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百年趕屍鞭
看著我殷切的眼神,金良卡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家那法鞭就是百年趕屍鞭,是我在維和部隊的時候,一個戰友送給我的。”
“戰友?”我疑惑的問道。
金良卡點頭說道:“我那個戰友是趕屍世家,祖上十代都是趕屍的,他們家趕屍用鞭,我們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碰上了降頭師,我被下了降頭導致聾啞,眼看就要死了,多虧了我那個戰友的趕屍鞭幫我撿回了一條命,那是他的傳家寶,這趕屍鞭趕過數千的屍,專抽天下汙穢邪祟。”
“原來那法鞭來頭這麽大,哥,那是人家的傳家寶,怎麽舍得給你呀?”金玉卡疑惑的問道。
“那個戰友後來犧牲了,就把趕屍鞭送給了我。”金良卡說著歎了口氣,然後催促金玉卡去拿趕屍鞭。
我頓時心中大喜,有了趕屍鞭,白狐就能保住一命了。
我雙手抱拳,對著金良卡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謝謝金良哥,金良哥大恩,胡言一定銘記於心。”
金良卡趕緊把我扶起:“兄弟,你才是我們的大恩人,你救了囡囡,一條趕屍鞭,並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
我點了點頭,也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磨嘰:“金良哥,你剛才說四嬸是從苗人穀逃出來的?”
金良卡嗯了一聲,說起了兩年前她妻子生囡囡的事情。
兩年前,他的妻子7月的預產期,天天腹痛卻不見臨盆,有一天晚上,四嬸突然找到了金良卡,告訴他要想順利生產,就得去苗人穀找神巫。
金良卡問四嬸怎麽知道苗人穀的。
四嬸告訴他,她以前就是從苗人穀逃出來的,她本來是苗人穀神巫的弟子,因為神巫想要用她來做巫蠱實驗,在這之前,神巫已經用十多個人做了巫蠱實驗,全部以失敗告終,那十多個人也全部死了。
四嬸知道她自己也必死無疑,所以逃了出來,還被神巫的手下追殺過,後來被四叔所救,隱居在冬就苗寨。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就在六年前,四嬸又被神巫的人發現了,不過當時神巫的人並沒有要求四嬸回苗人穀,而是要四嬸幫忙用邪術蠱惑尼雲莫成為落花洞女。
其目的,也是為了用落花洞女之軀去做情蠱的功能性實驗。
當然,實驗還是失敗了,尼雲莫最終是死在了苗人穀,而並非山洞,所以屍體找不到。
後來,四嬸陸陸續續幫神巫做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用邪術讓金良卡的妻子延時生產,送到苗人穀去讓鬼胎附了囡囡的身體,用來養鬼胎。
而金良卡完全不知道,還以為是神巫救了囡囡一命。
我和四嬸以囡囡為媒介溝通的時候,得知這個鬼胎不是普通的鬼胎,肯定是神巫重點培養的一個,所以四嬸也一直在冬就苗寨裏麵看護,要不是我的突然出現,囡囡可能就真的被鬼胎奪舍了。
還有就是尼雨莫也被四嬸用邪術迷惑了,不過尼雨莫和尼雲莫不同,尼雨莫表麵清純,心機卻很重。
六年前,四嬸和尼雨莫說有成為落花洞女的潛質,五年前,她就偷了卡大叔家裏的銀花蠱用來培養情蠱,她甚至想用情蠱去控製洞神。
現在,也是因為我的出現,親手毀了她的落花洞女夢,可她依舊不甘心,把我當成了洞神使者,並且對我下了情蠱企圖控製我。
金良卡的講述和我的猜測差不多,但是他講完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王霸天搖了搖頭:“想不到這小小的冬就苗寨,居然能出現四嬸和尼雨莫這兩位臥龍鳳雛。”
我開口問道:“金良哥,你的聾啞之症,是那個神巫幫你治好的嗎?”
金良卡點了點頭:“是,那個神巫很厲害,徹底根除了我身上的降頭術,以此來證明她的實力,為了不露餡,我一直沒有開過口,其實這兩年,我也為四嬸在暗地裏做了不少事情,跳崖的那個替死鬼,就是我幫忙從別的苗寨挖出來的新屍,然後由尼雨莫來做偽證,烏基冬就其實並沒有死。”
“那為什麽她要演這麽一出?”四叔趕緊問道。
金良卡歎了口氣說道:“第一,阿烏愛著尼雲莫,怎麽勸都勸不了,愛上洞神的女人,這是苗寨的大忌。第二,神巫也擔心阿烏會戳穿她的‘偽洞神’把戲。所以四嬸為了保護阿烏,就演了這麽一出,然後把阿烏鎖在了這地窖裏麵。”
四叔下意識的看了看地窖,喃喃說道:“兒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五年,而我卻絲毫沒有發覺,嗬嗬,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感覺阿烏哥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走。”我突然開口說道。
四叔一愣,然後殷切的看著我:“小言,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雖然四嬸是為了保護阿烏哥,但是阿烏哥被囚禁五年,任何的謊言都哄騙不了他,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也知道了尼雲莫並不是嫁個了洞神,所以他學會了反抗,甚至還想救我一命。”
王霸天接過話頭:“少爺,如果四嬸是為了保護阿烏哥,就肯定不會輕易放阿烏出來,那他是怎麽出來的呢?這鎖他沒有可能從裏麵打開。”
“五年時間,足夠阿烏哥從裏麵挖一條通往外麵的通道了。”我說著蹲下身來,伸手敲了敲床下的木板:“阿烏哥,我說的對嗎?”
眾人安靜下來,都看著床下的木棒。
“咚咚咚……”木板下麵果然傳來了聲音。
“兒子!兒子!”四叔頓時跪在了地上,伸手不斷的去扯那把鎖。
“胖爺,開鎖。”我說著趕緊讓開了位置,然後招呼著金良卡兩兄弟把床給抬開。
床一抬走,王霸天也已經打開了鎖。
四叔親自掀開了木板,看到下麵站著的烏基冬就之後,忍了一晚上的四叔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烏基冬就順著階梯爬了上來,也第一時間抱住了他的父親,委屈的淚水猶如泉湧。
這場麵,濕了所有人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