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傲慢
“你是覺得我檢查得不夠細致？”蕭若笑了笑，“好啊，那我就檢查得細致一些，現在脫衣服吧！”
“脫……脫衣服？”顏菲彤吃驚。
“對，把衣服都脫掉，我要給你做個最細致最全麵的檢查！”
蕭若本來並沒想占她的便宜，但她這麽懷疑自己，索性順水推舟，占些便宜。
“你……”
“你什麽你？”蕭若淡淡地看她，“想讓我治好你，就配合我，你不配合，我怎麽能治好你？”
顏菲彤咬牙，盯著他：“你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麽意思？”蕭若很茫然似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嫌我檢查得太草率，我現在就細致檢查，這是你的要求啊，我要這麽做了，你反倒拒絕，我真要問問你了，你到底想怎樣？”
顏菲彤被憋住，不知該說什麽，猶豫半天，終於還是站起身，抬手拉開連衣裙的拉鏈，慢慢把連衣裙褪下來。
連衣裙褪下來之後，眼睛望著蕭若。
“看我做什麽？再脫啊！”蕭若滿臉嚴肅。
“還……還要脫？”
“廢話！為了對你負責，我要從外到裏細致檢查，一絲地方都不能放過！”
“可是……”顏菲彤臉紅，已經難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別可是了，我現在是醫生，你是病人，你有什麽好害羞的！”
顏菲彤咬牙，漸漸變得滿臉通紅，卻又不能不照做，實在是異常尷尬。
蕭若暗自冷笑，她那麽滿嘴謊言地詆毀舒雨菱，這算是個小小的報複了。
猶豫了好半天，顏菲彤終於還是照做，準備繼續脫，這個時候，包間門上忽然傳來敲門聲，然後門被打開，一個服務員邁步走了進來。
顏菲彤嚇得趕緊蹲下身，就蹲在蕭若腳邊，真的是要多窘迫有多窘迫，如果被外人看見她這樣衣衫不整的，傳揚出去，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了，她是當紅的大明星，這種事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因為有桌子擋住視線，那個服務員並沒看到她，隻是恭敬地問蕭若：“先生，現在要點餐嗎？”
蕭若搖頭。
那服務員左右看了看，又小心地問：“先生，剛才看到一位女士進來了，她去了哪裏？”
“哦，去洗手間了！”
那服務員變得有些激動，又問：“她……她是不是顏菲彤啊？我看她的背影很像，我是她的超級粉絲，她現在在哪裏？如果能和她合個影，我肯定會高興瘋的！”
蕭若低頭看看腳邊的顏菲彤，就見顏菲彤滿臉漲紅，不住搖頭，被她的粉絲看到她這樣狼狽，估計直接粉轉路人了。
“可以啊！”蕭若笑了笑，“現在就可以！”
“現在……現在就可以？”那個服務員越發激動起來，蕭若腳邊的顏菲彤卻嚇得臉色蒼白，以為蕭若要出賣她，趕緊抬起頭，哀求地看著蕭若。
蕭若冷笑，本來為了舒雨菱，真想好好讓她出下醜，但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就笑了笑，對那服務員說：“我可以替她和你合影！”
“你替她？”
“對，我以前和她合影過，你再和我合影，不就等於和她合影了嗎？”
那服務員有些無語，又不敢說什麽，隻幹笑一下：“先生你別說笑了，顏菲彤她人呢？”
“你看錯了，顏菲彤根本不在這裏！”
“剛才……剛才進來的真不是顏菲彤？”
“廢話，我請的客人，我還不知道她是誰嗎？行了，趕緊出去吧，不叫你的話，不許進來！”蕭若臉色微微沉下來。
那服務員見他有些惱，忙點頭，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依然回頭看了好幾眼。
等到房門完全關上，蕭若瞥了腳邊的顏菲彤一眼：“行了，你可以起來了！”
“剛才……剛才謝謝你！”顏菲彤有些結巴地說。
她很清楚，剛才蕭若完全掌控著她的命運，雖然不想道謝，又必須道謝。
蕭若笑了笑，沒說什麽。
“我……我還繼續脫嗎？”顏菲彤問。
“當然，你還想讓我繼續給你看病嗎？”
顏菲彤聽了，隻好低著頭，繼續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蕭若可以不這麽檢查的，但這麽檢查也無可厚非，可以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眼睛盯著顏菲彤的身子看了好半晌，心道，剛才我隔著衣服看看你，你還生氣，現在這樣看你，你不是也要配合嗎？
