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靈魂拷問
趙言站在原地發呆，發現胖熊跑起來速度飛快，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街道上冒險者的隊伍中，於是趙言發呆過後，臉上便浮現出了壞笑，心想，你跑唄，在怎麽跑也是要到三十一層給你父親送食物的，我就先到哪等你，嚇你一跳。
趙言利用引路牌的力量傳送到了三十一層，還是哪麽幾個破舊的屋子，不過卓肯家受損的房屋這時已經修好了，趙言本想進屋子裏和多拉貢打個招呼，卻沒想到一推門就看到熊人族首領巨大的身軀如一麵牆一般站在趙言的麵前，發現有人進來竟然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房間內並不隻有熊人族首領一人，他的哪個弟弟就是和趙言拜把子哪位體型龐大的熊人族頭目也在，在看到趙言在門口進來後，兩人都是一驚，愣在了原地。
要說這兩位的體型站在卓肯家中，屋子內便顯得有些擁擠，這樣的體型也給趙言巨大的壓力，於是趙言笑著打招呼說。“嗨，兩位熊大哥都在呢。”
趙言說完便在兩人詫異的注視下走到了桌子邊，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這才發現，卓肯此時正在忙活著什麽，看到趙言後雖然表情有些難看，看樣子似乎是不歡迎趙言，但由於自己的恩情，就算不歡迎也不能說出來，於是在已準備好的器具上多拿了一個杯子，這才走到桌子邊，把杯子放好後便招呼兩位熊人族過來。由於熊人族的體型太大，椅子是根本無法坐的，所以二人隻要席地而坐在桌子旁，就算是坐在地上依然比趙言高出不少。
卓肯為二人倒了一些水，然後說。“二位，這是為你們準備的冒險者牌。”
說完便把兩個冒險者牌放到了桌子上，兩位收起冒險者牌，禮貌的喝掉了杯子中準備的水便準備離開，看樣子是不想在和趙言扯上任何的關係。
趙言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水說。“兩位，冒險者的生活還習慣嗎？”
熊人族首領沒說話，反而是脾氣火爆的熊人族頭目忍不住了。“你什麽意思趙言，難道陰魂不散的出現在這裏就為了消遣我們嗎？”
趙言說。“當然不是，我是真心的發問，並沒有消遣你們的意思。”
熊人族首領製止住頭目要繼續說話。“你別說了。”說完看著趙言說。“在這裏的生活我們還是很自由的，想休息就休息，沒事的時候便殺一些異獸來獲得一些魔晶，這樣的生活還算挺好的。”
趙言哦了一聲說。“哪老首領呢，身體還好嗎？”
熊人族首領回答到。“父親身體挺好的，現在在上層的安全區內生活，也算是安度晚年吧。”
趙言笑著點頭說。“我實際上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現在還怨恨我嗎？”
熊人族首領一聽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趙言便知道他所說的話實際並不是真心話，依然怨恨著自己。“也說不上是恨，隻是敗給你有些不甘心，即使不甘心，我也清楚敗了就是敗了的道理，所以我為了獸人族的發展所以才選擇按照你的規劃來生活，也讓我曾經的哪些部下不與你為敵，這些我都已經做到了，隻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熊人族首領說完便鞠躬要走，趙言說到。“先別走啊，這裏就這麽大塊能休息的土地和房屋，除了這裏以外，以你們的體型就算在外麵找間屋子休息，跟直接把屋子拆了也沒什麽區別，再說了，你兒子胖熊不是要給你送補給的食物嗎。”
熊人族首領一聽到兒子和趙言見過麵，頓時瞪大了眼睛大聲說。“你把他怎麽了？”
卓肯感覺到了熊人族首領的憤怒，還沒等趙言說話便搶先說到。“要打的話就到外麵去打，別把我這個剛修好不久的屋子又給拆了。”
卓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引得趙言不滿，趙言哼了一聲說。“你這老家夥，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獸人族也不會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依然保持這狼人族和熊人族勢力的平衡。你這會看起熱鬧了啊，這兩位今天這個下場難道和你就沒關係嗎？”
熊人族首領和頭目愣住了，卓肯也是一臉的驚訝神色，看樣子是似乎沒想到趙言竟然會把這個黑鍋扣在自己的頭上。“一派胡言，趙言你雖然對我們一家有恩，但是我也不能容忍你這樣汙蔑我。”
趙言看到卓肯的架勢這是看自己一個人，身邊沒有幫手想搞事情，於是趙言看向熊人族首領說。“你兒子沒事，我隻是和他開個玩笑，他就躲起來了，估計一會就能來。而且，眼前這個老家夥便是一切的起因，如果沒有他的話，你還在領主位置上享福呢，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幫我揍他一頓，我是輔助魔法師，隻要不打死我就有辦法救活他。”
趙言當然沒有想利用熊人族首領的力量真的去揍卓肯，隻是想讓卓肯不要輕舉妄動。趙言的話起到了效果，本想為難趙言一下的卓肯臉色變的十分難看，戒備的看了看高大的熊人族首領，知道就算以自己現在的力量，對付一個熊人族也許會不落敗，兩個就很難了，又加上趙言這個輔助魔法師，打起來一番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的。
兩位熊人族知道趙言的意思是嚇一嚇卓肯，但是卻沒想到趙言會這麽自然的向自己求助，怎麽說現在彼此的關係不在是敵人，但是也是盡可能的遠離趙言這個麻煩，不想再被卷入其中，可還是被無意間卷了進去，至於當初的起因，對於現在的二人來說已經不重要，畢竟事情已經注定，就算知道也沒用，還不如坦然的活著麵對未來。
