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又一起凶殺案
對所有相關人員完成了筆錄以後,胡建中來到刑警隊的會議室參加案情分析會。技術人員先匯報了現場勘察的情況。
“經初步判斷,李俊明是被人用手掐死的,在死者的頸部有非常明顯的手指印。現場的指紋比較雜亂,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現場地麵上發現幾根毛發,經初步對比是死者的。”
“還有其他情況嗎?”刑警隊長丁益民問。
“衛生間及走廊的腳印比較雜亂,但我們在死者死亡的隔間內提取到兩枚較為清晰的腳印。經初步對比鞋底的花紋,認為是一雙運動鞋留下的,鞋印的大小約27cm,據此推測腳印主人的身高應該在180-185厘米之間。”
刑警隊長丁益民聽取了技術人員的匯報後說:
“這起案件的影響非常惡劣,在公共場合使用殘忍的手段殺人,而且死者又是我們市的知名企業家,我們要盡快查清案情,將凶手緝拿歸案。”
“經過對現場人員的詢問,人們都沒有注意到有特別的人員出入酒店。”胡建中說。
“既然我們目前找不到線索,那我們就從死者的社會關係入手,查清死者的社會關係網,找出死者死亡後的既得利益者,再一一排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丁益民做出了指示。
“是!”胡建中等人回答。
就在警察對李俊明案件展開緊張調查的時候,貴安市並沒有在平靜中等待著將凶手緝拿歸案,而是正在醞釀著另一場罪惡。
“念念,念念,晚上早點回來!”某別墅區三層小樓的窗口,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伸出頭來大聲朝樓下喊著。
“知道了,媽!”樓下一個正往外走的女孩子不耐煩的答應著。
女孩子叫劉念念,是貴安市安貴公司老板劉玉龍的獨生女兒,剛才在樓上囑咐她的是劉玉龍的妻子錢婭。
劉念念今年23歲,去年剛剛大學畢業,由於家裏經濟條件富裕,她並不急於找工作,每天過著睡到自然醒,玩到累時睡的無憂無慮的生活。父親給她買了一輛寶馬,她卻不喜歡開,上街基本都是打車。
近幾日李念念新交了一位男朋友,小夥子長的人高馬大,陽光帥氣,是市裏一位地位不低的官員家的公子。今天兩人約好了去唱歌吃燒烤。
貴安人吃燒烤喜歡到大排檔。晚上太陽落山以後,商家把小方桌擺到馬路的人行道上,行人則被擠到了機動車道。不過這倒也不會影響交通,那個時候的貴安市沒有這麽多的車,晚上也沒有這麽多外出的人。
貴安人氣最高的大排檔叫做“東北燒烤大排檔”,大排檔開在穿過貴安城的一條河的河堤上。夏日的夜晚河風吹過水麵,帶著潮濕的空氣越過河堤,人們在河堤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是何等的愜意。
劉念念和男友兩人唱完歌來到燒烤大排檔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排檔第一波的客人已漸漸的散去,喜歡趕夜場的客人正逐步到來。
劉念念她倆找了一個僻靜有風的桌子坐下,點上烤串和啤酒卿卿我我的聊著天。
在距離劉念念和他男朋友的桌子不遠處,來了一位身穿T恤的健壯男子,他也點了啤酒和燒烤,一個人默默的喝著酒,時不時的瞥一眼劉念念所在的方向。
時針很快的過了十二點。劉念念和男友吃飽喝足以後,兩人親昵的依偎著順著河邊慢慢走著。清涼的河風吹在臉上,使人感覺非常的舒服。星光點點照在愛人們的身上,讓氛圍變得更加溫馨和曖昧。
劉念念和男友在河堤的樹下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坐在樹下的草地上。男友摟住念念的腰,念念勾住男友的脖頸,兩人的身體靠在了一起,嘴唇粘在了一起。
一個黑影慢慢的從樹後靠近,黑影貓著身子,小心的躲避著腳下的枯葉,以免發出聲響。他靜悄悄的來到劉念念和男友的身後,劉念念和男友正陷入在熱烈而忘我的境界,對來到身邊的危險毫無察覺。
黑影立在兩人的身後,慢慢的將兩隻手伸到她們的頭頂正上方,兩隻大手在那裏懸停著。突然黑影抓住兩人的頭發,向兩邊使勁拉扯,將兩人的嘴唇分開,而後又猛然將兩人的額頭撞在一起。
兩個人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被撞的昏迷過去。黑影甩掉男友的身體,將他扔在一遍。他左手握住念念的下巴,右手按住念念的額頭,膝蓋頂住念念的後背,雙手快速的做逆時針旋轉,隻聽見“哢吧”一聲輕響,念念漂亮的臉龐已經轉了一百八十度。
黑影放開念念,任她身體朝上臉龐朝下的趴在草地上。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掃掉粘在手上的頭發和**,整了整弄皺的衣服,信步向遠處走去。
河堤的草地被汽車的燈光照的雪亮,無情的警戒線默默的把案發現場隔離開來。胡建中站在草地上看著法醫將劉念念的頭翻轉過來,心頭不禁湧上一絲恐懼與憤怒。
“簡直就是畜生!”丁益民望著現場氣憤的說。
“連畜生都不如!”胡建中在心裏說。
男孩驚魂未定的坐在車門打開的麵包車座位上,胡建中站在他的身邊開始詢問情況:
“你和死者是什麽關係?”
