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冬雪·以前的娘娘

19冬雪·以前的娘娘

這不是娘娘第一次問我她以前的事情了，而我之前都唬弄著不告訴娘娘，因為春茹姐叮囑過我不能說，她說既然娘娘不惜幻想出一個人格也要抹去過去的自己，我們這些做丫鬟的又何必讓她難過呢？再說了，就算娘娘記起來了又如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不成還能重頭來過嗎？

我認為春茹姐說的有道理，而且我的私心讓我不想讓現在的娘娘知道那些事情，我喜歡現在的娘娘，她雖然會跟春茹姐吵架，會跟夏柳姐打架，還敢大逆不道的當眾罵皇上，但其實她心底是好的，而這比什麽都重要。

於是我對娘娘道：“娘娘，冬雪什麽都能告訴你，唯獨不能告訴你以前的事情。”

娘娘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她，她皺起了眉頭，不甘心的說道：“為什麽你們一個個的都要瞞我？是怕我記起那些事然後又變回原來的施純兒嗎？但你知道我不是施純兒！”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知道的，我不想告訴娘娘那些事，跟春茹姐總是瞞著我娘娘的事是一樣的，怕娘娘知道了那些事情後會在意，以至於擔心、難過罷了。”

娘娘聞言一愣，繼而擺了擺手：“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多愁善感，我隻是單純的對施純兒是個什麽樣的人感到好奇而已。”

“那……”我想了想，這才遲疑的對娘娘透露了一絲絲信息：“娘娘隻要知道原來的娘娘很壞就是了。”

“有多壞？”娘娘追問我，並不驚訝我用上了“壞”這個字眼。

我說：“很壞很壞。”

“壞到看到一隻螞蟻都要走過去吐一口口水淹死它的地步嗎？”

我忍不住笑了：“這到不至於。”

“哎，算啦，你不說就不說吧。”娘娘總算放棄了，隻不過還蒙著水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想什麽。

見娘娘不再追問，我鬆了口氣，為了補償娘娘，我對她道：“娘娘可別生冬雪的氣，冬雪來告訴娘娘其他的事情吧。娘娘不是疑惑你和太後長的像嗎？其實太後是娘娘的姑姑，也就是娘娘你父親的妹妹，所以娘娘你和皇上是表兄妹。”

“果然是親戚！”娘娘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叫到：“我就知道施家姐妹肯定和太後有關係！不然哪能這麽像！這下完了，居然是表兄妹結婚，這不是犯法的嗎？”

“怎麽就犯法了？”我不太明白，娘娘跟我解釋了一下，說三代內近親不能結婚，不然會導致隱性基因表現出來的概率增大，從而生出畸形兒。

我聽不明白，娘娘見我不懂，她懶得費神給我解釋清楚，於是轉移話題，問我：“你和春茹是不是也有關係？我看她很照顧你。”

我點頭：“春茹姐是我表姐，我們的母親是姐妹。”

“怪不得。”娘娘露出恍然的神情，繼而又迷糊了起來：“那為什麽你是犬妖，她卻是蛇妖？我和青嵐也是，我明明是狐狸精，他卻是老虎精。”

“因為妖怪的後代是隨父親的血統，父親是什麽妖怪，孩子就是什麽妖怪。”

“原來如此。”娘娘懂了。

我接著問娘娘：“娘娘還有什麽事想知道呢？”

娘娘想了一會，問我：“這後宮為什麽才3個妃嬪？還有青嵐為什麽這麽年少就登基了？太後明明那麽年輕，還是說先帝是老來得子？”

“先帝並不是老來得子，先帝的父親才是老來得子，他三百八十六歲才生下先帝，所以先帝的突然去世讓他很受打擊，立即就跟著病逝了。事實上……”我扭頭看向窗外，沒人，於是壓低聲音對娘娘道：“先帝僅僅45歲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