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瘋子
趙言和老者商量了細節後便準備開始行動，現在的情況雖然小鬼教想繼續在老者這裏榨取出錢財，可作為籌碼的孩子們並不是絕對安全的，以小鬼教的處事風格，一些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的，而哪些孩子的年紀又哪麽幼小，保不準就會出現失手被打死的事情，這樣的事對於小鬼教來說算不上什麽，畢竟隻是籌碼而已，多一個少一個不會有什麽影響，而對老者和趙言來說，這些孩子不止是一個個生命而已，更是老者意誌繼承的希望。
趙言正在街道上，按照老者的描述為他準備合適的服裝，剛準備好準備行動，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趙言的身後傳了過來，趙言本能的回頭去看，竟然發現愛笑竟然正一臉笑容的向著趙言的方向小跑過來，趙言看到愛笑便有些疑惑，心想她不是應該在矮人城中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迪爾瓦是不放心自己，而聯係了愛笑來幫忙，但這在時間上也說不通啊，就算在趙言離開後，迪爾瓦便開始聯係愛笑的話，哪麽也不可能在這個時間來到自己這裏。
趙言雖然滿心的疑惑，但是看著愛笑的笑容還是放下了戒心問到。“愛笑，你怎麽來了，是有人通知你讓你來幫助我的嗎？”
趙言本以為愛笑會撲上來，去沒想到愛笑在離趙言還有半步的距離便停住了腳步。“沒錯啊，是有人通知我讓我來和你同行，保護你去精靈族的領地上。”愛笑說完，便靠到了趙言的身邊，收起笑容指了指城外說。“哪我們現在就趕緊出城吧。”
趙言聽後並沒有動，反而是退後一步和對方拉開了距離，因為此時的愛笑的感覺非常的陌生，雖然外表和笑容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哪個她。而且懷中的小獸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看樣子是在睡覺，要知道，小獸和愛笑一起相處了很長時間，關係更是融洽的不得了，此時小獸的反應也很冷漠，趙言可以肯定，眼前的愛笑一定有問題。愛笑看到趙言刻意和自己拉開距離，疑惑的看了趙言一眼，絲毫沒在意再一次向著趙言靠了過來。
趙言抬手製止了愛笑靠過來的動作說。“別靠過來了，你不是愛笑，你到底是誰？”
老者聽到趙言這麽說便也警惕起來，雖然此時的他改變外貌戰鬥能力很低，卻還是站到了趙言的身邊戒備著。愛笑看到趙言的反應，便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於是愛笑一咧嘴從嘴裏吐出了什麽東西，緊接著，趙言便看到眼前的愛笑容貌在發生著改變，趙言頓時便知道對方是通過老馮的金屬球改變了容貌的人，而且能得到這個東西的人，一定是獸人族裏地位很高，或者是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的人，此時出現在這裏，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趙言的思緒快速的得出了結論，但與此同時，劇烈變化的愛笑便已經到了趙言的身邊，趙言下意識的遠離對方拉開距離，卻依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刺入了自己的體內。趙言咬著牙，用力一甩胳膊，把隱藏在自己身上的小獸甩向了對方，而小獸這個家夥被趙言甩出了衣服後竟然還在睡呢，不偏不倚的砸在對方的腦門上，然後便被對方的頭撞開掉到了地上，趙言暗歎，小獸關鍵時刻這也太不靠譜了，暗自發誓，如果還有下回這樣危險的事情要處理，在找小獸同行保護自己的話，就活該自己給人弄死。
趙言扔出小獸後，雖然隻是在對方的臉部砸了一下，也算是很突然了，突然的舉動雖然沒有阻止對方的動作，但也足夠讓對方發愣一下的，於是趙言連忙低下身子，往前一個懶驢打滾，由於自己的身材本身就矮小，又刻意縮成一團，一滾之下竟然躲開了靠近自己的家夥，讓對方抓了個空。
