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青魚到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拿開,但就在我手拿開的瞬間,那個我摸到的鬼東西一爪子撓在了我手上,把我的手上給撓出了一道血痕。
我趕緊後退了兩步,這才看到麵前的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竟然就是之前在追著我的那頭黑貓!
而在這頭黑貓出現後,周圍也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夜中,陡然響起這麽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聲音弄的人頭皮發麻。
“鼠王蠱!”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管那隻血肉模糊的黑貓了,直接抓起地上的包就想要跑!
但我剛跑出兩步,就看到我的麵前有著一大群饑腸轆轆的老鼠,這些老鼠死死的盯著我,嘴裏不停的發出吱吱的聲音,毫不懷疑如果我這時候跑出去,肯定要被這些老鼠啃食的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我後退了兩步,正想換個方向跑得時候,卻發現周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圍滿了老鼠,這些老鼠全都死死的盯著我,我甚至能從它們綠豆般大小的眼眸中看出來一絲渴望!
它們都在渴望吃我的血肉!
隻要有人一聲令下,我不懷疑它們做不到。
都說老鼠上街人人喊打,現在我卻是被一群老鼠圍住。
這時候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被苗疆人給包圍了,這時候我已經根本沒有退路可言了。
我見這些老鼠隻圍著我,並沒有做什麽,就知道它們在等什麽命令,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這些老鼠,思考著一會兒有沒有什麽可以讓我自己逃脫的辦法!
就在這時候,我麵前的鼠潮慢慢的分開,弄出一條路來,然後我看到剛才被紅靈嚇走的老頭手裏杵著一根拐杖晃晃悠悠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老頭的時候,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還敢出現?就不怕千年幻蛇出來殺了你嗎?”
“小子,你連千年幻蛇是什麽都不知道吧!”老頭那宛若鷹隼的眼眸掃了我一眼,弄的我後背發涼,他輕笑著動了動自己手上的拐杖,從鼠潮中出來一頭肥碩的大老鼠鑽進了她的懷裏。
“……”我知道這一招是嚇不到老頭了,也對,老頭肯定比我更清楚紅靈的底細,連我都清楚紅靈不會再出來了,老頭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明人不說暗話,這樣吧,我束手就擒。”我頓了頓,眼睛看著麵前的金老頭,雖然他的確長難看了一點,但起碼也比那些看起來饑腸轆轆的老鼠要好看的多。
“不過,想要我命的人肯定不止你一個吧,讓他出來,至少讓我死的明白點。”我看著老頭開口說道。
我是沒看到這周圍除了老頭外還有誰,也就是說他的那個同夥可能不在這裏,那這樣的話,我就還有機會能夠拖延時間,萬一對方答應了讓我死的明白,那就可以拖更久的世界了,在這時候能拖延一點時間說不定能給我弄來一線生機!
“桀桀,想拖延時間嗎?”老頭卻一下子知曉了我內心的想法,但她很是無所謂的捏了捏自己手裏的拐杖,開口說道,“那個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隻要清楚,你的命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你的就可以了!”
我沒想到這老頭雖然看起來老了點,腦子動的竟然這麽快,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的緩兵之計,腦子也懵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了。
老頭這時候卻笑了起來,“不過說實話,我真不清楚為什麽千年幻蛇會在剛才選擇出來幫你,但我想你應該也不清楚,這問題還是交給我來探索吧,現在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千年幻蛇不會再出來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和甕中之鱉一樣!”老頭冷冷的看著我。
老頭這句話直接將我的內心打入了穀底,我發著呆看著老頭,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我忽然發現在決定的力量麵前再強大的智慧都沒有用。
別人隻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我了。
“哦,是嗎?”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我左邊的黑夜中傳了出來,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我內心的絕望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雖然我之前質疑過,這聲音的主人來到這,有沒有能力幫我解決麵前的麻煩,但現在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我發現我之前的那些質疑全都煙消雲散。
內心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他會解決的,他既然來了,就說明他能夠解決所有的麻煩!
“誰?”老頭朝著說話的那個方向看去,看到的卻隻是一片寂靜的黑暗,黑暗中有腳步踩在草地上所發出的簌簌聲。
“你沒有資格知道!”那冷冰冰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接著,我從西藏給你帶過來的!”
我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到底是什麽東西,就看到一個紅色的細長物體從那個方向對著我拋了過來,我趕緊伸出手去抓住了,就發現那東西很沉,特別的沉,最少也有十幾斤的重量,我一下子竟然差點抓不穩。
等拿穩後,我定睛一看,卻發現是一把帶著鞘的朱紅色長劍,和高冷哥手裏拿著的那把青龍劍款式很像,不過這把劍更偏向於一種詭異氣息,朱紅色的劍身讓人觸摸到它就覺得有一股火浪鋪麵而來。
“它叫血刹”那冷冰冰的聲音在說出這句話後,我就發現周圍的鼠潮開始發出恐懼的叫聲,剛才還無比饑渴的看著我的鼠潮這時候看向我的神情也帶著無盡的恐懼!
我嚐試著把手裏的這把劍給拔出來,拔到一半,就看到周圍的那些老鼠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直接四處逃竄!
而老頭懷裏抱著的鼠王也死死的盯著我手裏的長劍,眼眸中也有了恐懼之意。
在那些鼠潮退出去後,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身影開始慢慢從黑暗中冒了出來,這時候我已經看清楚了來者的樣貌,果然是小哥,柔而長的劉海微微蓋住他的眉毛,劉海下的那雙眼睛還是和之前一樣,雖然慵懶,但漆黑的瞳孔卻仿佛潛伏著一頭四爪著地的猛獸。
“你是!”老頭的瞳孔中滿是懼色,然後我就看到一把鎏著金色紋路的青龍劍從那身影的手中脫手而出,下一瞬間將老頭連帶著她懷裏的鼠王穿了個透心涼。
“一個苗疆蠻夷,加上一頭喂養了四十年的小鼠王,竟然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小哥的眼眸中滿是輕蔑,走到了老頭的麵前,修長的手指勾住劍柄,稍稍一提,原本無比笨重的漢劍竟然被他兩根手指輕鬆挑了起來,他用手抓住劍柄,向著身後用力的一滑。
一串血珠子順著他這一滑,直接在地麵上濺出一條筆直的血線。
這一幕在月光下定格。
我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場景,原本我以為必死的局麵,竟然被小哥這輕描帶寫的一劍,就完全解決掉了。
一劍!
就一劍!
就好像這個在省城逼迫了我和楊芋很久的人,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罷了!
我看著一臉慵懶的小哥,張了張嘴,想要和他說話,但小哥卻將自己的身子轉向了北方,“有膽子做事,沒膽子出來嗎?”
“左陽!”
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小哥的聲音宛若平底起驚雷一般,迅速在黑夜中擴散開來。
而我也愣了一下,左陽?月經哥?這時候小哥為什麽會忽然叫出月經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