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賀芳接任董事長

對富泰小區周圍監控錄像的排查夜以繼日的進行著,何曉惠他們沒黑沒白的工作了三天三夜,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唉,難道我們的偵查方向不對?”何曉惠靠在椅子上無力的歎息著。經過這幾天的打磨,本來精力充沛的女漢子也感到身心疲憊。

“我們這次麵對的犯罪分子非常的猖獗,又非常的狡猾,他們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進行滅口,就應該不怕我們查。”喬博士安慰何曉惠說。

“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沒想明白。”蘇樂伸了伸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裏邊走邊說:

“他們是怎麽找到朱軍的?朱軍的通話記錄裏沒有通話記錄,微信沒有,QQ也沒有。我們也隻能通過對手機接入信號定位,來大致判斷朱軍所在的位置。那凶手是通過什麽手段找到朱軍的呢?”

“是呀,蘇樂這個問題提的好,他們是怎麽找到朱軍的呢?”張鵬飛說。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喬博士也站起來走到蘇樂的對麵說:

“唯一的可能是朱軍身上有某種精確的定位裝置,可能是手表也可能是掛件之類的東西。”

“可我們在朱軍的身上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他們冒險對朱軍進行滅口的目的之一也許就是要收回那種裝置。”

“喬博士說的對,滅口的目的一是要讓朱軍閉嘴,二就是要斬斷朱軍這條線索。”張鵬飛也站起來說。

“幹淨麻利的殺人手法加上高科技的聯絡方式,什麽樣的犯罪分子才具備這種實力呢?”何曉惠說。

“我認為這不是一個人在作案,在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在支持。”喬博士說。

“我還有個問題,他們是怎麽知道我們在調查朱軍呢?”蘇樂問。

“現在知道我們在調查朱軍的有交警隊、建築公司和渣土公司,雖然我們表麵上是複核交通肇事案,但我想犯罪分子是非常敏感的,他們從這任意一種渠道知道我們再次調查的消息,都會有所警覺的。”張鵬飛說。

“那他們究竟是從哪一方麵知道的消息呢?蘇樂問。

“也許他們本來就想對朱軍進行滅口,我們找到的那個無線電耳機已經暴露了他們故意殺人的性質。”張鵬飛說。

“可他們怎麽能知道我們找到耳機呢?”蘇樂問。

“他們不用知道我們找到耳機,本來應該回收的耳機沒有能夠回收,就說明出了問題。從朱軍做事的表現來看,他不是一個老手,應該是臨時雇用的。他們不可能把物證留在臨時雇用的人手裏。”喬博士分析。

就在這時上東縣刑警隊的張隊長走了進來,他進來後對何曉慧說:

“何隊長,我們對朱軍的堂弟朱東曉進行了調查。朱東曉去在去年租下那套房子的,他在附近的一家農貿市場做生意,平時他是和媳婦孩子三個人一起住,那天正好老婆孩子回了老家。經調查朱東曉沒有犯罪記錄。”

“還好他老婆孩子回了老家,否則那可真是慘劇啦。”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老是在這裏查錄像也不是辦法。”何曉惠問大家。

“這次上東之行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我們至少從懷疑郜永豐車禍是預謀殺人到目前認定是預謀殺人。所以我們的偵破重點還是要從朱軍的身上轉移到郜永豐身上。不能讓犯罪分子利用朱軍被殺轉移了我們的視線。”蘇樂說。

“蘇樂說的對,表麵上看朱軍和朱東曉兩人被殺是重大惡性事件,但這件案子僅僅是我們案子的冰山一角。我們的精力還是要放在事件的起因上。”喬博士說。

“這邊的事情我們可以繼續盯著,你們可以放心的回去從源頭查起。我估計犯罪分子是從外地來的,作案後迅速離開,我們很難在當地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張隊長說。

“那好吧。我馬上找於處長匯報,上東這邊喬博士和鵬飛再留幾天,看看是否還能找到一點線索。我和蘇樂馬上回中江著手調查郜永豐。”

於處長聽了何曉惠的的匯報連連讚同,他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說道:

“從我幾十年來對大案要案的偵破經驗來看,這種突發的以單純殺人滅口為目的的案件,凶手又是極其有經驗的老手,直接偵破的難度非常大。這種案件往往要通過追根朔源,找到犯罪分子犯罪的真實目的,才能水落石出。”

“既然這樣我明天就回中江,留兩個人再處理下後續工作。”

