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九爺

想到我媽一個人在醫院,沒有護命靈骨,電話又打不通,我便有些坐立不安。

林九千似乎知道我的擔心,他車開得很快。

路上,過地下隧道的時候。

父親身上的靈骨,又斷了一條。

現在,隻剩四條了!

不過,幾分鍾後,我到了醫院,將父親放回病房裏,找到我媽的時候,她躺在病**,沒什麽動靜。我趕緊過去,想要喊醒我媽,林九千過來,隻看了一眼,便道。

“你媽的情況輕一些,暫時沒有被奪命。”

“小易,你爸身上的護命靈骨,取下來兩條,戴在你媽身上。”

如此,我才長舒了一口氣,趕緊照做。

醫院這邊,很快就來了幾個護士,詢問情況,事情非同小可,林九千沒跟他們說,隻是讓他們稍等,他打了個電話,大約十幾分鍾後,醫院這邊的保安過來了十幾位。

就連院長和副院長也都到了。

他們想要跟林九千問什麽,林九千卻擺手,直接吩咐。

“幫我守好病房裏這兩位病人,任何人都不可進入病房。你們其他的事情,事後再談,我可以給你們,兩次機會。”

即便是這醫院裏的院長和副院長,對林九千也極為客氣,林九千的吩咐,對於他們,如同命令一般,他們也不多說,隻是點頭將此事應允下來,並吩咐保安,保護病房。

我從沒見過這種場麵。

忍不住去猜想,林九千到底是什麽人物?

安排好這些。

林九千跟我說。

“小易,走,咱們去白家。”

去白家,自然是要調查害我爸媽的幕後凶手,而且,要盡快找到。

畢竟,勻給我媽兩條貓兒骨之後,我爸媽身上,各自隻有兩條貓兒骨,隻有兩次護命的機會,一旦貓兒骨全斷了,我爸媽就會有危險。

“白先生死了,我們去白家,還怎麽查?”

有個詞,叫死無對證,我感覺,這事情棘手。

林九千則道。

“不難!大不了,開棺,問靈?”

他說出兩個讓我意想不到的詞,開棺,問靈!

問靈我其實聽說過。

類似的,有碟仙,筆仙,問米等等,許多方法,但這些方法,我隻聽別人說過,從來都沒有見過,電影裏的那些,我知道不可信,也不知道林九千說的問靈,是個什麽樣問法。

另外。

白家是我們這邊雲侗縣的風水世家,是個極有勢力的大家族,大家族都好麵子,給死人開棺,是為不敬之舉,我們過去開棺問靈,人家能同意嗎?

可林九千做事,雷厲風行。

他說完,便直接下樓,我快速的跟上他。

隨後。

林九千開車,直接趕往白家。

白家雖然是風水世家,據說,在雲侗縣很出名,我這種圈外人並不知道,但林九千路很熟。他一路上也不需要導航,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老城東,高檔的別墅區。

青雲賦。

頂級園林別墅。

翠林青山見屋角,林深之處藏人家。

此處距離縣城又很近,一個家族能夠占據這樣的地皮,背靠青山,前有綢帶般的綠水流淌而過,這足以說明白家的地位。

白家的別墅在半山腰。

我們過去的時候,大部分車都停到了山下。

但是,林九千不那麽做。

他開車直接上山,若是其他人,會被保安攔下來,但林九千直接開上去,不但沒有人攔車,而且,那些站崗的禮賓保安看到車牌號,都還衝車子這邊拱手行禮。

車子一直開到白家別墅大門口附近。

白家門口接待的管事,看到林九千的車,慌忙跑過來,接過車,小心翼翼地把車停在了貴賓區。

此時,白家外邊有很多人,都在等待著進去上香,送白事禮。

本來,白家別墅大堂那邊,應該是人來人往,有序上香,進行吊唁,可現在,靈堂裏邊好像出了啥事,外邊過來吊唁的人都不讓進去。

他們的目光,先是落在林九千身上。

接下來,又打量了我,有人說。

“咦……林九爺他……居然收徒弟了?”

“哎呀,真羨慕,也不知道這誰家的孩子,運氣這麽好?”

“……”

我們上山前,白家這邊的人,似乎就已經知道林九千要過來,白家的大門口已經有人在迎接,我和林九千下車後,白家人那邊管事的人,慌忙過來迎接。

白家的人似乎很激動,他們應該是沒想到林九千會過來。

簡單客套幾句。

我就跟著林九千,進了白家別墅院裏。

本來堂屋那邊設置了靈堂,奏著哀樂,可這會兒,哀樂停了下來,白家的人把靈堂那邊都給圍了起來。

剛才負責迎接林九千的那個人,叫白敬堂。

他是那個風水先生白敬明的哥哥,也是如今這個白家的家主,地位顯赫。

即便是他,對林九千也十分客氣。

林九千抬袖欠身回禮,詢問。

“白家主,靈堂那邊,可還安定?”

白敬堂目光遊離了一下,僵硬微笑,道。

“安定,安定。”

“九爺能來,是我們白家的福分,也是我兄弟敬明的福分,請您先在貴客廳,品茶稍待。”

對此,林九千微微點頭示意,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坐了下來。

等白敬堂走後。

我問林九千。

“咱們就在這兒等嗎?”

畢竟,我爸媽那邊,可等不得。

林九千點頭。

我有些擔心著急,一手就攥著手機,醫院那邊有啥事,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打電話。

白家的靈堂就在對麵不遠處的堂屋,這時,看向靈堂方向,又問。

“大白天的,靈堂那邊能出啥子事?”

林九千沒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手上掐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在茶杯裏繞了一圈兒,然後,以拇指將那茶水抹在我的眼皮上,再讓我看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