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孟大龍
餘道痕望了一眼燃燒著的屍體,轉身向自己的電動車走去,騎上電動車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繞過火堆直奔店去。
電動車很快就來到了店門口,餘道痕下車打開店門,把木板墊在了門檻上,把電動車推進店裏,又把木板放在後院門檻上,把車推到了專門放電動車的位置。
一切弄好以後,本來想開門繼續營業,但身體實在是疲倦不堪,走到前店關上店門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身子往**一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餘道痕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見自己正和陰鬼人戰鬥著,自己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長劍,直接刺進了陰鬼人的心髒。
餘道痕望向陰鬼人的臉,突然麵露驚駭,往後一退,因為刺中的根本就不是什麽陰鬼人,而是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自己,那張臉還在朝自己邪笑著,畫麵一轉周圍的環境開始變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被一麵鏡子鎖在了裏麵。
餘道痕走到鏡子麵前,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像是自己的倒影但又不是,伸手觸碰到鏡麵,鏡子突然碎裂,腳下出現了一個漩渦,把餘道痕卷了下去。
餘道痕猛然睜眼,盯著天花板,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後背已經被驚出一身冷汗,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關機了,把手機充著電,起身走到衛生間。
脫下衣服,打開噴頭,涼水從頭頂流下,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眉間中多了一道無形的氣,長歎一口氣道。“還是開戒了。”
從踏入這一行開始,身體中便會凝聚出一道氣,佛家的佛氣,道家的道氣,這些氣不單單可以用來戰鬥,甚至可以用來療傷。
所謂的開戒便是眉間中凝聚出一道無形的氣,這道氣隻有殺了人才會有,通俗一點就是殺氣,而且沒法抹除,這就是所謂的開戒。
開戒之人一旦起了殺心,這道氣便會浮現出來,也就是有殺氣。
餘道痕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身衣服,剛把手機開機就看見十七個未接電話,其中十個顯示著老戴,也就是戴成凡,三個顯示著老膘,還有四個顯示是同一個陌生號碼。
餘道痕點了一下老戴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嘟的一聲被接通,老戴的聲音傳了出來:“餘爺,你的電話可算開機了。”
餘道痕拿起喝剩的半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一口喝完,不好意思道。“戴哥不好意思,手機沒電了我也不知道。”
又順便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翻到陌生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通,還沒等餘道痕開口,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古董男,你死哪去了,整整兩天手機都在關機。”
餘道痕眉頭一皺,自己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電話那頭的趙依依還在說個不停,餘道痕想起答應老膘的事,直接掛斷了趙依依的電話,找到老膘的號碼,剛想撥過去,電話就響起。
餘道痕一看,剛好是老膘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老膘的聲音傳出:“我的爺啊,不帶你這麽玩的啊。”
餘道痕幹咳了一聲道。“老膘,出啥事了跟我說說。”
電話那頭聽餘道痕一問三不知,急道。“我的爺啊,你這兩天到底去幹啥了,怎麽啥都不知道啊。”
餘道痕摸摸後腦勺,苦笑道。“睡覺唄,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老膘聽餘道痕說睡覺,差一點沒被氣死:“餘爺,你可真是睡在棺材裏抓癢,不知死活啊。”
聽餘道痕沒有出氣,電話那頭的老膘又繼續道。“你上一次碰到的那隻刹鬼是孟景寶養的,而就在兩天前孟景寶死在了江都,你知道孟景寶是誰的哥哥嗎?”
“孟景寶是誰的哥哥啊?”餘道痕問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壓低:“黑榜排名第十二的孟大龍啊。”
黑榜也就是最強實力榜,江湖上公認的最強十二人,才有資格上這黑榜,而除了黑榜以外還有天字榜,地字榜,各五十人。
上榜的人都有一塊令牌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餘道痕一聽是孟大龍,心就揪了起來,江湖傳聞孟大龍有一把彎刀特別厲害,也是靠那把彎刀孟大龍一路從天字榜殺上了黑榜。
餘道痕剛想說話,就聽見店門被敲響,掛斷電話從枕頭下摸出匕首別在腰間,慢慢地向前店走去。
餘道痕步子壓的很低,當走到前店的時候,就聽見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餘爺來的有點慢啊,是不是睡著啦。”
餘道痕一驚,隨即微微一笑,一把拉開了店門,笑道。“不愧是孟爺,耳力極佳。”
店門打開,一個男子的身形出現在餘道痕麵前,龐大的身軀,健碩的肌肉,兩道橫眉微豎,不怒自威,眼神如鷹視一般,給人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孟大龍一擺手道。“哪裏哪裏,倒是餘爺,江都一手遮天的存在。”
餘道痕拱拱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孟爺裏邊請。”
孟大龍沒有廢話,一步邁進店裏,來到茶桌前坐了下去。
餘道痕見孟大龍坐下,剛打算去抽屜裏拿茶葉,孟大龍一揮手,一股勁風直接把店門給關上,餘道痕心裏一緊,轉向孟大龍的同時握住了別在腰間的匕首。
店裏的光線暗了下來,餘道痕盯著坐在凳子上的孟大龍,隻見孟大龍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一股清煙過後,一隻刹鬼站在了孟大龍的旁邊。
餘道痕握住匕首的手一緊,隨時準備攻擊,忽然孟大龍哈哈一笑:“餘爺別這麽緊張。”
話音剛落,拔出腰間的彎刀,一刀過去,那隻刹鬼直接魂飛魄散,餘道痕一驚,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孟大龍拔刀的動作。
餘道痕看了一眼孟大龍的刀,試探道。“孟爺你這是啥意思。”
孟大龍歎了口氣:“這隻刹鬼是之前餘爺遇到過的那隻,我現在把她給滅了,至於我那廢物哥哥,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死了也算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