“戀,戀人吧。”男孩結結巴巴的回答。
“死者叫什麽名字?”
“李念念。”
“她家在哪裏?”
“在市郊的別墅區。”
“哦,你知道他的父母是誰嗎?”
“她是安貴公司老板劉玉龍的女兒。”
“安貴公司?就是做房地產開發的安貴公司?”
“嗯。”男孩點點頭。
胡建中離開男孩,快步走到丁益民的身邊,向他說了幾句話。
“哦,這麽巧?”丁益民狐疑的問。
“是呀,兩家房地產公司的人接連被殺,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呢?”胡建中望著丁益民說。
“通知家屬吧,等家屬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們找他們了解下情況。”
劉念念的父親,安貴公司的老板劉玉龍不請自來,此刻他正痛苦並憤怒的坐在貴安市刑警隊的會客室裏,對著丁益民、胡建中和在座的副局長大聲叫喊著:
“你們算什麽警察?連市民的生命安全都保證不了,你們有何顏麵穿這一身警服!”
“劉總,請冷靜一些,關於令愛的被殺,我們也感到非常的憤怒,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偵破此案,將凶手緝拿歸案,讓其受到應有的懲罰。”丁益民表情凝重的說。
“念念,我的念念呀!”劉玉龍想到女兒,跌坐在沙發上掩麵痛哭起來。會客室裏沒有人說話,他們的心裏都在哭。
劉玉龍哭了許久,掏出一支香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用沙啞的嗓音說:
“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沒關係,劉總,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丁益民回答。
“為什麽?為什麽有人要殺念念?你們能告訴我嗎?”劉玉龍問。
“從現場的情況分析,凶手沒有劫財也沒有性侵,並且沒有對那個男孩下手,隻是將他撞暈過去。我們認為凶手的目的就是殺害劉念念,而且殺人的手法非常幹淨利落,一擊致命。”丁益民分析說。
“為什麽?念念一個小女孩,她能有什麽仇家?”
“所以我們目前懷疑凶手針對的會不會是她的家庭,或者說是因為商業方麵的競爭。”
“啊!這……怎麽可能?”劉玉龍驚愕的反問道。
“你或者你的愛人曾經得罪過什麽人嗎?”
“這……,怎麽可能沒有得罪過人,可也沒有人命的糾紛呀!”劉玉龍哭喪著臉說。
“你好好想想,如果有懷疑對象的話,我們會去調查核實的。”
劉玉龍低著頭抽了一整支煙,然後搖搖頭說:
“我真的想不起來有這種仇恨的人,我們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會結下這麽大的仇恨。”
“你聽說前幾天李俊明被殺了嗎?”丁益民問。
“啊!我們隻是聽說貴開的老板李俊明出事,具體情況不清楚。”
“李俊明在天外村酒店的衛生間裏被人殺害了。”丁益民說。
“他也被殺了?可是我們家與李俊明基本沒有什麽聯係呀?雖然我們都是做生意的,兩家的公司規模差不多,但卻沒什麽交集。我們雖然在房地產行業有競爭,但是也沒有什麽大的利益衝突。”
“可我們覺得市裏兩個大公司的老板及家人接連遇害,這其中或許會有關聯。你再想想,你們會不會有共同的利害關係。”丁益民說。
劉玉龍再次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思考,小小的會客室裏煙霧繚繞,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胡建中連忙把窗戶打開。
“如果說我們之間有聯係的話,那就是房地產業務,我們在其他方麵沒有任何利害衝突。”劉玉龍掐滅了香煙說。
“那你就想想在房地產業務方麵是不是有衝突。”
“啊!我想起來一件事!”劉玉龍猛地從沙發裏站起來,激動的對丁益民說:
“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市房地產業務的老大,德保公司的老板林宏偉和他的老婆女兒,前些天在日本全部都死了。”
“啊!竟然有這種事,你知道是怎麽死的嗎?”丁益民問。
“我聽說是去日本旅遊的時候出了車禍。”劉玉龍說完後滿臉寫滿了恐懼。
“你們公司和貴開公司房地產業務的排名如何?”胡建中問。
“德保老大,貴開第二,我們第三。”劉玉龍沮喪的回答。
“貴安市三家房地產公司接連出事,難道這裏麵真有什麽關聯?”
丁益民自言自語的說著,會客室裏的人都陷入到沉思中。一股冷風從窗外吹進來,讓眾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