顏菲彤被他盯得實在尷尬，不停在心裏安慰自己，這家夥是個醫生，他看自己，根本不是男人在看女人，完全就是在看病，沒有其他的。
這麽安慰，還是尷尬，幹脆閉上了眼睛。
良久之後，發覺一點動靜都沒有，又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蕭若的手正往自己的大腿摸來，不由吃驚，下意識地後退，厲聲道：“你……你要做什麽？”
“做檢查啊！”蕭若冷冷地說，“你這麽不配合，是在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我如果因此出現判斷失誤，受罪的是你，你還想不想治好了？”
說完，招招手，命令似的說，“過來！”
顏菲彤咬了咬嘴唇，經過一番掙紮，終於還是走過來，隻是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蕭若。
蕭若伸手輕輕按了按她大腿上的肌膚，軟軟的，卻沒有彈性，這和他判斷的一樣，絕對是中毒了，肌理已經產生了些異變。
“可以了，把衣服穿起來吧！”蕭若拿起桌上的濕巾，擦了擦手。
顏菲彤如蒙大赦，飛快把衣服穿起來。
穿好之後，又恢複了嚴肅傲然的模樣：“檢查結果怎麽樣？”
蕭若淡淡地笑了笑：“經過我細致的檢查，發現我先前的判斷是正確的，你確實中毒了！”
“就……就這樣？”顏菲彤皺眉。
蕭若嘴角微翹，這女人還不相信自己呢，於是說：“如果你不滿意，就再脫光衣服，我不會嫌煩，可以再給你詳細檢查一遍的。”
顏菲彤實在不願再經曆一遍剛才尷尬又窘迫的感覺，連忙搖頭：“既然你已經確定了，那我問你，我的身體到底有什麽症狀，你都清楚了嗎？”
蕭若看著她，笑了笑：“你還在考驗我嗎？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臉上的皮膚變得色彩斑斕的？”
“你……你知道？！”顏菲彤大驚。看來蕭若剛才說對了。
蕭若又打開一包桌上的濕巾，丟給她：“把你臉上厚厚的粉擦掉，搽這麽厚的粉，隻會讓你的皮膚更加糟糕，甚至造成永久性的破壞，那樣就再也恢複不了了！”
“不行！”顏菲彤搖頭，“我不能讓人看到我那個樣子，如果被外界知道我現在是那個樣子，我就徹底完了，粉絲們不會再崇拜我，也不會再有人找我拍廣告，我的通告會被取消，甚至我會被當作怪物，我不要！”
“那你想以後都是那個樣子嗎？”
“我……”顏菲彤又搖頭，顯得異常糾結。
蕭若淡淡道：“擦掉吧，我可以先把你臉上的毒素汲取出來，那樣的話，至少你的臉色不會那麽嚇人了！”
“真……真的？”顏菲彤又驚又喜。
蕭若冷哼：“你這麽一直懷疑我，很影響我治療的心情啊，你想讓我徹底失去治療你的心情嗎？”
“不是，不是，我現在就把粉擦掉！”顏菲彤趕緊拿起濕巾，往臉上擦去。
隨著臉上的脂粉慢慢擦掉，可以看到她的肌膚不但粗糙暗淡無光，好像砂紙似的，還呈現出許多紅色、青色和紫黑色的斑點，看起來相當醜陋嚇人。
顏菲彤感覺很不好意思，忍不住低下頭，不敢麵對蕭若的目光。
“看來你中毒已經很深了！”蕭若眯眼看了半天，“再這麽下去，你的臉會漸漸變形，肌膚也會開始潰爛的！”
“這麽……這麽嚴重嗎？”顏菲彤嚇得渾身顫抖起來，猛地抬起頭。
“廢話，有多嚴重，你應該已經體會到了，你不是已經開始昏倒了嗎？這是身體已經無法承受毒素侵襲的證明，你現在非常容易疲乏，會惡心嘔吐，什麽都不想吃！如果不是已經很嚴重，你會這麽急迫地約我見麵嗎？”
顏菲彤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終於放下了所有傲慢，急忙過來抓住蕭若的胳膊：“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變成醜八怪，你一定要救我！”
她現在完全確定蕭若能治好她，因為蕭若知道她所有的症狀，還知道她的病因，這是以前那些醫生都沒做到過的，所以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怎麽都不放開蕭若的胳膊。
“別這麽激動！”蕭若打掉她的手，嘴角噙著冷笑，“你現在相信我了？”
“對，相信你，你就是個神醫，別的醫生都沒做到的，你做到了，沒有醫生發現我是中毒，隻有你發現了，你肯定可以治好我的，對不對？”
蕭若很肯定地點頭：“對，我確實可以治好你！”
“那你趕緊給我治！”顏菲彤再次激動地抓住他的胳膊，抓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