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閉門深造
我對真仙會大概了解了一些,但有些細節還無法確認,比如我看到的那個小男孩,他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與我究竟有什麽關聯。
“那個化屍血池就在那個小鎮的地下山洞裏,黑棺不是邪祟的窩巢,而是地下山洞的入口,要不我們現在再去一趟吧。”
我說著話就站起身來,隨時都能立刻前往。
“北鬥,別急,也急不得,”胡三太爺拄著拐杖站起身來,踱步到我身旁,略慈和的說道:
“仙堂的人能保護你不假,但你也要學會些自保的本事,那樣才能萬無一失。”
說罷,胡三太爺看向黑媽媽,並吩咐道:
“我的修行還差百日,百日後我再上碧雲山來,諸位護法要做什麽,心裏可是清楚?”
話音一出,在座的各家護法都站起身來,並齊刷刷的點頭。
“您放心,既然差事落到咱們身上,咱一定會給做好。”
說這話的人,我不認識,但看麵相,跟常子麒有幾分相似,我猜測應該是常仙堂過來的護法。
胡三太爺又叮囑了些我不太能聽懂的,便拍了拍我的肩,離開了正堂。
黑媽媽領著我回到臨時下榻的屋舍,屋舍好像有人每天收拾,裏頭很幹淨,一塵不染的,但也依舊是那麽簡陋,除了床和桌椅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耿奶奶去哪了?”我對黑媽媽問道。
“她說她有事,稍微休養了兩天就離開了碧雲山。”
黑媽媽淡淡一聲,便離開了屋舍。
我猜耿奶奶是去追蹤狗巫了吧,有心躲藏起來的邪祟,確實沒那麽好抓,想想都為耿奶奶感到頭疼。
十來分鍾後,黑媽媽又回來了,並抱來了個木箱子。
木箱子一打開,裏頭躺著一疊書,黑媽媽將書逐本擺在木桌上,一共五本。
“盛衰輪替,仙堂所剩的秘籍,隻剩這些了,太姥吩咐你先學著,有些需太姥親授的本事,要看往後,你是否有修習的機緣。”
我點點頭,五本秘籍擺在我眼前,像金子一樣在閃閃發光,我知道他們很珍貴。
“《七破訣》,《胡仙八法》,《金丹真經》,《正仙秘術》,《太上感應經》……”
我呢喃著秘籍的名字,抬眼迷惑的看著黑媽媽:
“怎麽沒有關於黃符的?小蠻的黃符仙術……”
“那是胡三太爺單脈嫡傳的,非嫡傳後人不可承襲。”黑媽媽回答道。
我點著頭“哦哦”兩聲,內心狐疑腹誹……如果是嫡傳的仙術,我為什麽會覺得熟悉,而且還能過目不忘,甚至看一遍就能學會施用?
……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的說快不快,說慢也慢,每日都泡在天書般晦澀難懂的秘籍裏,黑媽媽倒是會給我講解幾句。
可畢竟是仙術,這東西更講究學的人的悟性,悟性沒開竅,再怎麽認真琢磨,也上不了道。
閑暇的時候,我幾乎都是在掐算著日子。
掐算這段時間裏,我有多少天沒見到胡小蠻和常子麒,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可我問詢黑媽媽,她也隻會跟我說“不知道”。
枯燥了一個多月,這天,我的耐性終於耐不住,我趁著天黑以後、黑媽媽也回去休息,便悄悄溜出下榻的碧雲山後院,往前麵的正堂方向走。
夜晚的碧雲山,空曠又安靜,夜空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片黑亮,四周雖昏暗,但昏暗中卻也隱隱透亮,能分明的看清四周的建築。
山頂的山間,空氣很清新舒服,也不會擔心會遇到什麽。
我像散步似的往正堂走,半路時偶然瞧見遠處,黑媽媽正匆匆往下山的方向走。
我喚了她一聲,問她這二半夜的是要去哪,她短暫猶豫了一下該不該告訴我,才說出令我很驚訝的話:
“常家要執行家法,胡三太爺臨時出關還得耽誤會兒功夫,叫我先過去。”
“常子麒觸犯了常家家法,要被剝去七寸上的長生鱗甲。”
“什麽?”我震驚萬分,說長生鱗甲是常子麒的小命都不誇張,為此我們還不惜犯險去跟厲詭奪百鬼衣……
“不對……”想到百鬼衣,我忽然想到,難道常子麒觸犯的家法,就是百鬼衣引起的?
不容我繼續浪費時間繼續猜測,我跟黑媽媽表示一起過去,黑媽媽點點頭。
許久不見的胡雲九仍然是司機的身份,待我倆坐上車後,他立刻啟動車子。
我問胡小蠻在哪,黑媽媽說,胡小蠻本來下山了,接到消息之後,直接去了常家。
我尋思,見到常子麒時,也能順便一起見到胡小蠻了。
猜測了一路胡小蠻下山是做什麽去了,車子開下山後,在高速上開了一個多小時。
並非我所以為的、車會徑直開上另一座山,車反而開到了鬧市區,橫穿鬧市區後又開了十幾分鍾,我們徑直進入了一片別墅區?
原來常家早就不住在山上了,不知道別的仙堂是住在山裏,還是已經融入人類社會。
這片別墅區很龐大,且還依山傍水,一條寬闊的河,從進門開始,一直蜿蜒著蔓延向別墅區的最深處,所有別墅都偎水而立。
而河的對岸,有連綿的矮山,看起來鬱鬱蔥蔥。
前方的路邊停了十幾輛車,話癆的胡雲九為了快速趕路,一路都不發一言,此時他將車慢了下來,並緩緩停到另一輛車後麵。
我跟著黑媽媽下了車,茫然的跟在她身後,走向一棟外觀看起來很氣派的獨棟大別墅,別墅還自帶著龐大的院子,光是這院子,目測都得有三百平左右。
“怎麽回事,我常家執行個家法,各家的護法都過來了。”
我跟黑媽媽穿過院子進門後,一個陌生的老頭正站在跪在中央的常子麒身旁,他看著我們,臉色陰沉沉。
我看到這偌大的氣派客廳裏,已站著十幾個人了,據說要保護我的那幾位各家護法也都在。
“常子麒,怎麽回事?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觸犯家法了?”
我環顧四周,好像沒有人敢開腔說話,我也不知道我開腔說話是否也會觸犯輩分之類的。
但我也考慮不了那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