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抓取人質

“姓徐的!喂!醒醒!姓徐的!”

鄭江虎粗糙的大手在徐天南的臉上狠狠一頓拍打,終於也是把對方叫醒了過來。

徐天南艱難地爬了起來,發現那名殺手已被專案組的組員戴上手銬押了出去,而文四寶也是被扶到一張椅子上,嘴裏含含糊糊地不知在咕噥什麽。

“還好剛才出現場的警員認得你倆,這才聯係到了我們。”鄭江虎急切地問道:“這個殺手是誰啊?為什麽要對你們下手!”

徐天南道:“看來林萬山這次也是徹底急了,林飛被殺再加上他自己也被警方通緝,像這種人有仇必報,果然還是要對我們進行了報複!”

說著,徐天南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立刻道:“不好!水根現在也有危險!”

徐天南拿起手機,就撥通了慕容水的電話,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其後,徐天南又與水根媽打過去了電話,得到的消息卻是慕容水今晚要和同事一起吃飯,所以就提前打了電話告知他們二老要晚一點回家。

現在聯係不到人,徐天南顯得也很是著急,但星夜卻站出來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見她和李孟雪法醫一起走的,但具體去了哪裏不知道。”

徐天南立刻意識到對方這是今天與自己生氣,晚上肯定約著李孟雪一起出去玩了!於是急忙拿起手機,又撥通了李孟雪的電話,卻不料那邊電話直到響鈴結束,也還是沒有人接聽。

看來現在無非就兩種情況,要麽慕容水還在生氣故意不接電話,要麽對方二人就已經出了事,但不管哪種情況,現在既然還沒有接到群眾的報案,則說明事態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於是徐天南急忙編輯出了一條短信,告訴對方現在有危險,若看到這條信息後立刻報警。

短信分別發給了慕容水與李孟雪二人,但等了一會之後依然無人回應,於是徐天南接滿一盆涼水倒在了文四寶頭上,頃刻間對方也是渾身一驚。

“四爺!四爺!李孟雪平時都喜歡去哪!”

“唔?”文四寶抬起了半張眼皮,看了很久才認清麵前的人,回應道:“天……南?你……喝?”

“我喝你大爺啊!”徐天南搖晃著對方腦袋,大聲問道:“我問你!李孟雪平時都喜歡去哪裏?”

“我……家。”

徐天南恨不得兩耳光子扇過去,隻好對鄭江虎道:“老鄭,召集專案組成員分成4組,先從公安局半徑三公裏之內的咖啡廳、慢搖吧、音樂餐吧開始搜索!”

“OK,現在就安排!”

鄭江虎說完後,立刻在對講機中安排了4組人開始進行搜索。

正當徐天南走出串串店大門時,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當他回頭看向店內時,果不其然,因為文四寶剛才吃的火鍋一直使用的煤氣罐加熱,所以桌麵上的鍋底此時還在“噗噗”冒著熱氣。

徐天南立刻道:“所有人!快!離開現場!”

鄭江虎不明怎麽回事,但還是很快將眾人撤離出了現場,此時隻剩下自己與徐天南二人,他問道:“怎麽了?姓徐的?”

徐天南道:“這個殺手剛才拿了一把仿造的警用54式手槍,被四爺當成菜涮到鍋裏了!”

鄭江虎回頭看去,果然發現就在不遠處的那張桌子上,果然看見了一個火鍋底部還在亮著火光。

雖然店內因剛才幾人的打鬥而導致電箱跳閘,但這家串串店卻使用的是老式的煤氣爐煮菜,因此幾人剛才打鬥了多久,那支手槍就在鍋裏煮了多久。

“我靠!快走!這裏危險!”

鄭江虎說著,便在徐天南的幫助下把文四寶抗在了肩膀上,正當三人朝門外衝去時,那個冒著熱氣的火鍋突然炸裂,子一枚子彈瞬間擊穿了鍋底,直接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文四寶的大腿上。

“嗷!”

被抗在肩膀上的文四寶本來處於深度醉酒的狀態,然而大腿卻突然感覺到仿佛被人狠狠踢了一腳,隨之傳來了一陣皮肉被撕裂的疼痛,當他睜開眼睛時,模糊的眼中卻發現腿上多了一個血呼啦擦的傷口,鮮血正隨著褲子開始逐漸蔓延。

任憑他此時再怎麽醉酒,也就在這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不知為何中了槍傷,因此空****的串串店內也響徹著他的嗷叫聲。

“啊……這怎麽躺著也中槍啊!”

