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符紙千萬

“爺爺,這不大可能把?今天就是李爺將我送到村口的。”

我有些不甘置信的望著爺爺,昨天晚上還好端端的人,今天怎麽就死了那?

“昨天晚上送你回來的師父,隻是他的亡魂。他因為害怕你會在公主墳出事,所以才冒著被其他亡靈奪占身體的風險,護送了你一路子。這份恩情,你要永遠記得!”

爺爺說完,將手上的信箋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隨後貼身放好。

“還有你師父讓你勤加修煉背包中的書籍,走陰之術是他最後的遺願,他希望你能夠將它給發揚光大。”

爺爺看著我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能夠看得出來,李爺的死對爺爺的打擊很大。

“爺爺,我會的。”

我將書籍雙手捧在懷中,一臉肯定的對著爺爺說道。

“那就好,過來吃飯吧。吃完飯,我們給你師父紮上些火葬之物,讓他風風光光的走。”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李爺的死,對於我和爺爺的打擊特別大。

特別是爺爺,我已經看到他獨自落淚了好幾次了。

隨意的吃了點早飯,我便和爺爺開始紮起給李爺用的紙人。

紙人紙馬,自然是必不可少。

金山陰山,元寶瑪瑙。

凡是我們能夠想到的,都給李爺紮上了。

從早上一直忙活到下午,我和爺爺才將這些紙紮物給準備完畢。

“爺爺,休息會兒吧。您已經忙了一天了。”

我看到爺爺一直在埋頭幹活,內心覺得很不是滋味。

“狗蛋,爺爺不累。李大哥是我三十多年的知音好友,他這一離世,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本來說好要痛飲一番的,如今卻已陰陽兩隔,我...”

爺爺講到這裏,把腦袋別想一側,我知道爺爺哭了。

這種失去摯友的感覺,或許我暫時體會不到。

但是對於爺爺這種歲數的人來說,真的是很難接受。

“狗蛋,一會兒吃完飯。和爺爺將這些紙紮之物給你師父送去,他在這裏親戚不多,咱們爺倆要多去幫襯一下。”

“恩,好的。爺爺!我啥都聽您的,您先過來吃點飯吧,要不然李爺心裏也不會好受的。”

或許是我的話語對爺爺起了作用,他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紙筆,來到了吃飯的桌子上。

“狗蛋,去幫爺爺把酒拿來,順便再拿兩個酒杯。”

我點了點頭,從廚房裏將爺爺的老白幹酒給拿了出來,順便捎帶著兩個酒盅。

我知道,爺爺這是要祭奠自己的好兄弟了。

我將酒盅恭恭敬敬的擺放在爺爺麵前,順便將手中的白幹酒倒上。

“老夥計,咱倆喝一個。感謝你這半年來對狗蛋的照顧,也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爺爺說完,將酒盅中內的白酒一飲而盡。

“往後那邊如果有什麽需要,就盡管托夢給我,老兄弟如果能幫的忙,一定會全力而為。”

說罷,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等我們吃完晚飯,爺爺的臉色已經變得通紅,臉色也精神了許多。

“走吧,狗蛋。將這些紙紮之物給你師父送去,明天出殯,你師父用的上!”

我點了點頭,將今天和爺爺做好的紙人紙馬平整的放在了家裏推柴的平板車上。

就這樣,我和爺爺連夜往師父家裏趕。

我本想帶上幾根火把在半路照明,但是抬頭看了看夜空,群星璀璨,皓月當空。

這樣的夜色,根本就不需要火把來照明。

“軲轆、軲轆...”

木板車的聲響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空曠,即便是離得老遠,也能夠聽的十分清楚。

這些紙紮之物雖然不重,可推東西的木板車實在是太重,推到一半路的時候,爺爺已經滿頭大汗。

我想要將爺爺給替換下來,可是被爺爺用手掌給趕到了一旁。

望著爺爺那憔悴的臉龐,我心裏疼壞了。

突然之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裏冒出。

“爺爺,師父曾經教過我一個法咒。可以控物借力,要不然咱們試試。”

爺爺聽到我這樣說,有些疑惑的望著我,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驚訝。

“你試試吧,我也正好看到你學習的怎麽樣。”

爺爺說完,便將推著的木板車給停了下來,然後雙手抱拳站在一側,爺爺也想要知道我在李爺那裏學習到了什麽。

我不敢大意,按照李爺交給我的符咒,開始淩空畫符。

“符紙千千萬,術法萬萬千。今日弟子遇困難,上山下海行不通。在此得遇修行仙,助我脫難又順風。”

“符起,人來!”

隨著我將手中的一張符紙給扔到半空,周圍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影影綽綽的聲音,不多時便有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爺爺,給它捏個紙人。讓它附身到紙人上。”

我大聲喊了一句,爺爺立馬會意,隨手便開始紮紙人。

作為幹陰門生意的人,這吃飯的家夥都多少會隨身攜帶一些。

幾分鍾過後,一具粗壯的紙人便出現在了爺爺手中。

“神君請附身到紙人中,幫我們拉一會兒車吧。”

我話語說完,便將捏動法咒的雙手指向爺爺的紙人。

而這個黑影也不假思索的立馬鑽入紙人,片刻過後,紙人便複活了。

它毫不猶豫的拉起木板車,咕嚕嚕的往前推動。

我和爺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真的沒有想到,我竟然也會這般神奇的術法。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狗蛋,做的不錯。看來你師父沒有看錯你,爺爺也沒有看錯你。你天賦確實不錯,將來的成就一定比我們兩人要強!”

爺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剛才的表現他很滿意。

就這樣,我和爺爺走在紙人前邊,紙人推著木板車跟在我們後邊。

我們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米。

“爺爺,我師父到底在信箋上寫得什麽,讓你這般煩躁不安。”

我看著爺爺推車雖然被紙人替換了出來,可是他依舊悶悶不樂。

“故交好友,就這樣離世。我心裏有些難以釋懷。”

爺爺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煙袋鍋給再次點上了火。

“狗蛋,你記住。等會兒到你師父家,不要表現的太過放肆。咱們畢竟是外人,一些事情不容易插手。”

爺爺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始出聲提醒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