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邪朱砂
雖然是陳安邦安排了這些家政公司的人,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那個凶手的人,但我之前還是覺得,陳安邦是被利用了,他並不知情。
他和副院長陸建,應該都沒什麽問題。
可是,此刻一回頭,我居然就看到陳安邦和陸建一同拿著匕首,衝我爸媽的脖子上刺了過去,這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衝著他們大喊一聲。
“你們住手!”
他們沒有刺上去。
兩個人的臉色陰邪詭異,以匕首無限逼近我爸媽的脖子。
父母的處境讓我擔心不已,我想要衝過去,推開他們。
可後邊,陳素厲聲喊道。
“小易,千萬別動!”
“隻要你一動,我就讓他們動手,殺了你爸媽,他們的精血,可沒什麽用,沒必要活著!”
聽到這些話,我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爸媽在她手上,我不能輕舉妄動。
陳安邦和陸建現在的情況,要麽,是被陳素的媚骨之術給控製了,要麽,就是已經被釘了某種動物的皮,之前那個凶手並未驅動邪術,而現在他們聽從幕後那個凶手的命令。
總之,現在的他們,根本不是他們自己。
我對他們說什麽,都起不到作用的。
這時,陳素嬉笑著,朝著我這邊走來。
她還說道。
“小易,把你的匕首,放下!”
現在我爸媽的命,就在她的掌控之下,她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就算現在這把狼牙匕首是我唯一的仰仗,我也隻能把匕首給放在了前邊的地麵上。
“踢到一邊去!”
她繼續命令。
我也自然是照做。
做完這些,陳素已經走到了我這邊,她隨手撿起地上那把白骨狼牙,仔細地觀察著。
她甚至還誇讚了一句。
“還真是一把不錯的匕首!”
嗖!
她突然間反手一動,將那匕首對準了我的脖子。
“小易,你沒想過,會有今天吧?”
“你自己說說看,姐姐今天應該怎麽懲罰你呢?我到底是該先毀了你這張臉,還是應該,先殺了你,哦,不對,應該先取了你的精血,飼養我的媚骨!你說呢?”
這一瞬間,我的手腕上一陣輕微的刺痛。
這刺痛我太熟悉了。
是蛇骨在提醒我。
青衣妹妹昨天晚上為了幫我,現在很虛弱,她肯定無法再現身。
但此刻,她給我造成出這種刺痛感,難道,她是在提醒我有什麽辦法,可以對付陳素?
我假裝低著頭,餘光掃了一眼。
我側後方,是個病房配備的那種四方形床頭塑料櫃子,那櫃子上放著許多東西,有些淩亂,不過,我第一眼就看到,那些藥盒雜物之間有個不太起眼的紙包。
這紙包是用方紙手工包成的。
我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紙包,是因為,上次林九千用來包骨灰用的,就是這種顏色的紙包。而他平日裏,包一些其他粉末狀的東西,都用這種特殊的紙。
顯然。
這包東西就是他放在桌子上的,隻是我之前,沒有注意到。
陳素拿著匕首,逼近我的脖子,我則順著她的勁兒,假裝很害怕的樣子,往後邊退。
我的腿,已經碰到了床頭櫃。
“你別忘了,林九千也在這兒!”
陳素一聲獰笑。
“小易,都現在了,還在拿他嚇唬姐姐嗎?”
“我早知道他在這兒,不過,我告訴你,他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他與我哥暗中鬥法,我哥雖然受了點兒傷,但他現在,也不好過!”
之前林九千的狀態,的確有些奇怪。
也怪不得陳素和其他幾個人敢衝進病房裏,如此,他們早算定了此事。
越是這樣,我越要冷靜。
在我說話的時候,陳素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我臉上。
她說出那些話,也是想要看到我被她嚇壞的表情,她甚至,還想要嚐試著用她的媚骨之術來控製我,人在恐懼的時候,就容易中招。
殺了我,不足以解恨,隻有抓了我,慢慢折磨我,她陳素才覺得更有意思。
而我下邊手上悄悄地把那紙包,攥在了手裏。
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
但是,手背在後邊,將那紙包攥在手裏,我悄悄地用手指,摳了一個洞。
我順勢低頭,用餘光再掃了手上一眼。
“你幹什麽,別動!”
陳素吼了一句。
我立刻穩住,示弱道。
“我……沒動……”
陳素沒看到後邊我手上的東西。而我卻也在那一眼之下,發現紙包之中的東西是血紅色的。
紅色的粉末。
不用多想,這一定是破邪用的朱砂!
此物,林九千曾多次用過。
我心中一喜。
這東西,肯定有用。
順著那個被我指頭摳破的孔洞,我的手不斷地撚著,沾染了一手掌的朱砂。然後,我再從後邊,將那包朱砂,悄悄地換到我左手上。
而我的目光,則落在了陳素手腕上那條漆黑發亮的媚骨手鏈上。
上次,在陳素的別墅之中,我以白骨狼牙一斬,斬斷黑氣,她那條媚骨之上,就留下了一條裂紋,現在看去,那條裂紋,已經消失了。
估計,在來之前,她的媚骨,已經得到了修複。
陳素見我已經示弱,倒是非常得意,她甚至還對陳安邦和陸建吩咐。
“你們兩個,把病床推出去,交給我哥!”
“哥哥他在外邊等著呢,別讓他等急了!”
“好……”
陳安邦和陸建的回答,都很木訥。
得意而忘形,陳素得意之時,就是她最為放鬆的時候,所以,當她吩咐陳安邦和陸建的那一瞬間,我塗滿了朱砂的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陳素的手腕。
上次在白家別墅的時候,我也這麽做過,可那次,我手上沒有破邪用的朱砂,我沒有能夠抓住她的媚骨。
這次,我的手,瞬間鎖緊。
陳素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但卻沒能避開。
她對我的舉動非常意外,她衝著我怒吼。
“你鬆開!”
這裏沒有別人,我也不怕她的什麽非禮不非禮的帽子,不管她說什麽,我都不會理會她,我手上的力道很猛,連那麽一丁點兒都沒有放鬆。
朱砂至陽。
當我抓住陳素手腕的時候,我手掌上沾染的那些朱砂,變得有些燙手,我的指縫之間冒出一股股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