……

同一時刻,天津路某巷道內。

慕容水揮舞著手中一根木掃帚,打掉了麵前打手的砍刀,將李孟雪護在身後,沉著臉道:“你們是林萬山的手下吧?”

為首的打手也終於見識到了慕容水的戰鬥力,因此並不敢再貿然上前,於是與另外三人將她們圍堵在了牆角,威脅道:“是誰派我們來的你不用管,今天隻要你們乖乖的和我們走一趟,我保證不難為你們!”

“我信你個鬼啊!”

“哢嚓”一聲,慕容水將麵前掃帚掰成兩截,一手握著一截短棍,與麵前幾名打手對峙道:“真是膽大包天!警察你們都敢惹!”

說完,慕容水歪過腦袋對身後李孟雪道:“你不是警察嗎?給我像樣點!”

聽到這話,李孟雪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名警察,但對於她來說,自己隻是一名小小的法醫,平日雖然對於除暴安良、身先士卒這種事情時刻掛在嘴邊,但曾經在警校期間就連槍械訓練她都是能躲就躲,更別說真正麵對幾名手持砍刀的打手時,內心還是止不住湧出了巨大的恐慌。

輸人不輸陣,李孟雪還是清了清嗓子,從慕容水的身後站了出來,故意粗著嗓子道:“對……對啊!我可是警察!今天你們若是敢襲警,罪過可就大了知道不!”

說完,李孟雪就習慣性地準備從身後背包掏證件,卻不料抓了個空,此時才想明白自己與慕容水的包還丟在了串串店,二人此時現在就連部手機都沒有。

打手根本不為對方的話語所撼動,對著身旁同夥道:“上!這兩小妞要是再不配合的話先打斷腿,反正抓活的給老板就行!”

李孟雪一聽這話,當即嚇得又躲回到了慕容水的身後,哆哆嗦嗦地道:“阿水……靠你了啊!”

慕容水本身覺得對抗這4名打手應該不成問題,但此時身邊卻多了個拖油瓶,因此心中也是有點力不從心,低聲道:“一會你跟緊我,記得自保!”

“哎!哎!我怎麽……”李孟雪話還沒說完,慕容水就直接衝向了正前方的一名打手,用力揮舞著手中棍棒朝著對方頭上打了下去。

打手見狀,立刻將砍刀橫在頭頂,準備抵擋對方打開的棍子,卻不料慕容水在這一棍即將打下時突然收住了身形,右腳猛然踩踏地麵,將整個人向左側平移而去,以極快速度的一腳踢在了另一名打手的臉上。

這一腳出其不意,另外一名打手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踢得趴在了地上,而這時距離最近的一名打手也適時出擊,一刀砍向了慕容水的胳膊。

慕容水早已料到對方的同夥會在此時出擊,於是當對方揮舞著砍刀襲來時,她便突然蜷縮起身體,直衝衝對著這名打手的胸前撞了過去。

慕容水的戰鬥風格連消帶打,經常以讓對方捉摸不透的方式直取要害,此時這名打手的砍刀即將落下,卻根本沒料到對方會迎著自己砍刀撞了過來,隨後打手被撞得連連退後幾步,一腳踩在了一個空酒瓶上,整個人頓時滑倒了下去,後腦勺也“咚”的一聲撞在了地上。

一來二去間,已有兩名打手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兩名打手也不敢怠慢,於是將目光放在了正在向慕容水逃竄的李孟雪身上。

為首的打手上前就抓住了李孟雪的頭發,一把就將對方掀翻在地,然而還未等他上手控製住對方,半截木棍突然從遠處飛來,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打手痛得嗷叫一聲,正當他睜開眼睛時,隻見慕容水又在頃刻間放倒了一名打手,現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地站在這裏。

形勢瞬間逆轉,慕容水冷笑著,掂量著手中的木棍,在空中一甩一甩地走向了最後那名打手,冷笑道:“就剩你一個了,說吧,想怎麽死!”

此時的李孟雪雖然還是隻敢藏在慕容水身後,但氣勢上卻完全和剛才判若兩人,甚至還會做出一副自認為凶狠的表情,指著最後一名打手道:“膽子不小啊你!敢襲警!說!是不是林萬山派你來的!他現在人在哪?”

打手捂著腦袋,剛被棍棒砸出的鮮血也從指間滲落出來,一步步後退被逼到了牆角。

慕容水:“林萬山在哪?你要是再不說,可就別怪我下死手了哦!”

李孟雪:“快說快說!”

