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出去的鑰匙，向上飛
索恩沉默片刻，無奈道：“我們隻是想活下去！”
蔣馨冷笑：“用犧牲我們的方式？”
李若虛道：“能告訴我們陷阱的真正作用嗎？如果你從實招來，我不是不能饒你一命。雖然結果肯定還是會死，至少能多活片刻。”
光頭教授搶先開口，無奈道：“多活片刻也是好的。什麽反向影響愚昧都是假的。以原始愚昧完全體的強大程度，你們現在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索恩：“所以我們是想讓原始愚昧控製住你們！”
大肚腩眯起眼睛，目光冰冷：“控製我們有什麽用？到時你們就能活？”
索恩：“能活！愚昧的思維直來直去，不會騙人。他們的意思是如果能幫著控製住你們，就給我們永遠活下去的機會。”
光頭教授：“我這樣說你們可能就理解了。在愚昧的意識中，凡事都是有優先級的。相比吃掉你們，他們更希望能將你們同化為愚昧！隻是這個過程稍微有些長，等到最後創世者肯定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
李若虛點頭。他們的說法倒是和自己的猜測有些吻合。於是道：“是不是原始愚昧的完全體在將我們同化為愚昧後，可以將我們當成鑰匙，衝出混亂空間？”
索恩無奈道：“差不多吧。”
這也是他希望李若虛能坐主位的原因。綜合他之前的話，感覺愚昧同化他最容易。
眾人都已了然。愚昧的意識因為優先級問題，和索恩等人完成一次交易。他們幫著坑李若虛幾人，原始愚昧完全體衝出混亂空間後會讓他們一直“理智”下去。
李若虛：“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知道在現代會社，愚昧之間突然多了個黑色氣索連接的能力代表著什麽嗎？”
索恩和光頭教授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李若虛沒再多問什麽，和黃毛抬起小白領帶著眾人一起登上了直升飛機。
至於索恩和光頭教授都沒殺，也沒必要殺。說穿了，他們隻是些普通人罷了，並不會對他接下來的行動產生幹擾。殺之不僅無益，或許還會對某些仍有用處的人造成不太好的影響。
李斯特尷尬地笑笑，坐在駕駛位回頭問道：“往哪飛，怎麽飛？”
李若虛掏出地圖，指著中心的廣場道：“先飛到這裏去！然後一直往上飛，不停地向上飛！”
等飛機升空，他揮手示意眾人搬東西。
飛機裏的所有雜物全部清空，能扔全扔。李若虛甚至將蔣馨送的衣服都脫掉扔了。
黃毛示意三女：“她們的衣服和玩偶呢？”
小洞穴人緊抱著自己的熊玩偶，可憐巴巴道：“原始社會！”
李若虛微笑道：“她們的東西就算啦，扔掉東西隻是以防萬一，像玩偶一類變愚昧也不會多強大，咱們多小心一些就行。”
黃毛認真點頭，掏出手槍頂在了小洞穴人懷裏玩偶熊的腦袋上。
眾人見狀都是一陣的無語。
蔣馨：“你是怕這些東西變愚昧？那他們四個人呢？”
李若虛瞄一眼李斯特：“他幫我們辦事，相當於背叛了愚昧，怕是很快就會愚昧化。到時就要靠我的盾牌繼續往天上飛了，至於三女應該沒什麽大事。”
蔣馨沒再問，他也沒解釋。也沒必要解釋，因為和任務無關。按他的猜測，三女分別來自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應該算是其它原始愚昧完全體的組成部分。
愚昧之間，大概率不會撈過界。就算變了也沒什麽，他們這麽多人對付幾隻小愚昧還是很容易的。
初中生想到什麽，連忙問道：“李斯特，現代社會真沒有光門嗎？”
李斯特苦笑：“真的沒有，索恩並沒有騙你們。”
他有些感慨，掏出支煙點上喃喃道：“是真的不想死啊。我們並不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反倒覺得很真實。我的妻子和孩子突然跑到院子裏雙眼望天吞吐黑霧，把我嚇壞了。
這時我能感覺到有強大的陰影籠罩意識，將我的理智壓縮到了極限。無邊的恐懼包裹著我的思維，大概就像你說的那樣，通過恐懼的傳遞我們完成了交易。
我能感覺到它想要什麽，又用自己深入靈魂的恐懼做出承諾，隻要不吞噬我，我可以為它做一切能做的事情。”
他絮絮叨叨說著和妻女之間的事情，眾人沒打斷，並且都能理解。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誰又不怕死呢？
黃毛好奇道：“李同學，如此說來混亂意誌一直都沒聯係過我們？她現在又在忙什麽？”
李若虛苦笑：“忙著鎮壓愚昧的造反唄，怕是真的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現在雙方較著勁，誰都不敢鬆懈一下。就像索恩說的一樣，輪回已經進行了千百次。
混亂意誌大概也養成習慣了，不等愚昧徹底毀滅她建起的一切，是不會開始洗牌的。混亂意誌並不覺得自己的方法有問題，肯定要將自己的文明成果物盡其用到極點，最大限度地消耗完愚昧的力量再說其他。”
至於他們，從始至終都隻是混亂意誌準備用來在最後一刻引走愚昧完全體的食物。或者說，她寄托在眾人身上的希望極為微小，根本就沒怎麽關注。
嗯，或許也不是完全沒關注。也不知她需要多少食物引走愚昧完全體的注意力，眾人的數量削減到一定程度，應該還是會看過來的。
愚昧大概也正是利用這樣的心理，順手玩了把小陰謀。
大概混亂意誌都沒想到愚昧會玩陰謀吧？
差點被傻子陰到，真是可笑至極！
蔣馨：“那你的計劃又是什麽？不到10%的成功率又是多少？”
眾人紛紛看過來，自然很關心自己的小命問題。
李若虛聳肩：“從前可能不到10%的成功率，但弄清楚實驗是怎麽回事，這個機率又提升了很多。具體提升多少還有些說不好，但確實值得一搏。”
他這樣說眾人迅速放下心。能搏一搏就好，總比等死強。
隻是大家還有些遺憾，索恩之前承諾的那麽誘人，沒想到都是在扯蛋。就是李若虛當時雖然拿槍頂著索恩的腦門做最後的驗證，心裏也存在著一定的幻想呢。
話說回來，就是因為承諾的太好，所以才值得懷疑吧？
蔣馨好奇道：“李同學，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有些懷疑了？所以才會說一些怪裏怪氣的話。”
李若虛點頭：“隻是隨便懷疑一下子，說那些現代文明問題的話也是試探。沒想到索恩會隨口認同，所以才會越發感到奇怪。”
蔣馨：“他認同一下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