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大義凜然的兩兄弟

可惜接下來的環節,都十分順利不說。

我還真的幫餘遇時挑到了幾件寶貝,而整個會場也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以至於得到想要的寶貝後,餘遇時心情大好道:“臧小姐,餘某沒騙你吧。金爺做的買賣就是特別,來源公開原主還都是心甘情願的。”

的確,如他所說每一具屍體,鬼魂能點頭的都點頭。能開口說話都說話了。

無一例外都是同意買賣。

所以,最終我隻能笑著點頭:“是啊,餘老板果然是個誠實人。對了,餘老板我先去下洗手間,失陪。”

我是真想要去,餘老板卻收斂了笑容,皺眉道:“臧小姐,那你盡快回來可別亂走。這金爺爺不喜歡人亂逛會場。”

為何?

我心中犯嘀咕,麵上卻不顯,反倒是點了點頭。

不過因為餘遇時這話,我卻多留了心眼,在去完洗手間後特意避開會場的人。

起先我也沒指望能找到什麽,畢竟在我看來這會場布置的極好不說,周遭的陽氣也十分充足,簡而言之半點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但……

眼前的樹林,好像有些奇怪。

要知道這會場雖休憩的華麗,實則卻是在深山之中。側門的院子出去更是直通後山樹林。

可吸引我的不是這些,而是遠處那條紅色的路。

大晚上的又是深山看到這麽一條鮮紅色的路,此刻我的感覺要多不好就有多不好。

畢竟紅色是大吉之色沒錯,中土之人也偏愛紅色。

但那是在鬧市人多的地方,若是在深山老林,可最好不要用紅色。

容易引來孤魂野鬼不說,就連僵屍等邪祟都會,誤以為紅色是陽氣,從而循著紅色來找活人。

而剛我走近一看,心中卻更驚了。

因為眼前這一地的紅色粉末,竟然是朱砂。

純正的朱砂本身就要價不低,眼前這足足鋪了一路厚厚的朱砂,可得花不少錢。

最重要的是,鋪朱砂路幹什麽?

朱砂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辟邪驅邪祟,用朱砂鋪路,最大的用處也隻能阻擋屍類的追趕。因為僵屍不像鬼魂,他必須雙腳落地。

而一般僵屍隻要沾染上朱砂必然渾身起陽火,直到活活被燒死為止。

我越想越不對勁,趕忙踮起腳走旁邊的縫隙,盡量不破壞鋪好的朱砂。

而我越往裏麵走,人越覺得冷不說。

周遭的風也越發大了起來,夜裏山間多冷風,除了一方麵是因為晝夜溫差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因為山中活人少,死人多陰氣重造成的。

可那都是深山老林,這地方雖然山也多但靠近城市。而且距離會場也不算太遠,同一個區域怎麽會突然溫度驟降好幾度?

除非是這山裏真有屍。

還不是一般的屍。

但這怎麽會?

難不成這也是金爺的私藏,今晚要拍賣的東西?

想到這,我正準備掉頭回去,畢竟如果是要拍賣的東西那我直接去會場等著看就成。

何必這樣費勁折騰。

豈料,我剛準備轉身卻聽到了一聲低吼。

而也是這一聲吼,讓我汗毛倒立不說,腳步也登時頓足。

因為——

這是屍吼,而且還是已經起屍,甚至都已經是成為僵屍的吼叫。

更重要的是在轉身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墨線,也就是說這樹林當真困了什麽東西。否則不至於,朱砂路,黑墨線同時出現。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不敢再做任何停留。

這個時候保命最要緊。

“姑娘,你也是驅魔人?”誰承想,這時竟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低聲問了句。

溫熱的手感讓我確定,身後的是個活人無疑。

但……

“去你的,這種地方你從後麵拍我肩膀幹什麽,是想滅了我的陽火嗎。”我很是無語的轉頭質問對方。

“抱歉抱歉,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其中穿黑色喪服的男人說道。

這時我才發現,我身後站著的是兩名男子。

其中一人身著黑色,一人身穿白衣,看起來像極了黑白無常。

不過他們頭上帶著的高帽,和腰間別著的打喪棒,還是瞬間讓我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你們是南方打喪人?”我試探性的問道。

“對。”黑色喪服男人介紹道:“這是我哥哥謝文,我叫謝武,敢問姑娘是?”

“我叫臧靈兒,就是一白事店打工的,今日我們老板不在,所以我才代替他來的。現在看來我是走錯路了,正準備回去呢。”為了避免對方誤會,我趕忙出言解釋。

誰曾想,謝武卻十分不悅道:“那今日這事臧姑娘是準備不管了?”

啥?

管啥?

“臧姑娘,難道不知道嗎。金爺明麵上倒賣冥器,實則是用這些東西來豢養凶屍替他辦事。”謝武隨後又道:“而且據我們調查得知,這金爺為了養凶屍,已經害了不少小孩的性命了。如此暴行我們驅魔人豈能坐視不理。”

凶屍殘暴且嗜血,想要豢養必須以活人喂之。

而小孩心性單純凶屍即便吃了,也不會過多的激發凶性,是個既能喂飽凶屍又能控製它的好辦法。

但……

“二位南方打喪人,我想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就一白事店打工的,既不是驅魔人,也不是什麽特別組的。這樣的事我幫不上忙啊。而且……”

停頓片刻,我斟酌道:“二位可能是消息有誤,據我觀察這裏麵的應該不止於是凶屍。多半是隻成了氣候的僵屍。”

“加之金爺讓這些鬼魂和屍體點頭也很古怪,保不齊跟這僵屍有關係。所以我奉勸二位要不還是別管閑事了。”

開玩笑,要真隻是一具凶屍我何必往後退。

直接一個鎮屍鬼璽紋,紋上去就完事了。

該說都說完了,我轉身就準備離開,誰曾想就在這時一直都沒開口的謝文卻突然說道:“臧姑娘,你說的或許很對。但這世上總有些事比生死更重要。而且我們身為驅魔人都袖手旁觀。那其他普通人該怎麽辦?”

“可你們未必對付得了這東西。”我聽到他這話,既詫異又佩服。

“不試試怎麽知道。”謝文微微一笑道:“總之多謝姑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