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洞神報複
這麽一個兩歲的孩子,如果一出生就被陰魂附體了,以嬰兒的生命力,是絕對活不到現在的。
而那個看似很普通的鈴鐺就不是普通的鈴鐺,而是轉生鈴。
見我神色怪異,眾人也跟著著急起來,卡大叔小心翼翼的問道:“小言,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我搖了搖頭,問道:“卡大叔是不是隻有這個鈴鐺才能讓囡囡平靜下來?”
卡大叔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對對對,隻有這個鈴鐺的聲音才能讓小妹妹平靜下來,我還特意去找過隔壁的那個小孩問過這鈴鐺的來曆,那個小女孩說是在潭邊撿到的。”
“囡囡是幾月份出生的?”
“本來預產期是陰曆的七月中,後麵硬是拖到了八月中才生產。”
“是不是八月十七那天出生的?”我趕緊問道。
卡大叔點頭說沒錯。
我嗯了一聲,心中不由的激動起來,這個囡囡的怪病是因為鬼胎作怪,也就是說,在她出生的環境附近,一定是有一個子母棺的。
子母棺就是超過六個月的孕婦棺,胎中的嬰兒已經發育完成形成鬼胎了。
在我的概念裏麵,子母棺本就很難找,而那四味藥引之一的子母棺冥芝,是我基本已經放棄的東西,卻沒想到在這裏會找到一絲線索。
“囡囡是在哪裏出生的?”我趕緊問道。
眾人一愣,卡大叔解釋道:“娃兒是在苗人穀出生的,兒媳之前懷孕的時候很不順利,到了快要臨盆的時候卻毫無生產的跡象,足足晚了一個多月,最終實在沒辦法了,就送去苗人穀找了神巫接生才生下來的。”
又是苗人穀,我微微皺了皺眉,看來我必須得去一趟苗人穀了,那裏不但有人在融合情蠱和金蠶蠱,而且還有子母棺。
見我再次皺眉,金玉卡趕緊問道:“好兄弟,是有什麽難處嗎?如果有什麽難處,你可以和我們說。”
我笑了笑搖頭說道:“沒有,隻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還是按照我剛才說的,每天曬三個小時的太陽,額頭上的血不要擦掉,那是用來封印陰魂的,血在那陰魂就不會幹擾囡囡。”
眾人鬆了口氣,趕緊點了點頭。
又聊了好一會兒,我和老支書這才離開了卡大叔家裏。
回家的路上,老支書笑著說道:“小言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你真是我們冬就苗寨的貴人啊。”
“老支書過獎了,隻是那個麵具男還一直躲在暗處,我們需要盡快把他揪出來才行。”我歎了口氣,話題一轉:“老支書,烏基冬就真的是抑鬱症跳崖自殺的嗎?”
我這個話一問出來,原本還在走路的老支書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轉頭看著我問道:“怎麽突然問起他了?”
我沒有說房間地下有人的事情,隻是回答道:“我在烏基冬就的房間裏麵看到了很多他和尼雲莫的照片。”
卡大叔歎了口氣說道:“你是我們苗寨的貴人,有些事情我們本是不能對外人說的,既然你問起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其實阿烏是因為惹怒了洞神,才招來橫禍的。”
“可是我看那照片上的時間,他們兩個相戀的時候,尼雲莫還沒有成為落花洞女吧?”
“是的,但是後來在尼雲莫已經戀上了洞神,而阿烏卻還不肯放手,這才慘死的。”老支書小聲說道。
看著老支書謹慎的樣子,看來落花洞女這一習俗,在老苗人的思想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我繼續問道:“不是說落花洞女在戀上洞神之前都不會愛上別人麽?”
“是的,所以尼雲莫應該根本就沒有愛過阿烏,這才是最諷刺的。”老支書說著搖了搖頭。
“那您覺得阿烏是真的死了嗎?”
老支書一愣:“那懸崖那麽高,怎麽可能不死,尼雨莫親眼看著他跳下來的。”
“尼雨莫?”我皺眉看著老支書。
老支書點頭:“是的,她看到了就立刻叫人了,可還是晚了一步,那孩子頭先著地,摔的血肉模糊的,真是可憐了阿基,三代單傳,到這一代就斷了。”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老支書的家門口,老支書開口說道:“小言,你說的那個麵具男你盡管去找,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
“謝謝老支書。”我說著朝著竹林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麵具男不是金良卡,那麽有可能就是被四嬸藏在房間地窖的烏基冬就,亦或者是苗寨裏的其他人。
如果烏基冬就的話,那他又是怎麽死裏逃生的呢?
我拍了拍腦袋,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懸崖,然後快步朝著水潭邊走去。
穿過竹林,我第一時間聽到了王霸天和尼雨莫的嬉笑聲,走近一看,這倆人在水潭裏麵互相打水,顯得異常親昵。
尼雨莫穿著衣服下的水,原本寬鬆的衣服緊緊的貼著皮膚,看上去凹凸有致。
她笑的很開心,和昨天走的時候判若兩人。
“咳咳……”我走到岸邊,假意咳嗽兩聲。
倆人停止了嬉戲,轉頭看著我,尼雨莫笑了笑:“胡言,你來啦?”
“尼雨,你不怪我了?”我疑惑的問道。
尼雨莫攤了攤手:“我想明白啦,緣分是天注定的,既然我和洞神無緣,那就應該看開,而不是傻傻的成為愛情的犧牲品,到頭來什麽枉活一世,辜負生命的意義”
“你能這麽想就對了。”我欣慰的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快走出來。
看來那個邪術的威力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強。
“少爺,怎麽樣?”王霸天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麽。
王霸天哦了一聲,尼雨莫卻開口說道:“麵具男肯定不會是金良阿哥,不過苗寨裏麵像是金良阿哥的男人不少,到時候儺祭的時候再好好找找。”
“你怎麽知道這些?”我說著看看向了王霸天。
王霸天嘿嘿一笑說道:“是我和尼雨妹子說的,她一直問你去哪兒了。”
我哦了一聲,看著尼雨莫問道:“尼雨,五年前烏基冬就跳崖自殺,你是第一個發現的嗎?”
尼雨莫一愣,點了點頭:“是的,我看到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了,我還沒來得及叫他,他就跳下去了。”
尼雨莫話剛說完,四叔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過來:“小王啊,泡的舒服麽?”
我轉頭看去,四叔正牽著老黃牛往旁邊的田裏走,背上還扛著一把犁。
“挺舒服的四叔,您去耕田啊?”王霸天回答道。
“是啊,小言啊,你可真有本事,這老黃牛真的再也不發瘋牛病了,現在可聽話了呢,謝謝你啊。”四叔大聲喊道。
“不客氣。”我對著四叔揮了揮手。
四叔大聲說道:“你四嬸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我犁完這兩分地就回去,咱們就可以吃午飯了,今天你四嬸殺了雞。”
四叔下地了,家裏就剩四嬸一個人了,趁著這個時候,剛好可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