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槍殺成功
早上一番討論就這麽結束了,看起來說的都是廢話,但大家也算是達成了共識——以不變應萬變。他們不知道,其實不變,就相當於讓敵人的計劃破產了一半,因為對方的目的也正如久陸分析那般,就是想他們亂。
昨天槍殺鍾離珀沒能成功,作為計劃執行者的那位少年自然是十分不服氣的,自從他開始獨立出任務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失敗呢。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在兩邊各殺一個人,這樣桐九和向定誠就不得不開始調查凶手了,然後他們再故意留下一些事先設計好的線索讓兩邊都查到對方身上,這樣就自然能引起兩邊的仇恨和爭鬥。
當然了,兩邊都死人並不是計劃成功的唯一條件,這不過是一個雙保險而已,隻要桐九和向定誠其中一方中計,他們的計劃就可以繼續實行。昨天沒能成功,這就意味著今天必須把向家人殺掉。
少年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此時正扛著一把巴雷特狙擊槍埋伏在向氏集團所在位置對麵的大廈樓頂。向氏集團所在的大廈樓高55層,而少年埋伏著的這棟大廈樓高60層,兩座樓高度相差不大,但就那麽點高度差,在向氏集團內是看不到對麵樓頂的,而少年則能清晰地看到對麵的情況。會選擇在這個位置動手,是因為他今天擊殺目標龔幼軒的辦公室窗戶就正好對著這座大樓。
龔幼軒今年28歲,大學研究生畢業,從畢業開始就在向氏集團工作。4年間,雖然工作業績一直不好不壞,但他的升職速度卻完全沒有受此影響,時至今日,他已經成為向氏集團的業務總經理,在向氏大樓53樓有一個超大的獨立辦公室。
向氏的頂層55樓是娛樂休閑區域,54樓是總裁辦公室、董事長辦公室和幾個大會議室,而53樓則是其他公司高層的辦公區域。一個年紀輕輕又沒什麽能力的人能入駐53樓辦公,不用問,這人肯定來頭不小,沒錯,他就是向定誠最喜愛的兒子。
不過外界卻完全不知道龔幼軒的身份。集團內部當然會對他的身份多有猜測,但大家八卦了許久,卻硬是沒能猜到,這在職場上也是不多見的。一般來說,每一家公司其實都不可能有真正的秘密,哪怕是核心的商業機密,隻要有心打聽,總不可能永遠瞞得了人的。所以龔幼軒這樣的情況就越發引人忌憚,他在別人眼裏雖然無能,但大家還是不太敢得罪他,有些城府深一點的員工甚至一找到機會就拍他的馬屁,而這個辦公室就是拍馬屁的成果之一。
53樓雖然都是公司高層領導的辦公室,但同一層樓,肯定是有些辦公室好些,好些辦公室差些的,朝南還是朝北,會不會西曬,戶外的風景如何,辦公室的麵積夠不夠大,這些都肯定有區別。而向氏集團又不是剛剛成立的新公司,最好的辦公室自然是已經有主的,想要入駐,除非把原住民趕走。這可是件相當得罪人的事,但行政部總監為了拍龔幼軒的馬屁,卻不惜得罪別的高層,經過他一番周旋協調,最終這間53樓最好的辦公室就劃給了龔幼軒。
原本這確實是個很有魄力的決定,連向定誠都非常滿意這個調動,龔幼軒更是十分喜歡這個開陽且視野寬廣的辦公室,隻是這樣一來,就方便了少年今天的擊殺行動。
昨天行動失敗後少年就再也沒找到下手的機會,所以他吸取了教訓,今天沒有貿然行動,一直耐心地等待著一擊即中的時機。龔幼軒身為業務總經理,雖然能力不太行,但權力卻是實打實的,一整個上午,他的辦公室都人來人往,一刻都沒有消停過。直到過了11點半,他的辦公室才總算安靜了下來,於是少年及時把握好機會,架好槍,裝好消聲器,趴在地上屏著呼吸眯起一隻眼睛用瞄準器瞄準著龔幼軒後腦勺的位置。
呯的一聲,子彈從槍口飛出向著少年瞄準的位置直射了過去,幾乎是同時,龔幼軒臉部就爆出了一個大血洞,大量血液從傷口噴射而出,噴濺狀血液直接把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染紅。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一幕可是相當恐怖的,可少年看到了卻笑得非常開心,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了。不過成功的喜悅並沒有衝昏他的頭腦,笑了一會兒,他便迅速地把作案工具收拾好,然後開始清除自己的痕跡,接著就重新布置了現場。做完這一切,他又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才離開了現場。
向氏集團的裝修可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隔音,別說一聲槍響了,哪怕你在辦公室裏吵架,外麵也是輕易聽不見的。由於11點半後就沒人找過龔幼軒,所以大家根本不知道人已經出事,直到下午3點,秘書進去提醒他開會時才發現出了事,可那時候,人已經死了超過3小時。
警察很快到達了現場,經過屍體檢驗、痕跡檢驗和現場證據的分析,作案過程也被當場還原了出來,死者是被人從對麵大樓樓頂用狙擊槍槍擊致死,於是一群人又到了對麵大樓樓頂進行現場搜證。
樓頂現場是明顯被清理過的,警方認真地搜索了一圈,除了在幾處不明顯的位置發現了黑色的貓毛外,卻暫時一無所獲。雖然一個被清理得連灰塵都沒有的現場中出現幾撮貓毛這件事有點奇怪,但這畢竟不能指向任何嫌疑人,所以警方也沒有多加理會。既然現場無法發現凶手的相關證據,於是警察便決定從槍支來源和死者社會關係這兩方麵入手調查,至於能不能查到線索,這就不得而知了。
向定誠這邊當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兒子死亡和警察調查情況的信息。
又一個兒子死了,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說不難過是騙人的,但比起難過,這事卻讓他有點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