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卡宴車撞到樹上
刑警這話打斷我的思緒,也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富海集團和董家在龍城的影響無需多說,現在董家已經死了兩人,如果董若蘭再出事,恐怕龍城派出所會被瞬間推上風口浪尖,甚至會給上級部門帶來極大社會壓力,其結果現在很難預料。
孫桂平當然知道此事重要程度,趕緊跟著刑警衝了出去,我和李景凱緊隨其後。
樓門口停著一輛警車,幾個人坐好,汽車隨即竄了出去。
“到底出什麽事了?”
這時候孫桂平才問跑來報信的刑警。
刑警坐在我身側,依舊呼吸繼續:“李隊打來電話說……說董家小姐出車禍了,是自己開車撞到了樹上。”
“奧?”孫桂平目光如炬,立刻扭頭看向李景凱,“問問負責屍檢的法醫,能確定董若陽死因了嘛!”
“好!”李景凱趕緊打了個的電話。
電話幾乎剛播出便被接了起來:“怎麽樣了?好——好!知道了!”
掛掉電話,李景凱表情似乎更嚴肅了:“孫所,初步判斷死於窒息和上一次姐弟墜樓案的凶手死因基本一致。”
孫桂平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掐死了自己!看來這小子說得沒錯!”
說罷,孫桂平瞥了我一眼。
五分鍾左右,汽車停了下來,剛下車我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董若蘭的卡宴汽車已經被撞得報廢,整個車身翻了個底朝天,而且前杠後杠全都甩到五六米外。
以車身為中心你的五六米內,幾乎布滿了汽車碎片,看到這情景我的第一反應是人肯定完蛋了!
孫桂平下車,李誌明趕緊跑了過來。
“人怎麽樣了?”
李誌明歎了口氣,回道:“重傷,已經送到醫院,情況不容樂觀啊!”
“怎麽出的車禍?”
李誌明把正在指揮勘探現場交警喊了回來。
“馮隊長,這是我們孫所長。”李誌明又指了指交警,“這位是咱們市交警大隊的馮凱隊長。”
倆人稍一握手,馮凱立馬介紹車禍情況。
“車是自己撞到樹上的,我已經讓技術科的同事調取了監控,確定車禍前附近並無其它車輛,甚至沒有行人,不過有一點十分奇怪。”馮凱的話戛然而止。
“奧?馮隊請講!”
“因為攝像頭距離車禍地方偏遠,加上又是晚上,光線不足,可是透過監控也能清楚看到當時汽車在撞到大樹前,有明顯加速的痕跡,初步估計車速在一百五以上 。”
我聽得頭皮隨之一麻,因為根據統計,車速在120公裏以上,死亡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估計時速到150公裏的話,幾乎沒有生還可能。
她竟然沒死,大概歸功於卡宴的質量好吧!
“你是說她……她是加速後主動撞向大樹的?”孫桂平也十分驚訝。
馮凱顯然沒想到孫桂平會這麽問,愣了幾秒鍾後才點點頭:“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是這樣的!”
倆人誰都沒有明說結論,但在場的誰都聽得出,結論是自殺。
我雖然隻和董若蘭接觸過兩次,她絕對是個強勢刁蠻的富家女,往往這種人對自身健康和安全格外在乎,再加上家裏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我絕對不相信她是自殺的。
留在現場意義不大,孫桂平了解完情況又馬上直奔醫院。
雖然已是淩晨,可重病監護室門口圍滿了人,看得出還有幾個是記者或是新聞工作者。
孫桂平找到主治醫師。
“你好孫所長,傷者頭部、胸部受到過嚴重擠壓,尤其是頭部,通過X光片,看到小腦有滲血痕跡,我們得盡快討論出方案進行手術,另外還有一點我覺得必須告知傷者家人……”
“她家人暫時來不了,還是先跟我說說吧!”
主治醫師正當了一下眼鏡,稍一猶豫還是開了口:“好吧!鑒於這種情況,傷者就算活下來,恐怕也會留下後遺症,甚至會成為植物人——因為人體大腦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如果真是因為撞擊導致的腦出血,那也能判斷主治醫師說的話毫無誇張,人體大腦很神秘,也很脆弱,目前醫學上對它還無能為力。
“希望院方盡最大努力啊!傷者是富海集體董事長的千金,目前她父親和兄弟已經不在了,所以……”
主治醫師點點頭:“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對我們而言都一樣,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的。”
站在孫桂平身後,我心中如同爆發的火山,實在難以平複。
不到二十四小時內,不可一世的董家三口人兩死一傷,恐怕任何人都會質疑死因吧!
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們背後的南洋邪惡術士所為,不過有一點我想不通,就算董家人失去價值完全可以棄之不用。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難道董家三口知道南洋術士的秘密,他們不想讓董家人說出口?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如此看來,想解開這個謎團就不能讓董若蘭死。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摸了摸包裏的長生水罐子。
孫桂平和醫生的談話已經完成,能看得出他也十分擔心。
我猶豫了足有半分鍾,還是決定使用長生水試試。
“孫所,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說。”
孫桂平緊皺眉頭地看著我:“什麽事啊?”
我走到他身前,盡量壓低聲音:“或許我能治好董若蘭。”
孫桂平瞪大眼看著我:“你?你什麽意思?”
我重複了一遍:“沒準我能治好她的傷。”
“你……你不是開玩笑吧?據我所知,你小子雖然自修了法醫學,可並不懂醫術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用的是……是偏方!”
孫桂平扭過頭沉思片刻,又扭回頭問我:“需要多長時間?另外需要我們做什麽?”聽語氣似乎已經同意讓我試試。
“十分鍾左右吧!放心,我首先保證不會傷害她,也就是說給我十分鍾內就算治不好他絕對保證不會讓她的傷情加重。”
驚得孫桂平張開了嘴:“並不需要其他人幫助?”
“不需要,我隻要半杯純淨水,一把小勺——但得保證我救人的這十分鍾內,任何人不能在場。”
孫桂平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我:“怎麽?你就不需要任何工具或藥物?”
我知道麵對孫桂平,不能一味隱瞞,便悄悄拍了拍挎包:“相信我,我用的東西暫時不能示人。”
孫桂平盯著我看了足有十秒鍾,然後點了點頭:“我嚐試著和醫生溝通一下。”
不到兩分鍾,孫桂平從一側的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這邊的醫生帶你進去——隻給你十分鍾啊!”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手表。
“好!”我轉身就看到剛才的主治醫師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