的畫像上見過我，所以我就不多做介紹了。至於為什麽召集大家來這裏，便是城主大人善心為大家分發一些食物，雖然不能滿足大家日後的生活所需，但是飽餐一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說到這裏，趙言招了招手，幾個健壯的士兵便從幕布之後搬出了大陸的食物堆到台前，直到堆到居民腳邊時這才停止了搬運。在這個過程中，目睹了士兵搬運食物的居民注意力始終就沒離開過這些食物，但是由於有士兵的監管，就算他們在渴望也隻能站在原地吞咽口水，不敢上前來搶奪，對於他們的這種臣服力，趙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趙言說。“大家都看到了，這些食物將是一會分給大家的，大家也不必擔心，這裏準備的食物足夠你們每個人都分配得到。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些話要說在前麵。”趙言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刻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白靈，而就在此時，白靈的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魔法陣，白靈就站在魔法陣的正中央對趙言點了點頭，趙言見到白靈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大聲說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大家一定都有所聽聞，之所以肥胖食物給大家，還有一個最大的目的，便是補償大家受到的影響。在這個城鎮之內，小鬼教的影響很大，就算是沒有加入到教會之中，也會有所聽聞，所以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如果你是小鬼教的成員，今天將是讓你非常難忘的一天，畢竟獸人族的領主都懼怕我，所以我說的話一定會成為現實，所以在場的小鬼教信徒，今天也許可能就是你們人生最後一天。”
趙言話音剛落，台下的民眾們就開始嘈雜起來，趙言看了看這些民眾，又疑惑，又好奇，甚至還有人在撓著頭，似乎不知道台上這個家夥在說些什麽。然而，除去這些人外，有一部分人此時便出現了坐立不安心虛的表現，恐懼，慌張，趙言甚至看到有幾個人趁機從人群的邊緣處已經開溜了。對於這些開溜的人，趙言知道城主一定會有所準備的，也不用自己擔心。
趙言繼續說到。“我想在場的小鬼教信徒們現在已經非常的慌張了吧，畢竟我隻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解決掉了你們的教主和大部分骨幹成員，不過我勸你們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因為我馬上就會送你們去見你們的教主。畢竟你們對他的忠誠，已經超越了你們的人性，可能以你們許多人的角度覺得，小鬼們的所做所為很平常，對於自己算不了什麽。但是在我看來，你既然加入了小鬼教，選擇崇拜這種生物，認同他們的所作所為，在我的眼中你就已經不在是一個人了，對於拋棄了人類身份的你，我自然也不需要跟你客氣，不是嗎？”
趙言獨自站在高台之上獨自連哄帶嚇的表演了十幾分鍾，眼看就要編不出什麽詞來，白靈這才笑著在趙言的背上點了點，當趙言看到她的笑容，便知道她早就已經找尋完畢，遲遲沒叫自己，便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於是趙言不滿的瞪了一眼白靈，這才大喊一聲開始分配食物，然後便摸出一個果子咬了一口潤了潤喉嚨。
開始分配食物之後，城主便站在白靈的身邊，當白靈刻意的提醒之後，城主便一個眼神就命令等候的士兵跟隨分配到食物的小鬼教信徒。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中午，趙言坐在椅子上都有些感因為無聊而感到疲憊，更何況是一直等待著的城主和士兵們，但即使這樣，他們依舊是保持著十二分的精神來執行著白靈的吩咐。而白靈此刻的狀況卻有些糟糕，畢竟開啟這麽大的範圍魔法所需要的魔力是很大的，在加上維持哪些被標記上的人所需要的魔力，白靈現在已經出現了魔力透支的表現，臉色變的更加蒼白，額頭上也有著許多密集的汗珠，腳下的魔法陣也由於魔力的消耗而麵臨著崩潰的風險，不過她此時依舊是咬牙強忍著輸送魔力，看樣子是不把最後一絲魔力用完不會罷休的。
