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入住康複科
不知道為什麽,當我走進病室後,我感覺裏麵的空氣中都透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問著身旁的鳳影:鳳護士,怎麽我一進來,感覺這裏麵這麽冷呢?感覺和病室外麵好像兩個季節一樣。
鳳影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病室裏麵一直都這樣,不管夏天多熱,裏麵都是這個溫度,你說怪不怪。
“確實挺怪的,不過夏天不用開空調,倒也不錯。”我笑著開了句玩笑說道。
鳳影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可能是我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吧。
跟著鳳影走到病室最裏麵的一個病房門口後,鳳影指著空無一人的病房說:這個病房阿姨早上才收拾幹淨的,你就住在這間病房可以吧。
我打量了一眼這間病房,裏麵擺了四張床鋪,房間最裏麵有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還放了一個水杯。
房間看起來幹淨是挺幹淨的,就是感覺有點悶,因為這個房間裏沒有窗戶。
算了,總體還可以。畢竟這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我也不好太挑剔。
“沒問題,挺好的。”我走進病房裏,把臉盆放在了一張病床下麵,笑著對鳳影說道。
“那就好,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護士站了。等會兒,你要是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去找重病房門口的阿姨。也可以直接去病室門口找我,要不是我在值班的話,找其他護士也可以的。”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回了鳳影一句。
一切安排好後,鳳影便離開了。
目送著鳳影走出了病室門口,當她關上鐵門的那一刻,我有一種自己被囚禁在這裏的感覺。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畢竟這次雇主給的錢太多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拒絕。
在**躺了一會兒後,我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換成了病號服。換好後,我把自己的衣服疊好,放到了另外一張**。
伸了個懶腰,我走出病房,看到一間病房門口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這個應該就是鳳影口中那個護工阿姨。
走到護工阿姨身邊,我笑著和阿姨打了個招呼。
阿姨慈眉善目的看著我,左右張望了一下,小聲的跟我說:小夥子,你就是老板請過來捉鬼的大師麽?
我本來想在醫院有沒有鬼這個話題上解釋一下的,但是一想還是算了,便對阿姨說:對啊,我就是。
阿姨咂咂嘴說: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啊。
我笑了笑,轉移了一下話題,指著阿姨看護的病房說:阿姨,這個病房為什麽叫重病房啊?
阿姨解釋道:這裏麵的病人啊,要麽是從別的科室剛轉來沒多久的,需要在重病房觀察幾天,才能轉到普通病房。要麽就是我們病室裏病人突然犯病了,也會送到這個病房。
一聽阿姨提到犯病兩個字,我一下來了興趣,然後問阿姨說:“阿姨,那病人犯病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啊?”
阿姨撇撇嘴說:別提了,有的病人犯病的時候,嚇死個人。又是打人,又是砸東西的。
我點點頭,朝著重病房裏看了看。
病房裏麵一共有六張床鋪,每張床鋪上都有一個病人。這些病人有的在睡覺,有的坐在病**自言自語。當我看到其中一個病人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顫。
因為這個病人,兩隻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那眼神,說不好聽點,跟鬼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小聲的問護工阿姨說:阿姨,那個看我的病人是誰啊?
阿姨轉頭看了一眼病房,回答我說:那個啊,他叫魯大壯。前段時間他都快出院了,結果臨出院前,吞了幾個螺絲釘,差點小命都沒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魯大壯。
我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病房裏的魯大壯。這個魯大壯,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胖乎乎的,看起來給人一種很老實的感覺。當然了,前提是他不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我。
本來我是想著進去問魯大壯點事兒的,但是護工阿姨說最好不要進重病房,因為裏麵的病人保不準會不會犯病。萬一裏麵的病人突然犯病,傷到我就不好了。
我一聽阿姨這麽說,便打消了進重病房的念頭。
“那行阿姨,我這剛來,先在病室裏轉一轉。”我笑嗬嗬的對護工阿姨說道。
阿姨點點頭說:你去吧,有什麽事,隨時來找我,我姓趙,你叫我趙姨就行。
“好的,趙姨。”
之後,我又在整個病室裏轉了轉。走了一圈後,我算了下,這個康複科室裏麵,算上重病房一起一共有八間病房。
我住的那個病房是七病房,裏麵有四張床,就我一個人住。
其他幾個病房,包括重病房,都是六張床位,至於其他幾個病房裏住了多少個人,我目前還不確定。
因為很多病人此時都不在病房裏,而是在一間叫做娛樂室的房間裏。
除了娛樂室外,病室裏還有一個洗漱間,裏麵有四個洗臉池。估計洗漱的時候,要排隊洗漱。還有一個洗手間,裏麵有四個小便池,四個坑位。
也不知道這個設計師咋想的,這麽喜歡4這個數字麽?
八個病房,一個娛聊室,一個洗漱池,一個洗手間組成了這麽一個康複科室。
而此時,娛樂室裏,聚集著很多的病人。我站在娛聊室門口往裏看了看,發現裏麵有一部分的病人正坐在座位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電視裏放的是一部抗日劇,看到一些熱血劇情的時候,那些病人還會鼓掌叫好。
有一部分病人正聚在一起玩著撲克牌。還有四個病人圍在一張桌子前打著麻將,還有下象棋的。
別說,這精神病院裏,娛樂活動還不少。
如果不是我知道這裏是精神病院的話,我還以為這裏是療養中心呢。
就在我打量了一圈後,有一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個人頭發亂糟糟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病號服。當然這不是他吸引我的重點。重點是,我發現這個人正捧著一本兩個新華字典那麽厚的書在看,而且這本書的封麵竟然全都是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