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五官盡毀
“死亡錄影帶?”安沐之狐疑起來,下意識朝我看了過來。
別說安沐之了,我也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意思。
我抿著嘴巴,思量了片刻,在不觸及曉雅神經的前提下輕聲問:“曉雅,那卷錄影帶裏播放的是什麽?”
曉雅打了個哆嗦,眼中滿是畏懼:“裏麵是一個自殺的人。”
安沐之試探問:“你的意思是說,有個人自殺了,還把自己自殺時的場麵錄下來了?”
曉雅重重點頭,端著茶杯的手晃動了一下,開水從杯子內灑落出來,燙的曉雅鬆開手,將杯子掉落地上,瞬間摔了個粉碎。
“伍哥哥……”
曉雅揉著燙紅的手手足無措望著我,好像一個做了錯事兒的孩子一樣。
我看在眼中,不禁對曉雅多了些同情。
這卷錄影帶裏麵的畫麵我並沒有看到,可能把曉雅嚇得如此樣子,裏麵定然不是什麽好的東西。
我也沒有繼續追問,針對於摔破水杯的事情,讓曉雅不要太過自責,見第一道菜端了上來,我對安沐之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詢問這件事情,拿起筷子讓曉雅先吃點東西。
也不知道曉雅多久沒有吃過飯了,這頓飯吃的可謂是狼吞虎咽,本應該文靜的樣子卻比安沐之還要瘋狂不少。
滿滿當當一桌子飯菜吃了個差不多,曉雅的情緒這才略微好轉。
我背靠凳子眯起眼睛,也不敢直接提起這件事情,便通過旁敲側聽試探詢問了起來。
足有半個鍾頭,在我和安沐之東一句西一句的提問下,這才逐漸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因為楊家棟殺了所有追求曉雅的男生,使的曉雅背上了狐狸精的罵名,而我將楊家棟封印後,曉雅逐漸融入了同學圈子裏麵。
五天前,也就是我和安沐之前往威海那天,也不知道是誰把一卷錄影帶拿到了學校,本著對錄影帶的好奇,曉雅和其餘四名同學在晚上偷偷溜進了學校的放映廳裏播放了這卷錄影帶。
錄影帶剛剛放出來是一屏幕的雪花,足足持續了五分鍾之久。
就在幾人都等不下去的時候,畫麵突然一閃,雪花終於消失,幕布上出現了一間破舊的小屋。
這間小屋是從外麵拍攝到的,鏡頭被拍攝者手持,隨著拍攝者的前行鏡頭逐漸被拉近,隨後殘破小屋的木門打開。
關於小屋裏麵有什麽,曉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說裏麵光線昏暗,加上錄影帶有了些年頭,畫麵非常模糊。
等到鏡頭被拍攝者固定下來後,拍攝者這才出現在鏡頭裏麵。
拍攝者是個差不多有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留著七八十年代的三七分,目光深邃,五官立體。
男人調試好鏡頭後便後退幾步,然後跪在了地上,嘟嘟囔囔說著一些曉雅她們聽不清楚的話。
幾人見這卷錄影帶並不是什麽電影之類的,便覺得有些掃興,想要離開,可邪門的事情就在那一刻發生了。
曉雅她們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從凳子上站起來,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固定在凳子上一樣。
這一現象讓這五名僅有十六七歲的孩子徹底慌了神,她們極力掙紮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就在幾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幕布中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陰森森的冷笑聲,旋即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如同拉扯鋸子一樣割掉了自己的耳朵。
這血淋淋的畫麵頓時讓曉雅等人尖叫出來,可又無法離開放映廳,隻能既害怕又好奇的看向幕布。
幕布中的男人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任憑鮮血從臉頰流淌絲毫不顧。
將那隻割下來的耳朵扔在地上後,又用同樣的方式把第二隻耳朵也割了下來。
曉雅等人再也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尖叫聲瞬間回**在放映廳內。