趙言的滾動身體並不是簡單的躲避，而是刻意向著小獸的方向滾去，這小家夥落地之後，終於醒了過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便再一次被趙言抓在手裏甩了出去。小獸吱吱的叫著，身體在空中揮動宣誓著自己的不滿，不知道趙言為什麽要扔自己，一秒鍾後，在空中掙紮的小獸便在一次的砸到對方的身上，然後再一次掉到了地上擺出一個木字。趙言頓時無語，然而更無語的明顯是對方，此時已經忘記在攻擊趙言，而是刻意看著地上有些不滿的小異獸在地上掙紮，估計是想不通，為什麽趙言在危機時刻，這麽執著扔一個小動物來攻擊自己吧。
趙言在對方發呆之際也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不由得看了看老者想尋求幫助，可沒想到的是，他和偷襲自己的哪位一樣也好奇的看著地上的小獸。趙言暗歎了一句，真是倒黴，便站起了身子，站直身體後便發現自己的肋下插著一把匕首，在發現的同時，趙言的神經也終於從興奮狀態而恢複了正常，劇痛頓時傳入了趙言的大腦，讓趙言不由得在此彎下身子，用手倒握住匕首的末端，一咬牙便把匕首從身體上拔了出來，與此同時，趙言因為疼痛，不由得蹲下身捂住傷口的位置。
當然，一把小刀對於趙言所帶來的傷害也止步於疼痛了，所以趙言便一直盯著眼前偷襲自己的家夥，而這個家夥在偷襲成功後，注意力被小獸暫時吸引之際，外貌已經完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趙言看到對方後，不由得暗歎一聲倒黴，沒想到在這裏竟然又遇到了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獸人族和矮人城戰爭中，想至趙言於死地的白靈。此時的她一身合身的白衣，白色的長發挽在腦後紮了個球，皮膚和樣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在被趙言奪走雙眼後，眼睛的位置便包裹了一條白布，眼窩深陷。
趙言恢複了一下後，便覺得沒太大的問題了，然後便緩緩的站起了身皺著眉說。“是你！我不是說了，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然的話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白靈扭過頭麵向趙言，當發現自己刺在趙言身上的匕首已經被拔出時，竟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趙言看到白靈掛著和外貌巨大差異的詭異笑容，便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似乎是精神上出了什麽問題，看樣子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白靈笑著接近趙言，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把匕首，一邊拋上落下的把玩著，一邊歪著頭掛著詭異笑容慢步靠近趙言。趙言看到白靈詭異的笑容便是渾身一寒，雖然她現在的力量被自己廢了大半，但所剩下的力量雖然比不上哪些實至名歸的大魔法師，但是哪些自稱的大魔法師的實力也是有的，這樣的實力和大多數的五級冒險者不分上下，不是自己和身邊老者可以輕鬆對付的。
趙言不停的後退，與此同時希望小獸能做些什麽，當趙言看到小獸時，發現這個家夥竟然以異獸的身軀蹲在地上，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趙言，看上去並沒有幫忙的打算。而老者此時更不必說了，情急之下似乎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實力，竟然像一個貧民一樣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起來，看樣子他十分懼怕眼前的白靈。對於老者的舉動，趙言並沒有太奇怪，以他冒險者的身份，是很難不知道一個愛炫耀自己的老怪物冒險者白靈的，沒準此時的他已經認出了白靈的身份，就算出手幫助趙言，也隻不過是多搭上一條性命而已。
街道上的居民在見到白靈動手之後，便開始驚叫著逃離現場，這樣的聲音似乎刺激到了白靈的某一根神經讓她詭異笑容的臉上多添了幾分興奮，白靈走到了趙言的身邊俯下身，用凹陷的眼窩處對著趙言，並沒有再次傷害趙言，似乎在查看趙言此刻的表情。