“好的,我同意你的意見。你們這次抓住的這條線索雖然斷了,但我認為很有價值。這次的犯罪行為絕不是個人所為,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一個組織。如果你們後續能再找到新的線索,徹底把這個組織打掉,將是大功一件!祝你們好運。”

何曉惠和蘇樂回到中江的第二天,中江便出了一件大事。安勇集團的董事長孟安勇因病情惡化,經搶救無效死亡。安勇集團召開緊急董事會,推舉孟安勇的唯一合法繼承人賀芳出任集團董事長。

安勇大廈第30層,以前這裏是孟安勇的辦公室,現在的主人換成了賀芳。站在這間豪華寬敞的辦公室裏,賀芳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

20年啦,從自己第一次到這間辦公室來已經整整過去了20年。20年前安勇大廈剛剛落成的時候,賀芳的父親賀多帶著21歲的她第一次來到這裏。那個時候賀芳就想,什麽時候自己能有這麽一間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呢。今天,她終於站在了這裏。

賀芳走到窗前,她點著一支煙,長出一口氣將煙霧吐在光潔的窗戶玻璃上。奔騰的中江在她的麵前流過,大廈周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大廈的內部有一千名員工在為自己工作,在全國各地安勇有一萬多名員工,公司每天有1個億的營業收入。這一切如今都是自己的,她感覺到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滿足與驕傲。

轉過身她在辦公桌的煙灰缸裏掐滅了香煙,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喚按鈕,辦公室鎖住的門鎖哢吧一聲隨即解鎖。片刻之後響起了敲門聲,隨後徐豐打開門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

“賀董好。”

“叫宣總來一下。”

“是。”徐豐退出辦公室帶上門,門鎖隨即哢吧一聲鎖閉。

5分鍾後敲門聲再次響起,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宣建章的麵孔,賀芳按了一下按鈕,辦公室的門解鎖,宣建章走了進來。

“恭喜賀董坐上這安勇之巔。”宣建章待門鎖關閉後恭恭敬敬的向賀芳道喜。

“坐在這裏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呀!”賀芳從寬大舒適的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這都是賀董應該得到的回報。”宣建章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

“建章,這麽多年你也辛苦啦。”賀芳走到宣建章跟前,將手搭在宣建章的肩膀上。

宣建章順勢摟住賀芳的腰,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為了你,我情願肝腦塗地。”

賀芳依偎在宣建章的懷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說:

“我們可以準備結婚啦。這20年你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我不在乎,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麽都願意。”宣建章將賀芳樓得更緊。

芳伸出雙手摟住宣建章的脖子,在他的嘴邊說:

“我要和你生許多許多的小孩,讓他們來繼承我們的家業。”

兩人的嘴唇貼合到了一起,安靜的辦公室裏響起了急促的喘息聲。

過了許久,賀芳和宣建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窗前的沙發上悠閑的抽著香煙。

“車禍那件事處理好了嗎?”賀芳問。

“放心吧,已經處理好了。這次他們派了得力的人過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宣建章彈了彈煙灰回答。

“上次他們處理的太不嚴謹啦!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我已經罵過他們。他們說由於時間緊迫,隻能找了個外行下手。”

“荒唐!我們花這麽多錢,就為了雇個外行做事嗎?”

“這一次他們沒有另外收費。”

“錢?錢算個屁!問題是這樣做會連累我們的。”

“你是說,警方會因為郜永豐的事懷疑我們?”

“你說呢?他是我們的法律顧問,警方不找我們找誰?”賀芳生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別著急,郜永豐在公司方麵的業務我都派人清理了,上次我也去見過他老婆,將他放在家裏的密碼箱取了回來。警方再怎麽查,也不會查到什麽。”

“我並不是怕他們查到什麽。而是說今後做事情一定要幹淨利索,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是,我以後注意。”

“如果警察來查,我們不妨先將他們往那三個婊子身上引,叫警方也看看郜永豐的風流韻事。”賀芳雙手抱著她豐滿的胸部望著遠處的中江說。

“對,這招高明。”

“還有一件事,我聽說那個謝原最近放了出來,你派人打聽一下為什麽?”

“好的。”

“另外,接替郜永豐法律顧問的事進展如何?”

“正在調查,現在很難找一個比較全麵的人,現在的律師都分工比較細,有人專門做經濟類的案子,有人專門做刑事的案子。”

“那沒關係呀,我們可以多找幾個做事的,找一個有名氣的人掛名,這樣他們一個人知道的事反而少一些。”

“好的,我馬上去辦。”宣建章說完離開了賀芳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