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戲子紋身
老頭兒說道：“從一個朋友那拍的，照片裏是一個神靈的神像，不過是邪神，是唱戲的邪神。”
我驚的說不出話來。
左看右看，確實是那戲子的神像，沒錯，隻是這戲子怎麽又成了神？還是邪神。
我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得讓老頭給我說清楚不可。
老頭有些急了。
“就是唱戲的邪神呢，可靈驗了，我一個朋友曾經供奉過，我當時去他家看到了，就隨手用手機拍了照片。”
“我說你問那麽多幹啥？你不是會紋身嗎？還能把魂給招來，那你就給我紋這個。”
他指著照片裏的戲子神像說道：“你就把這尊邪神紋到我身上，再把他的魂招來。”
我懵逼了，這老頭讓我把戲子紋到他身上？
就在這時，老胡背著雙手走進了我的紋身店。
我抬頭一看，這老家夥紅光滿麵，與昨晚受到反噬後的樣子天差地別，看來是完全恢複正常了。
我說老胡你沒事了吧？
他說道：“幸虧我有神丹妙藥，養了一晚上就沒事兒了。”
我趕緊把他拉過來，指著手機裏的照片讓他看。
老胡也嚇了一跳。
“這是那戲子的神像？哪來的？”
我趕緊指著旁邊的邋遢老頭，把事情講了一遍。
老胡跟我一樣懵逼。
那戲子啥時候又成了邪神，還被人供奉過？現在這邋遢老頭還想讓我把這邪神紋到他身上。
見我倆這表情，老頭有些不耐煩，從我手裏奪過了手機嘟囔道：“到底行不行啊？看你這表情，一尊邪神的照片都能把你嚇成這樣，我看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算了，我不弄了。”
說著他就要走。
我怎麽可能讓他走，他就是想走，我也不能讓他走。
他手機裏的這張戲子神像的照片，那就是一個重大線索呀。
所以我硬把這老頭拉了回來，問他那個朋友是誰？現在在哪兒？為什麽會供奉這唱戲的邪神，這唱戲的邪神到底是何來曆？
見我來真的，這老頭卻支支吾吾，隻說他那朋友一家早就不在人世了，這照片也是在十幾年前拍的，他本來也想像朋友那樣，把這唱戲的邪神供奉起來的，可不知道到哪兒去請？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邪神的來曆，所以就想著讓我把這戲子邪神紋到他身上，招來陰魂，應該也能達到供奉和的效果。
我覺得這老頭沒說實話。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老胡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他不是要紋這戲子嗎？你就給他紋，你這鬼紋手不是升級了嗎？正好試驗一下，看能不能把那戲子的陰魂招來？”
我看了看我的右手，確實，上次在鬼樓經過死亡循環之後，我這手的顏色就由青色變成了紫色，真的是升級了？這玩意兒還能升級？
可那戲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真能把她的陰魂招來？
老胡說道：“據我研究，那戲子應該是某種陰物，可不管是哪種，總逃不過人，鬼，妖，仙，神這五種，能不能招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說不定能給我們打開一條新思路，說不定一下子就能知道那戲子的真實身份了呢。”
我覺得有道理，這多少也算是一條線索呀。
於是我對著那老頭說道：“好，大叔，我給你紋。”
老頭問我多少錢，說錢多了他可沒有。
“不收錢，我免費給你紋。”
開玩笑，這是拿老頭做實驗品，看紋上戲子之後能不能把她的陰魂招來？我還得倒給老頭錢呢。
一聽不要錢，老頭高興的屁顛兒屁顛兒的，乖乖的就按我的吩咐，脫掉了上衣趴在了桌子上。
我和老胡對視了一眼。
“咳咳，來吧，咱這就開始了。”
我心裏是又忐忑又激動，同時還有點肝顫。
我都不知道那戲子是什麽東西就敢給他紋？
別真是某種特別邪的東西，最後把這老頭給害了吧。
當初那戲子跟爺爺幽會的時候，我覺得她是人。
在上元村她一張口唱戲，就讓村民發瘋虐殺了那些戲子，我覺得她是某種邪物。
後來奶奶吃掉了她的肉，她卻沒有死，老胡說她是某種陰物。
現在又變成了被人供奉的邪神。
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洗淨了雙手，拿來了工具，開始給這老頭紋身。
我迫不及待的想驗證一下我這鬼紋手，真的能把那戲子的魂魄招來？
如果她真是某種陰物的話，那她還真有陰魂。
我不用看老頭手機上那張照片，戲子的形象已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
所以，很快，我就把戲子給畫在了老頭的後背上，隻是沒有畫五官，因為我壓根不知道這戲子長什麽樣，從來沒看清過她的臉。
接著就開始走線上色，沒多久，我的腦子就開始暈了，眼皮子沉重的睜不開。
之前給人紋身，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沒這麽嚴重。
這次的反應特別大。
以至於好幾次我迷迷糊糊的差點暈過去，老胡不停的拍我肩膀：“穩住，穩住，你的生魂別散了。”
我問老胡這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每次給人紋身的時候，我就頭暈腦花的厲害呢。
老胡說道：“你這可不是普通紋身，是刺魂，這東西邪門兒，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小子，你可千萬別睡過去，否則你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好在這老頭比較配合，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還挺享受的樣子。
我接著紋，腦子又是一陣發暈，腦海中抑製不住的閃現出一幅幅畫麵。
全是我爺爺和那戲子在一起的畫麵。
那戲子把頭靠在爺爺肩膀上，爺爺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兩個人很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有時候爺爺會牽著她的手，兩人漫步在河邊。
還有一幅畫麵是，戲子站在一棵桃樹下，揮舞著水袖給爺爺唱戲，風一吹花瓣紛紛落下，美輪美奐，而爺爺在旁邊含笑看著，眼中充滿愛意。
怎麽回事？我腦海中為什麽會閃現出這些畫麵？
我忍不住我老胡：“老胡，我爺爺和那戲子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老胡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醋意：“哼，什麽關係？天地作合的一對怨侶唄，冤孽呀。”
又過了十幾分鍾，紋身終於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