白靈笑著說。“原來你真的可以不受到外力的傷害，還可以快速的複原，我說你怎麽會在必死的條件下，又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趙言哼了一聲說。“怎麽？你已經知道一般的攻擊殺不死我，難道還要繼續用你手中的刀子刺向我嗎？”
白靈搖了搖頭站起了起來說。“當然不是，我都證明了刀子無法對你造成有效的傷害，這樣繼續下去不是很愚蠢的行為嗎。”
趙言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削，而正當趙言慶幸之時，白靈便快速的把刀子又插到了趙言的小腹上，然後蹲在趙言的麵前，臉上有些蒼白的皮膚上多出了一絲紅暈，同時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雙腿還不自覺的夾緊扭動，看上去顯得很興奮。可是趙言那有時間理會這個家夥在興奮什麽，當刀子插入體內之後便瞬間感到了疼痛，於是連忙向後爬開了一些，把插在腹部的匕首拔了出來，對準白靈的臉便扔了過去。然而，趙言扔出的刀子軟綿綿的，很輕易的便被白靈接在了手中。
白靈興奮的看著趙言，又伸出舌頭在刀子上舔了一下說到。“上麵沒有血的味道，看樣子我要在插你幾刀了，你也是這麽想的吧，才會把刀子遞還給我。”
趙言看著眼前的瘋女人，和當初自己見到的哪個冷漠，美麗，智商很高的白靈簡直判若兩人，還沒等白靈繼續動手用刀子插自己，趙言便大喊到。“小家夥！你要在不過來保護我的話，我就要被這個人弄死了。”
小獸聽到了趙言的召喚，終於回過了神，小小的身軀向著白靈的身後便撲了過來，在離地的同時便變成了光屁股娃娃，直接趴在了白靈的背上，一隻小手抓住白靈的肩膀，裂開大嘴漏出潔白尖銳的牙齒，對準白靈的頭便咬了下去。趙言看的目瞪口呆，如果白靈被咬到，估計整個腦袋都會被直接咬下來，不過白靈到了這樣危險的時刻，對於小獸的威脅視而不理，把小獸當做空氣一般，趙言眯著眼看著白靈，心想一定是這個家夥有自信可以抵擋小獸的撕咬，這才會如此的淡定。
趙言自信的想著，下一秒發生的一幕讓趙言覺得被現實抽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小獸的張開大嘴，直接對著白靈的腦袋便咬了上去，白靈的半張臉便直接被小獸的鋒利的牙齒給咬爛了，小獸發現嘴中的血腥味，便不在繼續咬合，而是從白靈的背上跳了下來，站在地上呸呸兩聲吐去嘴中的血液。白靈的臉受到了毀容般的破壞，然而詭異的笑卻依舊掛在臉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傷口流出的血液，然後便向著一邊摘倒過去，頓時陷入了昏死的狀態。
趙言愣了，搞不清楚白靈到底想幹什麽，以她的實力，在小獸襲擊時，完全有能力避開，或是用魔法抵擋。而她並沒有任何的舉動，反而是不顧一切的想在插自己幾刀。趙言疑惑的看了看小獸，又看了看倒地昏死的白靈。檢查了一下白靈的狀態後，趙言便發現白靈的臉部和後腦都被小獸咬出了整齊的牙洞，洞口很深，看樣子頭部的骨骼都已經被小獸的咬合力造成了破壞，沒準還傷到了大腦。正當趙言想到這裏時，白靈的身體便開始不自然的抽搐起來，口中吐出了白色的唾液，看樣子是由於腦部受到損傷而開始產生休克的狀態。
趙言蹲在白靈的身前開始猶豫，之所以猶豫是趙言發現白靈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自己的命，隻是想插自己幾刀。自己挨刀子除了疼痛外不會造成其他的傷害，所以就算讓她插，以自己的身體插個幾百上千年都不會怎樣，隻是自己難受罷了。這一點，她也清楚，所以她此時的舉動讓趙言無法理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隻是為了報複自己，而讓自己難受嗎？而讓自己難受的辦法，利用刀子來插便是最沒效果的，畢竟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在乎什麽，以她的能力和力量，在這裏下手不是更好嗎。如果這家夥一直這樣，就算對自己不能怎樣，但是時不時被人插兩刀的生活，正常人都不會想這樣活下去吧。
正當趙言猶豫要不要救白靈時，小獸走到了趙言的身邊，一隻小手在趙言的身上拍了拍說。“你不打算救她嗎？她可是對你一點敵意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