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筆仙

餘道痕往杯子裏又加了一點茶,好奇道。“霍將軍來我這不會是就跟我講這些吧。”

霍將軍見餘道痕這麽說,也直奔主題:“其實這次來的主要目標,是想請你幫忙。”

餘道痕來了興趣,能讓堂堂的地府陰兵總統帥,請幫忙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霍將軍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你也知道,我管著所有的陰差,上麵有人私底下吩咐我來尋一個鬼魂,而那個鬼魂可能跑到了這裏,而在這裏,你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所有……。”

能命令陰兵總統帥的,除了閻王還有九位閻羅王以外,恐怕還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

“這件事我幫啦,那鬼魂長啥樣?”餘道痕點點頭道。

霍將軍無奈的搖搖頭:“上麵沒說,隻知道她是女的,手被鐵鏈銬著。”

說完從腰間拔出來一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一股陰風從房間裏吹向門外,扔下一句:“多謝。”

餘道痕看霍將軍走了,拿起桌子上的匕首,仔細看了一眼,兩個眼直冒金光,表麵鋒利無比,匕首全身通黑,應該是鎮魂石所製,奈何橋的地板就是用這東西作的,傳聞有鎮魂克邪的作用。

餘道痕把匕首收了起來,瞟了一眼後院的門,輕咳了一聲:“行了,出來吧。”

趙依依和劉小薇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後院的門,坐了下來,劉小薇回想起剛才餘道痕對著空氣說話,身上就打了個寒顫,輕聲道。“剛才你旁邊,真的有鬼啊?”

餘道痕看劉小薇害怕的樣子,好笑又不好意思笑:“準確來說,是陰差。”

聊了一會,劉小薇才講起來這次來的目的,原來是三天前她和兩個室友玩了筆仙!

餘道痕眉頭緊蹙,按道理說請筆仙和請碟仙,鏡仙一樣,都屬於古代扶乩。

雖然簡單但操作起來卻異常複雜,而且請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仙,是鬼,道教張三豐曾經說過:“乩,假術也,自古真人皆斥為方士之行。仙家不近之,況其冒瀆乎?隨其乩而簸弄之,妄用符咒,反教引鬼入室也!”

意思就是,正神不附身,附身非正神,貿然使用反而會引鬼入室。

餘道痕把這些說給劉小薇聽,劉小薇被嚇的臉色慘白,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三天前,劉小薇的室友張萍不知道從哪弄來了請筆仙的方法,就叫劉小薇一起玩,劉小薇本來是不想參與的,但敵不過張萍的再三要求,隻好答應了。

當天晚上,張萍和劉小薇加上另一個舍友鍾葒三個人玩起了筆仙。

淩晨十二點,三人在宿舍裏擺好了一切,一張白布上放了一張白紙,四個角分別放了四根白蠟燭。

三人閉上眼睛五指相扣,握住鉛筆移動到白紙上,同時念道。“筆仙筆仙快快來,筆仙筆仙快快來。”

忽然宿舍裏刮起一陣怪風,明明是封閉的宿舍裏,怎麽可能起風,劉小薇被嚇的一身冷汗,而鍾葒已經被嚇的開始打退堂鼓了:“要不,我們還是別玩了。”

旁邊的張萍可能也是沒玩過,呼吸加重,但還是強裝淡定:“沒事,我以前經常玩。”

聽張萍說她經常玩,劉小薇和鍾葒本來緊張的心才鬆了下來,張萍見劉小薇和鍾葒都相信自己,鼓起勇氣,問道。“筆仙若在請在紙畫圈,筆仙若在請在紙上畫圈。”

話音剛落,隻見手詭異的動了起來,慢慢的,紙上畫上了一個紅色的圓,鍾葒被這詭異的畫麵嚇的閉上了眼睛,劉小薇背上已經驚出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望向張萍。

而張萍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是興奮,眼睛裏透露出貪婪,聲音激動:“我想知道,張靜死了沒有?”

劉小薇驚訝的望著張萍,因為張靜不是別人,正是劉小薇和鍾葒的室友,兩個月前,張靜因老教學樓的護欄失修不幸墜樓身亡,因為這件事,學校還上了新聞頭條。

鍾葒聽見張萍問的問題,睜開眼睛看著張萍,突然動了起來,張萍三人盯著紙上的答複,在三人的注視下,歪歪扭扭的寫了“死了”兩個字。

鍾葒看見答複,手抖了一下,而張萍卻是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微笑:“你倆,有什麽要問的沒。”

本來就想快點結束的劉小薇搖搖頭看向鍾葒,鍾葒見劉小薇沒有要問的也同樣搖搖頭,張萍見她們沒有要問的,剛想請走,又動了起來,三人屏住呼吸。

“萍姐,別急著把我送走啊。”張萍看著這幾個字嚇的臉色發白,因為張靜就經常叫張萍,萍姐。

鍾葒更是被嚇的放開了,張萍提議,三人互相抱起來,蹲在角落裏,就這樣三人熬過來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個夜晚。

之後的兩天裏劉小薇越來越倒黴,從一開始的摔倒,到後來的差點出車禍,劉小薇感覺自己在一步一步邁向死亡。

餘道痕聽到這,從抽屜裏拿出一片杏葉放在茶杯裏,倒上熱水,熱水觸碰到紫色杏葉的一瞬間,變成了黑紫色。

餘道痕把茶推到了桌子中間,聲音嚴肅:“想必趙依依也跟你說了,茶能喝下去,我幫你請人,茶若喝不下去,我也無能為力。”

劉小薇點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餘道痕見劉小薇把杯子裏的茶喝完,點點頭道。“人我幫你請了。”

劉小薇聽餘道痕肯幫忙,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望向趙依依:“謝謝你,依依。”

趙依依被劉小薇這麽一說,弄得不好意思:“我們倆是好朋友呀,有啥好謝的。”

餘道痕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一點半了,伸了個懶腰,悠懶道。“我把電話號碼寫給你,明天你打電話過去,找這個人就行。”

餘道痕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就快速的寫了一串數字遞給劉小薇,然後回到搖椅上躺著:“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