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嫌疑人找到了
這個畫麵相當可疑,怕自己看錯了,鍾離珀又把畫麵倒放回去再看一次,總共看了三遍,確定那個女人是故意從垃圾桶裏拿走東西的,他才語帶驚喜地對桐九和久陸說:“你們快過來看,我好像有發現了。”
還在“互相殘殺”的兩人頓時停住,桐九馬上放開久陸的衣領,久陸也跟著彈坐起來,他們快速跑到鍾離珀身後,興奮地問:“有什麽發現了?”
鍾離珀把問題畫麵重發了一次,然後指著畫麵的女人說:“你們看這個人,她趁我暫時離開前台時,跑到前台裏翻找垃圾桶,最後還帶走了一個吃剩一半的麵包,麵包上麵還有個口紅印,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吃過的。”
看著畫麵裏的女人在撿到麵包後還明顯有一個確認的動作,久陸便冷冷一笑:“小九,恐怕他們的目標是你啊!”
“遊戲館裏本來就放了很多供客人用的垃圾桶,她以為放在前台內的垃圾桶就一定是工作人員用的,所以才特意趁著小琥珀離開時進去翻找,找到一個帶口紅的麵包,她就下意識地判斷那是我吃剩下的東西,這邏輯倒也合理。”桐九也挑著眉玩味地笑了笑,“這麽看,對方用的還是隔空下蠱這種高級的手法啊。”
“什麽是隔空下蠱?”久陸不明所以地問道,而鍾離珀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桐九。
“隔空下蠱就是在目標沒有直接接觸到蠱蟲的情況下讓目標中蠱的手法。厲害的養蠱人可以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跟蠱蟲溝通,隻要讓蠱蟲吃掉目標身體上的東西,養蠱人就可以向目標下蠱。”桐九解釋說。
“也就是說,那女人誤以為麵包是你吃的,結果拿回去下蠱,中蠱的就變成了其他人?”久陸最後又確認了一遍。
“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了。話說回來,怎麽客人吃不完的麵包會丟在前台裏麵的垃圾桶呢?這替死鬼當得,實在有點冤啊!”桐九對這種戲劇性的結果感到相當疑惑,明明對方所有行動都是衝著她來的,結果她卻毫發無傷,而那個無辜的女客人卻死於非命。
鍾離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腦海中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桐九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樣,見他突然間臉色蒼白,於是便捧著他的臉緊張地問:“小琥珀怎麽啦,是不舒服嗎?”
鍾離珀表情呆呆地也忘了撥開她的手:“我剛想起來,那個麵包是我丟在前台垃圾桶的,如果不是我,那個女客人也不會死,我是不是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桐九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這事還跟鍾離珀扯上了那麽點關係。不過她倒不覺得鍾離珀需要負什麽責任,所以她發自內心地安慰道:“小琥珀幹嘛道德綁架自己呢?害死人的是下蠱的人,跟你有什麽關係?不要把別人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你隻是認真工作而已,根本沒有錯,知道嗎?”
“可是她死了!”鍾離珀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內疚中,眼神裏還露出了一種急需安慰的脆弱,“我在收拾的時候看見那塊麵包放在休息室,原本我可以把麵包丟在休息室的垃圾桶,結果我卻順手帶回了前台。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那個人可以不用死的。”
桐九一邊揉著他的頭發一邊語氣輕鬆地說:“按你這麽說,那害死她的還是她自己呢,誰讓她把吃剩下的東西隨便亂放啊。好啦,不關你的事,你別內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這個翻垃圾桶的女人是誰,看看她是什麽時候來的,登記的信息有哪些,來了之後都幹了些什麽。”
聽到她這麽說,鍾離珀才慢慢回過神來。沒錯,現在不是內疚的時候,他得把那個翻垃圾桶的女人找出來。想到就幹,他立馬把後台的客戶信息調出來,然後翻到昨天的客戶登記記錄,眼睛快速地掃過眾多的名字,接著他伸手一指:“就是這個,我記得她登記的就是這個名字。”
桐九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名字居然是向美揚。這可就巧了,向美麗、向美揚,兩人姓名隻差了一個字,難道是姐妹?
鍾離珀好像也跟桐九想到了一起:“向美揚?難道她是向美麗的姐妹嗎?”
“嗬嗬,這事忽然就變得有趣起來啦。”似乎想到了一種意料之外的可能,桐九低笑了一聲說,“好吧,我已經心裏有數了,今天就先這樣,我現在載你們回家收拾行李,然後我們再好好去吃一頓。小琥珀也別想太多,反正最近店裏也開不了,不如這幾天就先休息一下吧,過幾天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
話題轉變得有點快,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回家收拾行李了呢?鍾離珀指著電腦問:“這個不管了嗎?監控我還沒看完,說不定還有其他線索呢?飲水機那邊我還沒發現動手腳的人呢,如果不抓緊時間,要是警察真檢驗出什麽不好的東西,我們就沒有可以辯解的證據了。”
“飲水機已經不重要啦。”桐九邊伸了個懶腰邊不在意地說,“剛收到警察的電話,我們的飲水機被弄丟了,之後他們還得賠我們一台呢。”
丟了?這丟得還真是相當及時啊,他這邊才在擔心被動手腳的人嫁禍什麽莫須有的罪名,結果那邊居然把物證給丟了。鍾離珀詫異地問:“這麽大一台飲水機到底是怎麽丟的?”
桐九聳聳肩:“他們沒說我也問,反正這事已經解決了,你就無需多想啦。”
久陸似笑非笑地偷瞄了桐九一眼,然後故作隨意地說:“Lucky!看來老天還是會幫助無辜的人呀。”說完,他還立馬恢複成平時那副永遠睡不醒的懶洋洋模樣。
明知有人在暗處虎視眈眈,鍾離珀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還能如此輕鬆。
不過他們的狀態倒是有點感染到他,看著久陸那副一如既往的懶惰勁,好像沒把任何麻煩放在眼裏的樣子,他也自然而然地慢慢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