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先禮後兵
“陸大師!”徐剛見陸陽銘走出來,激動的迎了上去。
現在陸陽銘是他的希望,此刻看著他特別的親。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讓你久等了。”陸陽銘到來,並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很平易近人,這讓徐剛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別這麽說,是我打擾您了。”感激還不來不及呢,他哪敢有絲毫責備。
畢竟,人家一沒要錢,二沒要物,直到現在都沒提過這方麵的酬勞問題,這樣的人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多見了。
“我吩咐的東西都帶齊了嗎?”
“香蠟紙燭都備齊了。”徐剛點了點頭,而且買的量還不少,應該足夠用了。
陸陽銘點了點頭,坐了上車。
徐剛趕緊上車,啟動之後,緩緩駛出停車場。
“大、大師,一、一會兒真、真的沒事嗎?”他邊開車,心裏緊張得要死。
這種事情頭一次碰到,不害怕那是假話。
“放心吧,在夢裏你不是都經曆過了嗎,還怕看到?”陸陽銘笑了笑問道。
這一問,徐剛差點嚇得心髒沒跳出來。在夢裏與現實間,能一樣嗎?
“大師,您別、別嚇唬我了。”他苦著臉。
“嗬嗬,放心吧,有我在,任何邪祟都傷不了你。”說完,看徐剛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陸陽銘又出言保證道:“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有事,這樣總行了吧。”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聽這話,徐剛急了。
“行了,我知道,專心開車吧。”陸陽銘見他笨嘴拙舌的,心中好笑。
很快,車子離開了臨江城中心,越走越黑,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少。
偶爾有路燈從車前經過,也隻是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今天晚上這一段路,可以說是徐剛有生以來開得最漫長的一段,也是最恐懼的一段路。
很快,車子緩緩在路邊一處稍寬的草坪上停下。
“大師,這裏就是小灣河了,它那天就是在前麵這裏下的車。”到了地點,徐剛更是表現得害怕不已。
若真可以,打死他也不願意大晚上來這種地方。
“下車。”陸陽銘說了一句,便下來。徐剛則深深吸了幾口氣,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模樣下了車。
二人從後座上提下來兩個大黑塑料口袋,裏麵全是香蠟紙燭。
往前走了十幾米後,來到徐剛所說那女鬼下車的地方。
他立刻拿出羅盤,還有那張冥幣,將冥幣往羅盤上一放,手掐法咒,口念法咒。
疾!
嗖!
冥幣一下燃燒起來,向黑暗處飛去。
羅盤指針晃動了幾下,指向了冥幣所去方向。
“走吧。”陸陽銘說完,一路追了過去。這裏正好有一條小路,兩邊草叢足有半人高,想來好久沒人走了。
大晚上走在這裏,還真是挺滲人的。若真是一個人的話,非嚇個半死不可。
但再怕,徐剛也隻得硬著頭皮跟著。
幸運的是,很快便穿過了這一片茂密的草叢,進入到了一片小樹林。
遠遠的,已然能聽到河水的嘩嘩聲。
前麵,就是小灣河了。
一入樹林,陸陽銘眉頭微微一皺,因為這裏陰氣明顯濃鬱起來。這種地方,若說沒有髒東西,那才叫怪事呢。
呼!!!
這時,一陣陰風吹來,樹林裏的枯葉翻飛,傳出嘩嘩聲。
嚇得徐剛緊緊挨著陸陽銘身邊,“大、大師,是不是那、那東西來了?”
“別緊張,跟著我就好。”說完,陸陽銘在帆布包裏摸了摸,拿出一個木雕塞到他手中。
“放身上,能避邪。”
徐剛死死將木雕攥在手裏,都快能捏出水來。
陸陽銘從黑色塑料袋裏抓了一把紙錢放在手裏,邊撒邊往河邊走去。
很快,他們穿過了小樹林來到河邊上,迎麵吹來一陣涼爽的秋風。
今夜月明影實,聽著嘩嘩的流水聲,其實還挺愜意的。
不過徐剛可愜意不起來,但凡有一陣風吹過,他全身寒毛都會豎起,疑神疑鬼害怕不已。
“將東西放下吧。”陸陽銘看了下手中的羅盤後說了一句,徐剛才將手中袋子放下。
突然,旁邊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有東西。
“啊!”徐剛往草叢那邊一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出現,嚇得他一聲驚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地草地軟,不然這下非摔得不輕。
嗖!一道黑影迅速從二人旁邊竄了過去。
“別怕,是野貓。”
“野、野貓啊,呼!”徐剛鬆了口氣,不過也是嚇出一身冷汗。
陸陽銘一陣無語,這人年紀不小,膽子是真小。
不過也不能怪徐剛,是個普通人碰上這種事情膽子都大不到哪兒去。
“燒紙。”陸陽銘吩咐了一聲,徐剛趕緊摸出火機將紙錢點然,燒了起來。
不過,他的手都在顫抖。
而陸陽銘則將一把大燭點燃後,插在了二人周圍十幾米平方範圍內,又點然了一把香,挨著河岸邊上點燃插好。
現在燒的這些錢,都是買路錢,什麽孤魂野鬼、山精樹怪的領了錢就會躲得遠遠的,別來找事。
當然,如果有那不開眼的非要出來惹麻煩,陸陽銘可就不會跟它們客氣了。
這叫先禮後兵!
“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能離開這個蠟燭圍起來的圈子。”陸陽銘再次囑咐了一句。
聞言,徐剛趕緊點頭,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
隻見陸陽銘口中念著召魂咒,手中掐著法訣,銘紋開始閃爍跳躍。
猛的往空中撒了一把紙錢,風一吹四散而去。
“當事鬼魂,速速現形。”一聲輕嗬。
呼!!
頓時,一陣陰風吹起,小草亂動,被狠狠壓彎了腰。
“嘶!好冷!”徐剛感覺自己仿佛一下被投進了冰窖一樣,冷得直打哆嗦。
河邊,迅速湧來一片水霧,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迅速變得模糊起來。
小草被水霧打濕透,徐剛也發現自己衣服上也掛上了水珠。
溫度還在不斷下降,他們呼吸都能看到明顯的白霧,就真跟在冰窖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