打手疼得吸溜著嘴巴,一邊道:“好……好……我說,老板他人就在……”

慕容水見對方隻張嘴巴不見聲,於是立刻道:“你給我說清楚點!”

突然,慕容水感覺身後傳來了鞋子趿在地麵的“嘶嘶”聲,當回過頭去時,赫然發現林萬山竟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而李孟雪也此時被對方死死鉗在了身前,捂住了嘴巴,發出咕咕噥噥聽不清的聲音道:“額水……狗窩……”(阿水救我)

慕容水心裏頓時一驚,原來打手剛才故意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所以才會導致李孟雪被林萬山抓走。

但是當她正要上前時,卻見林萬山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抵在了李孟雪的腦袋上,低聲道:“不要過來!不然我打死她!”

慕容水怎麽也沒料到對方竟然還能買到私槍,於是也立刻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嘴裏沉聲道:“林萬山,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放棄抵抗吧,你跑不掉的!”

林萬山冷笑一聲,斜著眼睛看向對方,惡狠狠地道:“跑不跑得了,這得看我的本事!但是在這之前,還得委屈你一下了!”

話音未落,慕容水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風聲,然而還未等她來得及反應,一聲巨大的敲擊聲便從腦袋中傳了出來。

隻聽“咚”的一聲,打手便狠狠一棍子砸在了她的腦袋上,頃刻間,慕容水的腦袋中傳來了頭痛欲裂的感覺,眼前看到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變得天旋地轉,但她手中還是本能地死死抓著一根棍棒,準備轉身進行反擊。

身後打手見狀,立刻抬起手,對著慕容水的腦袋又是一棍子打了下來,而這次的力度之大,竟“哢嚓”的一下將棍棒都打斷,慕容水也是終於在頭頂一道鮮血流下後,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打手丟掉棍棒,心有餘悸地對林萬山道:“老板還好你來了,這小妞太能打了,我們兄弟幾個差點折在這裏。”

林萬山舉起手槍,用力朝著李孟雪的腦袋砸了下去,隻聽對方悶哼一聲,便與慕容水一樣,很快昏倒在了地上。

“老五呢?他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打手一臉凝重地道:“暫時還沒傳來消息,該不會失手了吧?”

林萬山道:“老5和你們不一樣,他可是帶著槍過去的,就算對方有兩個人,但其中一個腿部受了傷等於說是廢人,按理說不可能失手才對。”

“那我們要不要去找他?”

林萬山想了想,“算了!不管老5有沒有開槍,現在警方肯定已經把那邊包圍了,我們若是過去的話隻會自投羅網。”

打定主意後,剩餘幾名打手也陸陸續續緩了過來,眾人將李孟雪與慕容水抬進了一輛小貨車,隨後用膠帶將二人的雙手死死纏繞在了身後。

正當準備離開時,林萬山突然感覺遠處有人朝自己這邊奔來,隻見對方一個甩手,一道銀光便從對方的手中閃過,飛向了貨車內的眾人。

“快關門!”

打手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伸出手關閉了車門,而就在他關閉車門的一瞬間,一把厚重的菜刀頓時以雷霆之勢劈砍在了車門上。

這柄菜刀從幾十米遠的距離飛來,但力度卻無比之大,就連半個刀身都砍透了鐵皮車門,差點砍到了那名打手的頭上。

打手看著眼前鋒利的刀刃冷汗直冒,而就在距離這輛小貨車不足百米遠的地方,孟寶貝光著雙腳,整個人奔跑時的動作卻猶如受驚的犀牛,在水泥地麵上都砸出了“咚咚咚”的聲響,一邊還在用銅鑼般的大嗓門喊道:“狗雜碎!給老娘放開她們!”

林萬山自知這樣下去絕對會引來警察,於是立刻讓打手開動貨車,隨著眾人與孟寶貝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大家也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突然,隻聽後車窗頓時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直接砸穿了後車玻璃,其後又力道不減半分地穿過眾人,徑直砸在了駕駛室與車廂之間的防護玻璃上。

帶鋼網的防護玻璃瞬間被砸得粉碎,而一塊稍大的玻璃碎片也是被砸得飛向擋風玻璃,瞬間將擋風玻璃砸出了一小片蜘蛛網的碎裂形狀。

開車的打手一陣慌亂,但好在林萬山幫忙扶住了方向盤,否則整輛車都有可能受到這塊巴掌大的石頭影響,差點就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杠上。

終於,林萬山看著自己與孟寶貝的距離越拉越遠,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自語道:“這誰家的瘋婆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