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入夜
聽完芋頭說的話,我陷入了沉思之中,也就是說,這把貓屍扔進來的人不是苗疆那邊的人,而且好像還是來提醒我們位置暴露了的人。
這個人不是來害我們的,而是幫我們的?
一想到這,原本已經被嚇得不行的我也緩了一口氣,不知道為啥,腦子裏忽然閃過了雙生紅靈的身影,一個紅靈已經成為了我王家祭靈,享王家香火,但是另一個紅靈還在外麵,不過這祭靈的事情一直是阿狼在做,阿狼走後我也忘記,但溫琦說阿狼沒有死,隻是現在不能出現而已
難道這個把貓屍拋進來的人就是紅靈?又或者是阿狼,她並沒有走,而是一直在我身邊幫我?
我又想起了省城那莫名其妙的糯米粉,還有溫琦他們之所以那麽容易就找到我的提醒,那該不會也是紅靈做的吧。但為什麽她不出來了呢?而是選擇偷偷的躲在後麵幫我?
我連忙站起來開口大聲說道,“紅靈,我知道是你。”
我的聲音在院子裏麵徘徊著,但卻沒有人回應我,有的隻是死一樣的寂靜,我又大聲開口說道,“紅靈,我知道你就在我旁邊,你出來好不好。”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
我有些氣餒的蹲了下來,
看來紅靈是打定主意不出來了。
芋頭這時候反倒來了興趣,轉身看著我開口說道,“紅靈?艾瑪我去,聽名字就是個女人啊,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朝三暮四的啊,這邊是溫琦丫頭,那邊又有個紅靈。”
我因為紅靈不出來的原因也有些氣餒,這時候聽芋頭這麽說,心裏就有些不爽了,白了芋頭一眼,開口說道,“去你的,她是我王家祭靈,享我王家香火的,隻不過阿狼走後,她也沒了音訊”
芋頭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滿腦門寫著我不信三個字
“你滾,視線有多遠,你給老子滾多遠!”我已經不太想和芋頭這滿腦子雄性荷爾蒙的家夥說話了,太不單純了。
芋頭嘿嘿一笑,還真的不說話了。
他一不說話,我心裏又有些慌了,連忙開口說道,“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我已經滾了。”芋頭陰惻惻的開口提了一句。
我見他這時候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再給老子滾回來。”
“抱歉,滾遠了!”芋頭油嘴滑舌道。
“你麻痹,信不信爺爺我揍你!”我掄起了拳頭,狠狠的看著芋頭。
芋頭被我這一嚇,也安穩了,開口說道,“既然對方現在並沒有發現我們的位置,在他們收到信息之前,我們應該離開這裏,找個偏僻的地方躲起來,最好可以躲過今天,明天我師兄就來了,到時候就可以和他們好好鬥一鬥法了。”
聽完芋頭的話,我也沉默了一下,出去躲一躲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畢竟這裏雖然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但還有著一定的防禦功能,但要是出去躲,可就真的是一點兒防禦準備都沒有了。
對方要是在小哥和芋頭大師兄來之前找到我們,那我們就和脫光了的女人沒啥區別了。
但要是在這,顯然更危險,我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看來隻能這樣了,我們先把黑貓的屍體給埋了,然後就走吧。”
“嗯!”芋頭點了點頭,回身到屋裏又找了個鐵鏟出來,挖了一個坑後,把黑貓的屍體放了進去,然後把土給弄好了,這才拍了拍手,和我說走。
我們兩個出去後,一下子也沒想到去哪,這時候芋頭開口說道,“我懷疑我們身上也被下了追蹤的蠱,我先給你個隱藏氣息的符籙,你帶著,這樣那害你的人就感應不到你了,然後我們分開走,這樣可以把目標分成兩個,對方找起來肯定會麻煩一點,反正我們呆一塊,對方找過來也是一鍋端,與其那樣死了,不如給對方弄點麻煩出來,至少我們還有一般機率能活下來。”
我不知道芋頭要做什麽,但潛意識裏麵已經知道了芋頭這麽做絕對是為了我好,他甚至可能想把敵人往他那邊引,我就開口說道,“不行,我們得在一塊,這樣對方要是追上來,我可以說這事情不關你的事,他們可能還會放過你。”
芋頭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別瞎想了,我可拿我自己的命當一回事,不會幫你引人過去的,而且你覺得到時候你這麽說有用嗎?對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放過我就相當於得罪了正一道,他們沒那麽傻。”
我愣了一下,知道芋頭這麽說是有道理的,到時候他們
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芋頭這時候也笑了起來,“分開走我也有私心,你看,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可不保證我的符籙有用,你被找到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分開走我活下去的幾率就大了!”
我知道這時候再說什麽也沒用了,歎了口氣,“分開走也可以,你要保證絕對不能亂來。”
“自然。”芋頭抿著嘴笑了起來,張開手臂抱了抱我,“兄弟,可能以後就見不到你了,放心,你要是死了,我會幫你接手溫琦的。”
“滾!”我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要是做傻事,你就是我兒子!”
“得了,我像是做傻事的人嗎?”芋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時間不等人!”
說完芋頭拿出一個符籙給我,讓我把這符籙一直放兜兜裏,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心裏雖然還是很不安,但我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隻希望他們到時候找到的人是我吧,這樣至少芋頭還可以活下去。
溫琦和她師伯帶我們來的地方在林沙,我走出去後,馬上就看到雪山了,這離雪山有點近,我想了想,要不自己躲雪上上麵好了,雪山這麽大,他們肯定找不到我。
但想想,省城這邊晚上本來就比較冷,雪山海拔那麽高,晚上肯定冷的可怕,到時候苗疆人他們沒找到我,我自己把自己給凍死了可就罪過了。
想了想,我還是沒有去雪山,我也沒去其餘的兩個鄉鎮,我不想因為自己所在地方的問題害別人。
最後在路邊等了半天,這才找到了個的,上車後,我問了他哪裏人比較少,他說哩陽那邊比這要少一些,我就讓他帶我去哩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繞路了,下車的時候竟然要了我二百塊錢。
反正現在要死了,我也不在意這麽多,接了錢直接下車,下車的地方是鎮裏比較繁華的地方,我就順著一個小路走了過去,也不管去找賓館和客棧,或者民居,怕會連累到別人,最後我都快走死了,竟然還真給我在一個小山村外找到了一個破廟。
雖然破了點,但度過一個晚上應該還是可以的。
我在那附近找了個人家,給了對方一百多塊錢,吃了頓飯,又花了一百多塊錢,買了個床單,這才抱著床單回到那破廟裏麵。
這時候天已經隱隱約約有些黑了,湛藍色的天空也已經有些灰蒙蒙了,黑暗宛若一頭巨獸一般將麗江這座城市吞噬。
我把破廟裏麵剩餘的蠟燭都點了起來,抱著被單,蜷縮在破廟裏瑟瑟發抖。
黑夜降臨。
看著門外的天色越來越黑,我這內心也開始有些躊躇,我看了下自己懷裏芋頭給我的符籙,心裏也安穩了許多,希望我能夠堅持到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