趙言看到白靈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看了看眼前依舊眾多的民眾，看樣子還不知道要分配到什麽時候，在加上得不到魔力恢複，如果白靈要繼續這樣維持魔法陣的話，哪麽她便要利用魔法師中利用自己的一些東西來換取臨時的魔力，而這種辦法，卻無法長時間的維持，就好比一個人在吹一個氣球一般，在炸掉的同時，白靈便會失去自己的某一部分。趙言看到這一幕有些焦急，如果是換做自己的話，就算維持這樣的魔法陣幾天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趙言想到這裏，看著白靈有些痛苦的模樣，便決定大膽嚐試一番，於是把身下的椅子搬到了白靈的身後讓她坐下。自己便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利用魔力感知的方式把自己的魔力傳輸到她的體內。而當趙言的魔力進入到白靈的體內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白靈體內此時所剩的魔力連對抗外界的魔力都已經做不到，白靈的心髒也有著衰竭的危險。
趙言用手把白靈額頭上的汗擦了擦，雖然這個家夥當初為了弄死自己也算是煞費苦心，但此時此刻也是在為了自己在拚命。於是趙言便利用自身的魔力不斷的輸送到對方的心髒位置，讓自己的魔力和白靈的魔力在心髒中融合後轉換為白靈自身的魔力，畢竟心髒是一個魔法師力量的來源，趙言這樣做後不久，白靈的臉色便恢複了一些，趙言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在從一開始強行和白靈的魔力融合，漸漸的輕鬆，直到魔力輸送之後便直接被白靈的心髒所抽取。趙言也是一個魔法師，在經曆過一些特殊治療之後清楚，一個體內有著強大魔力流動的人，在受到外界魔力侵入時，本能的抗拒便會產生，試圖將魔力驅除體外。當然，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不能解決，一種辦法便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建立起了聯係，就好比趙言和愛笑，六狼，由於本身體內存在著趙言的力量，所以對趙言的魔力便不會產生抗拒。而另一種，便是兩人的絕對信任，隻有在完成信任的同時，才可以完全敞開心扉，便可以不通過趙言特殊的昏迷手段這樣的方式來得到外界的魔力補充。而眼前的白靈，此時一定對自己是非常信任的，甚至於完全把生命托付給了自己。
趙言體內的魔力漸漸的形成了被白靈吸取的狀態，對於趙言來說，這樣的消耗雖然有著被抽取的感覺，卻對身體沒有任何的影響，幾乎是在同時便補充完畢。趙言此刻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塊無限電力的充電寶一般，為眼前的白靈充著電。時間有過了一會，白靈疲憊的神情便漸漸的恢複正常，回過頭含情脈脈的麵向趙言，微微的笑了笑，這一刻讓趙言竟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但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便消散無蹤。
趙言小聲說。“沒想到，這樣為你補充魔力竟然真的管用，也幸好你沒有用自身的魔力來抵抗我的魔力。”
白靈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魔法師，知道你這是在幫助我，雖然我們曾經是敵對的關係，但是此時我是信任你的，你這麽做也是不想看到我為了獲得臨時的力量，用自身的某一些東西去交換吧。”
趙言嗯了一聲點頭說。“當然，這種力量雖然可以獲得臨時的強大，但是卻非常的不穩定，我的師傅曾經告訴我，有很多魔法師在使用這種方式之後消失了自己的一部分。而消失的一部分，也許是身體，也許是情感，甚至有人在使用之後忘記了自己是誰，最終隻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你是在幫助我，我不想看到你也失去什麽。”
白靈拍了拍趙言的手說。“我之所以選擇冒險者，便是想不受拘束的生活，愛招搖，愛炫耀力量，也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因為我知道一個道理，隻有自己的強大才會獲得真正的自由，而不是依靠其他人的施舍。所以我此時雖然是在幫助你，卻也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為了自己的初心有所犧牲，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麽。”說到這裏，白靈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說。“你雖然奪取了我的眼睛，讓我失去了大半的實力，這對於我來說實際並不算什麽，反而不需要眼睛去看的世界，讓我可以更好的認清一個人，思考一些我不曾想過的問題。趙言，也許你認為，我是因為怨恨你才會至你於死地，可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恨過你，隻是覺得有些不甘心，隻是想贏你一次就這麽簡單。你這個人是我在大陸上遇到的第一個無法擊敗的人，當我意識到這些時，便知道我要比自己想的還要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