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皇帝牌

解釋完後,寧浩洋指了指娛樂室說:“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點點頭說:“好啊。”

老實講,雖然寧浩洋是一個精神病人,還是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但是我覺得此時他的狀態和正常人並沒有什麽區別。

跟著寧浩洋走進娛樂室後,寧浩洋先是走到一個個子不高的病人麵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張揚,又尼瑪帶頭看抗日神劇,天天看不膩麽。”

叫做張揚的病人笑嘻嘻的說:“寧哥,我就愛看這個,咋看都不膩。”

寧浩洋擺擺手說:“看吧。”

說著,寧浩洋便帶著我去了娛樂室的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有兩個人正在玩著一種我沒見過的紙牌遊戲,旁邊還圍了五六個病人。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紙牌,問寧浩洋說:老寧,他們兩個玩的這個是什麽啊?

寧浩洋解釋道:“這個叫做E卡,又叫皇帝牌。”

“E卡?皇帝牌?怎麽玩的?”我一頭問號的問著寧浩洋。

老實講,我是真的沒見過這種卡牌遊戲。

寧浩洋想了想說:首先呢,這個遊戲有兩個陣營,一個陣營是皇帝,另一個陣營是奴隸。

遊戲開始前,雙方會拿到五張卡。其中皇帝陣營裏有四張平民牌,一張皇帝牌。奴隸陣營裏也有四張平民牌,外加一張奴隸牌。

遊戲開始後,雙方要從各自的五張牌裏抽出一張放到桌子上。大小規則是,皇帝大於平民,平民大於奴隸,而奴隸又可以刺殺皇帝。如果是平民對平民的話,就打平,繼續下一輪。

聽完寧浩洋的解釋後,我仔細的想了想。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寧浩洋說:“不對啊,那這個遊戲並不公平啊,選擇皇帝那一方贏的幾率比選奴隸陣營那一方要大很多啊。”

寧浩洋點點頭說:“沒錯啊。”說著,寧浩洋指著桌子上堆著的香煙繼續說道:他們兩個人也不是單純的玩這個遊戲,而是在賭香煙。

假如賭注是五根香煙的話。那麽選擇皇帝陣營那一方贏了,選擇奴隸陣營的那個人需要付給他五根香煙。

但是反過來,如果選擇奴隸陣營那一方贏了,選擇皇帝陣營的那個人則需要付給他二十五根香煙。

一賠五,倒也算公平。

我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玩撲克牌還有麻將的那些病人,然後對寧浩洋說:“那玩撲克牌和麻將的病人也有賭注麽?”

“那當然,也是賭的煙,如果不賭點什麽,玩的有什麽意思。”寧浩洋笑了笑說道。

老實說,我是真的沒想到,在這個精神病院裏,裏麵的病人還可以賭博,而且賭的花樣還不少,盡管賭注隻是香煙而已。

寧浩洋見我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問我:“怎麽樣,要不要玩玩這個皇帝牌?”

我聳了聳肩說:“可是我沒玩過啊,而且我也不抽煙,沒有賭注。”

寧浩洋一聽,直接從病號服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包煙說:“我這裏煙多的是,你要是想玩,我給你提供賭注。”

我擺手拒絕道:“算了,萬一輸了,我可沒有香煙還你。”

“沒關係,你玩就行了。輸了就算我的,怎麽樣?”寧浩洋把兩包煙塞進我手裏,笑嗬嗬的說道。

我見寧浩洋都這麽說,也就沒再拒絕,點了點頭說:“那行吧老寧,我就玩兩把。”

“妥了。”寧浩洋見我答應,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推開了圍觀的幾個病人,衝著正在玩著皇帝牌的兩個病人說道:“你倆誰騰個位置出來,讓我兄弟玩兩把。”

玩牌的兩個人聽到寧浩洋說的話後,轉過頭看了寧浩洋一眼。其中一個病人有些為難的說:“寧哥,我這輸了不少煙了。”

另一個病人一聽,笑嗬嗬的把桌子上的香煙整理好,放進了病號服的口袋裏,然後對寧浩洋說:“寧哥,我騰位置。”說著,便起身讓出了位置。

很明顯,這個騰出位置的病人贏了不少煙。估計他正愁著怎麽不玩,剛好寧浩洋就過來給了他一個台階。

見那個病人起身離開,寧浩洋對我招了招手說:“來,兄弟,你來玩吧。”

這時候,一旁圍著的病人全都看向了我。有一個病人一臉疑惑的看著寧浩洋說:“寧哥,這個人是誰啊,之前怎麽沒見過啊。”

我剛想開口,寧浩洋就搶先替我解釋道:“這個是今天新來的病人,叫沈默。”

那個病人撇撇嘴:“這人剛來一天就成寧哥你兄弟了啊?”

寧浩洋瞪了那個病人一眼說:“老子交兄弟用你管麽?”

此話一出,那個病人立刻就把嘴巴閉上了。

看得出來,這個寧浩洋在這個康複科室裏還挺有威信的。

坐在座位上後,我對麵的病人笑嗬嗬的伸出手對我說:“沈哥你好,我叫楊六郎。”

“楊六郎?你好你好。”我伸手和楊六郎握了握手。

楊六郎解釋道:“我家是農村的,在我出生之前,我媽已經給我生了五個姐姐,我爸就希望能有個兒子。所以,我出生後,就起名叫楊六郎。”

好家夥,這個楊六郎竟然有六個姐姐,這當年實行計劃生育的時候,他家應該沒少被罰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