趙言看兩個熊人族停下腳步並沒有離開，此時正好奇的打量著二人，這樣對於趙言來說便足夠了，足以起到給卓肯帶來壓力的效果了，於是趙言說。“怎麽樣，老東西你不仁不義我趙言忍了，現在還想動手欺負我一個沒攻擊能力的輔助魔法師，這兩位雖然現在混成了冒險者，但是以曾經的地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如讓他們來評評理，你這樣的人到底怎麽樣？”
卓肯被趙言起的七竅生煙，滿臉通紅，看了一眼兩位熊人族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說。“我不跟你一個小家夥一般見識，顯得我欺負你一樣。”
趙言見狀嘿嘿壞笑，連忙起身把兩位熊人族拉倒了桌子便坐下，此時二人可是趙言的靠山。但對於卓肯這個家夥，趙言雖然沒能力把你怎麽樣，但是語言攻擊一番還是能辦到的。
趙言說。“二位就坐在這裏，等一會胖熊就會把東西帶過來。”說完看了看卓肯說。“別說的哪麽有長輩風範，你在我眼中還真不配。我救了你女兒，治好了她多年的頑疾，又幫你的孫女治療了眼疾，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畢竟我也沒打算和你有任何的交集。還記得當初我們見麵時，是你孫女找到我的，目的就是治療你的女兒，可結果呢。先算計我一通，利用我沒有自保能力來威脅我，這也就算了，還處處給我找麻煩，這就是你所謂的長輩對待小輩的方式？”
趙言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說。“然後呢，我一個人從這裏一直到四十層，你知道這對於一個輔助魔法師的艱難，和凶險嗎？所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並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有一點特殊力量就高高在上的哪種人，相信，你在後來也應該了解了我的為人，但是你當初又為什麽要如此對我？”
趙言說。“在此之後，我又治好了你孫女的眼疾。你明知道我這個人，唯一追求的隻是安穩而不受打擾的生活，可是你又是怎麽做的？在溫迪思因為狼人族首領中毒之後，你直接就把我給出賣了，原因雖然是為大陸著想，但這又關我什麽事？我隻想安穩的生活。後來，我所遭遇的一切，你孫女也應該和你說了，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是你打擾我的生活出賣了我，現在竟然還想對付我，你讓這兩位評評理，你這幹的是一個長輩能幹出來的事？”
趙言抓住了大陸人榮譽至上的弱點對卓肯發出了靈魂的拷問，一連幾個問題問出，卓肯目瞪口呆，兩位熊人族更是聽傻眼了。在趙言說出讓二人評評理時，時間足足過去了五秒鍾，熊人族頭目這才用胳膊撞了一下熊人族首領說到。“哥，這個趙言是在利用我們啊。”
熊人族首領很女性化的用手捏了對方一下小聲說。“別多嘴，別找麻煩。”
趙言看二人的態度不由得皺眉，心想自己的目的就這麽明顯嗎，於是便看向了卓肯，發現他依然處於震驚狀態似乎沒有聽到熊人族的對話，於是瞪了二人一眼，示意兩個人小心說話，然後用手拍了拍桌子說。“老東西，我說的話有一點錯的地方嗎？”
卓肯終於回過神，然後底氣不足的說。“我這麽做都是為了大陸人，不然的話會造成很多無辜的犧牲的。”
趙言嘲諷一笑說。“難道說，現在造成的犧牲就少嗎？以我所知，戰爭開始到結束，雙方犧牲的人數加起來也有十餘萬。如果當初你不讓溫迪思把我帶走，我便不會被狼人族如此對待，自然也不會有後續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從你破壞我的寧靜生活，我無奈自保開始的。所以這十餘萬的人的生命，都是因為你的一個錯誤決定而造成的後果。”
卓肯雖然著急，但是卻無法反駁趙言，雖然神塔之內的消息閉塞，但是大陸上所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這裏還是可以知曉的，而且最嚴重後果的二人就在自己麵前坐在桌子邊旁聽，卓肯不可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怎樣的眼中程度。當然，趙言的靈魂拷問隻適合這些榮譽感強的人，換做不在乎的人，一句我樂意，便可以打破趙言所有的話。
趙言看差不多了，自己已經讓對方挺難受了，於是便看著兩位熊人族說。“看你們的樣子，是想繼續向著神塔內的深處探索，不然的話以你們曾經的身份，獲得五級冒險者牌後便可以回到二十一層的安全區安穩的生活了，沒必要非要繼續冒險，我能問問你們到底還想幹什麽嗎？這裏出產的魔晶雖然大一些，但也沒必要非要在這裏擊殺異獸，低一點的層數也是一樣的，而且三十層的層主魔晶，已經足夠你們在神塔之內生活很久一段時間了。”
熊人族頭目說。“哥，趙言這家夥嘴太厲害，而且還太聰明了，打探我們的消息不會是又在盤算著算計我們吧。”
熊人族首領看著趙言，又刻意看了看卓肯說。“正如你說的哪樣，隻是想要魔晶維持生活的話，這一路上所擊殺的異獸已經足夠了。不過，做為冒險者，我就想要做最強的哪一個，所以我要去挑戰四十層的層主來證明自己是冒險者中最強的。”說完熊人族首領指著卓肯繼續說。“他說，神塔之內，已經幾百年沒人能通過四十層了，所以我就要做第一人。”
趙言順著熊人族首領所指看了卓肯一眼，從卓肯有些閃躲的目光趙言知道他一定是沒安好心，於是說。“老東西，你這也太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