在她們的注視下,男人又把鮮血淋淋的匕首探向了眉毛,齊齊剜了下來,又用匕首生生入了雙眼,還把一雙眼珠子給挑了出來。
在場五人在極端的驚嚇中已經不再喊叫,幾人受到的驚嚇讓她們大腦一片恐怕,隻能呆滯的盯著幕布。
男人把眼珠子隨意往地上一扔,又把鼻子和嘴巴割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原本英俊的男人變得極其猙獰可怕。
他突然咧開沒有嘴唇的嘴巴仰頭大笑一聲,猛地舉起匕首刺入了咽喉裏麵,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連鏡頭都血糊糊一片。
直到男人躺在血泊中之後,畫麵這才重新變成了雪花,束縛著曉雅幾人的力道也消失無蹤。
錄影帶中的畫麵差點把幾人嚇傻,更有兩個女生嚇得直接尿了出來。
五人麵麵相覷,不知是誰突然尖叫一聲,她們連錄影帶都沒有從放映機裏拿出來,就跟逃命般離開了放映廳。
本以為這件事隨著他們的離開就這麽翻篇了,讓幾人誰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邪乎的事情就發生了。
第一個女生名叫馮涵涵,看完錄影帶第二天早上在學校吃完晚飯後準備離開餐廳,路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她卻突然摔倒在地,右眼不偏不斜磕在凳子角上,眼珠當場就被磕爆了。
第二個遇到邪乎事兒的是一個叫段思夢的女生,因為家就在縣城裏,前天早上騎著自行車去職高的路上被好幾隻流浪狗追趕導致摔倒。
這群流浪狗一擁而上,把段思夢咬了個血肉模糊,命雖然保住了,但一雙耳朵卻被撕咬的不成樣子,為了防止傷口感染,隻能手術將雙耳割掉。
一連兩個看過錄影帶的女生都遭遇了不測,而且還和錄影帶中男人自殘的遭遇如出一轍,剩餘三個女生知道這是錄影帶內的男人鬼魂纏上了她們,皆是惶恐不已,生怕危險降臨在她們身邊,便整日躲在宿舍不敢出來,甚至連飯都不敢吃。
今晚之所以在學校門口遇到曉雅,是因為好幾天沒吃飯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就壯著膽子躡手躡腳離開學校,碰巧就看到了我們。
在曉雅回答我們所提出的問題期間,眼淚是一波接著一波往出湧,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畢,她臉上的淚痕也已經幹涸。
我抿了口已經放涼的茶水,咂吧著嘴巴一時間不知從何開口。
安沐之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有太多的意見,一如以往那樣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我:“伍十七,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還有說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我極其無語瞥了眼安沐之,沉聲道:“錄影帶中的男人割掉自己五官時聚集了極深的怨恨,這股怨恨匯聚在了錄影帶上,但凡看過錄影帶的人都會不同程度的遭受男人所遭受過的經曆。”
“這麽狠?”安沐之脫口而出,旋即看向一臉不安的曉雅,小聲問:“照你這麽說,當初觀看錄影帶的一共是五個人,現在有兩個耳朵和眼睛沒了,剩下的三個人會發生意外,這場意外會讓她們失去眉毛、鼻子和嘴巴?”
這時候當著曉雅的麵說這件事情確實不大好,但話已經說到了這裏,我點頭肯定了安沐之這個說法。
曉雅猛地一個哆嗦,用手觸碰自己這三個部位,驚恐搖頭,用祈求的語氣望著我:“伍哥哥,不能這樣,我不想變成這種樣子,我要真變成了那樣,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我舔了舔嘴唇,猶豫再三,最終眯起眼睛沉聲道:“單憑你說的這些我還不能確定怨恨的到底有多強,必須看了那卷錄影帶才可以。”
我這話一出,安沐之直接就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問:“伍十七,你想看那卷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