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雙生紅靈與青魚

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那個,小哥,你認識雙生紅林嗎?”

正在走著的小哥身子怔了一下,隻是很細微的動作,但很快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冷聲道,“不認識。”

我有些納悶,看小哥的樣子,明顯是認識雙生紅靈的,但卻說不認識,這讓我心裏頭想要繼續問的問題一下子都咽回去了。

我就特反感小哥這一臉高冷的樣子,讓人和他好好說話都不行。

又走了一會兒,我這才整理好內心的問題,開口說道,“那個,之前你沒來的時候,是那個叫紅靈的人救了我,但她好像是什麽千年幻蛇,不能出手,走的時候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小哥正在走的腳步微微一頓,但很快就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我算是納悶了,看小哥的樣子明顯就知道這個叫紅鯉的,而且好像還關心她,但偏偏就是一言不發,宛若教科書一樣的傲嬌。

我在心裏琢磨著是不是以後不叫他小哥,轉叫他傲嬌哥得了。

又走了一會兒,我就有些受不了了,因為我腳本來就崴了,剛才站著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走了這麽久,感覺自己的腳疼得就好像已經被人砍斷了一樣。

走的也越來越慢了,小哥也終於注意到我的異常了,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怎麽了?”

“沒事……”我不好意思和小哥說我自己的腳崴了,那樣感覺自己特別像拖後腿的,擦了一下因為疼痛冒出來的冷汗,齜牙咧嘴道。

小哥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受傷了?”

“腳崴了一下。”我見小哥發現了,也不隱瞞了。

小哥走了過來,把我的褲腿往上卷了卷,看著我那腫的和饅頭似得腳,沉思了一會兒,“再走下去的話,你這腳會廢掉的。”

還沒來得及等我說話,小哥直接上來一把把我扛在他肩膀上就繼續走!

他姥姥的,我從來沒被人給扛起來走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

我怎麽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有些掙紮的開口說道,“放下我,我自己會走!”

小哥卻好像什麽都沒聽到,繼續扛著我往前走,那隻手好像是鐵一樣,把我死死的箍在他肩膀上,我怎麽掙脫都沒用。

就在我打算用更大的力氣掙紮的時候,小哥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想要你腳的話,就自己走吧!”

聽到自己的腳真的有事情了,我這才停止了反抗,算了,奇怪點就奇怪點吧,反正大半夜的沒人看到。

就這樣被小哥一直扛著走,我也發現了一個規律,小哥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樣的,而且走起路來很穩,一點兒也不顫。

最主要的是,小哥的身上帶著一種清香,怎麽說呢,就好像是那種初生嬰兒身上的味道一樣,隻是聞著,就讓人感覺心安。

走了一會兒,我這才開口說道,“喂。”

“嗯?”小哥冷冷的應了一句,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感。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按理來說月經哥才是你的好朋友,你們認識的更久,這時候你不應該是選擇去幫月經哥嗎?”我開口詢問道。

“我欠你的!”小哥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沒說一句話了。

這話弄的我很別扭,感覺小哥和紅靈完全就是兩種極端的人,雖然兩個人都很高冷,但紅靈說的是我欠她的,而小哥說的是他欠我的。

這欠來欠去的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弄的我都有種想要把小哥欠我的再轉給我欠紅靈的,這樣結算的一清二楚。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說這句話,畢竟我現在還在小哥的身上扛著呢,萬一他生氣,一下拍死我可怎麽辦。

就這樣在小哥的肩膀上呆了有半個小時吧,高冷哥這才帶著我走到了一個小鎮裏,很快他找到了一間診所,伸出手去在診所門上敲了敲。

診所很快就開了,老板是個老頭,見小哥扛著我過來的,發了下呆。

小哥直接扛著我走進了診所,開口說道,“他腳崴了。”

說完直接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幾百塊錢放在桌子上。

那老板看到錢眼睛都紅了,連忙像伺候祖宗一樣把我的鞋子和襪子脫掉,這時候燈亮著,我才看清楚我的腳腕究竟是怎麽樣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都腫的和饅頭似了,看起來特飽滿。

那醫生看著我的腳,然後去裏麵不知道整了什麽,弄了一堆膏藥出來,用酒精把我的腳擦了一遍後,這才貼了一個膏藥上去,開口說道,“這扭得有點厲害,得要點時間才能好,我先用繃帶幫你固定住,這幾天內不要下地,消了腫後才可以。”

我點了點頭,然後醫生把剩下來的膏藥給了高冷哥,我就知道這差不多已經解決了,見小哥朝著我走過來,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個,這回能不能別扛著我走啊,怪丟人的!”

小哥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上來直接把我扛在他的肩膀上,朝著門外走去。

我看到醫生默默的把自己的頭偏一邊去了,好像是看到什麽不應該看的東西。

當時我差點就暴走了,這尼瑪,你偏頭過去是什麽意思!

老子是直男!鋼鐵直男!

還好這次小哥扛著我沒走多久,直接就走到了一個屋子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去後我才發現這屋子挺大的,但裝修很簡單,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張床,然後就隻有一張椅子和一個桌子。

桌子上放了一個背包,應該是高冷哥的包。

小哥把我往**一丟,就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似乎要睡覺。

我見小哥還是一副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這心裏也感覺很操蛋,聽那醫生說我這次要好幾天不能下地,那也就是說我這幾天就得麵對著高冷哥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這也太蛋疼了一點吧,畢竟人不說話可是會悶死的,我又不是小哥這種半天嘴裏蹦不出個字來的人。

“我們要去長沙嗎?”我開口疑惑道。

小哥點了點頭,“自然要去。”

“聽那醫生說,我得好幾天不能下地,我這陽氣支撐的住嗎?”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不知道為什麽,在小哥的麵前我就顯得特別心虛。

“能。”小哥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放心的閉上了眼睛,今天整了這麽多事情出來,我也累了。

這不是身體上麵的累,而是內心的累。

紅靈,劉老頭,月經哥,小哥,楊芋,這幾個人的樣子在我的腦海裏麵不停的轉來轉去。

最後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裏麵浮現了溫琦的臉,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這時候走了而感覺愧疚。

想著想著我就有點困了,我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我又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的我和一個樵夫不知道在吵著什麽,樵夫的網裏有三條蛇,兩條是紅色的,一條是青色,看不出是什麽物種的蛇。

最後樵夫妥協了,從我的手裏拿過一塊銀子,然後把袋子裏麵的三條蛇放下來給了我。

我拿著那三條蛇跑到林邊,將蛇放了進去。

結果兩紅一青三條蛇在林裏不停的盤旋著,不肯離開。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臂感覺很癢,然後我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自己那隻癢的手臂,結果一抓,就感覺生疼,好像抓到了什麽傷口。

我愣了一下,趕緊驚醒過來,看著自己那發癢的手臂,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我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條長長的傷疤,而且好像是中了毒一樣,傷口都已經發黑流膿了,不停的在往外冒著黃色的漿液。

我怪叫了一聲,這時候高冷哥的聲音也從旁邊傳了過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