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蒼不忍
“是的！”查曉婉附和道。
蘇陽舒了一口氣。
“呼~”
“案情撲朔迷離，現在一共有兩個殺人動機。第一條就是為情所殺，以轉移的貴重物品掩人耳目。
另外一個就是純粹的為財所殺。”
查曉婉也跟著分析。
“除了陳安之外，他們的店員也逃脫不了嫌疑。林婉柔說店裏麵每個人之間都互相爭吵過，可另外一邊，霍琦卻說大家相處的還算不錯，並不是每個人都吵過架。
霍琦說‘大家’都說王蓉蓉手腳不幹淨，但是到了黃清的口中，就變成了隻有霍琦說王蓉蓉手腳不幹淨。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除了黃清之外，大家都在撒謊。”
蘇陽笑道：“不！黃清也有可能撒謊。”
“哦？”
“剛才發生爆炸的時候，我們都在旁邊，所有的人都非常著急，隻有黃清一個人比較淡定。
他說肖經理平時對大家非常好，可是，為什麽剛剛發生爆炸的時候，她並沒有很著急？”
查曉婉低著頭，思索著蘇陽說的每一句話。
“好像……隻有肖經理的嫌疑最最小。”
蘇陽道：“那是我們沒有審核！警犬，走！我們去醫院！”
……
下午，醫院。
蘇陽沒有著急去找肖經理，而是先找了肖經理的主治醫生。
蘇陽來到醫生辦公室，對醫生亮出了工牌。
“你好！我是調查局的！”
醫生看著蘇陽，顯然有些莫名其妙。
“蘇調員……我平常沒做什麽壞事吧？”
蘇陽笑道：“您先不要緊張，我們這次找你，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的病人。”
醫生這才送了一口氣。
蘇陽站在辦公室，俯視醫生。
“就在剛才，千代黃金珠寶店發生了爆炸，想必你們通過新聞也了解了，其中一位員工是你主治的，我想問一下病情怎麽樣？”
醫生推了推眼鏡。
“說起這位患者也挺奇怪的，千代黃金珠寶店被炸的支離破碎了，可是這位患者的病情，似乎挺穩定的，隻是受了輕傷。”
蘇陽點了點頭。
醫生又說道：“我真不知道，是這位患者的幸運，還是不幸。”
蘇陽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醫生長歎了一口氣。
“哎！”
“這位患者的媽媽，也在我們醫院，並且是惡性腫瘤。可是這位患者，卻奇跡般的活下來了。”
蘇陽隨口問道：“惡性腫瘤，一定要花很多錢吧？”
“可不是？”醫生感歎道：“可能這就是人的命運吧，也有可能是上蒼覺得他們家花的錢已經夠多了，不忍心讓這位患者再受重傷吧？”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問她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患者的身體是支持的！”醫生回答道，“她就在302病房。”
……
302病房。
窗外的陽光照射在肖經理的臉上，蘇陽在門口觀察了一陣。看見肖經理正對著天花板沉思。
蘇陽食指彎曲，輕叩房門。
“當當當——”
“請進！”
蘇陽進入了病房，肖經理準備起身。
“蘇調員……”
蘇陽連忙壓了壓手。
“肖經理，不用起身，我們就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肖經理眨巴了兩下眼睛。
“你問吧！”
蘇陽問道：“店裏發生爆炸之前，隻有你和王蓉蓉兩個人在店裏麵對嗎？”
肖經理的後背終於靠在了床靠上。
“不錯！”肖經理問道：“王蓉蓉怎麽樣？”
蘇陽低下了頭。
“去世了……”
聽見這幾個字，肖經理忽然愣了一下，“王蓉蓉……去世了？？！！”
蘇陽雙目凝視著肖經理。
“你好像對這件事情，顯得格外在意。”
肖經理沉聲道：“我……我對不起王蓉蓉……都怪我，如果當時王蓉蓉不是為了救我，她也不會……也不會……”
肖經理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蘇陽一擺手。
“等等！”蘇陽問道：“肖經理，你剛才說，王蓉蓉是為了救你，所以才被炸死的？”
肖經理的眼睛中閃爍著眼淚花。
“哎！當時你告訴我，說馬上就有人炸金店，我就緊急疏散了人群。王蓉蓉走的慢，當時我已經聞到了火藥味。”
蘇陽有問道：“你是說，你已經聞到了火藥味，對嗎？”
“是的！”肖經理的回答很肯定，“我本來都沒有在意，因為我們收到了太多的恐嚇信，前幾次對方都沒有放炸藥。
但是當我聞到炸藥味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妙了。
我讓王蓉蓉趕快走，可能王蓉蓉太著急了，所以出櫃台的時候，衣服卡在了櫃台邊上。”
一邊的查曉婉在不斷記錄著，肖經理繼續往後說。
“後來，王蓉蓉也聞到了炸藥味，她讓我趕緊走，不要管她，我剛準備過去，炸藥就炸了。”
蘇陽問道：“肖經理，你記得爆炸的時候，你在哪個位置嗎？”
肖經理不斷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我當時……好像是在靠後的位置，對！我看見了火花之後，就連忙躲在了後麵，本來以為王蓉蓉能逃過一劫的。
誰知道……”
肖經理又開始哽咽了。
蘇陽道：“肖經理，你先控製一下你的情緒，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肖經理重重地點了幾下頭。
蘇陽追問道：“你的母親，是不是也生病了？”
肖經理長歎了一口氣。
“哎！”
“惡性腫瘤。需要八十萬的醫藥費。”
蘇陽的臉色跟著神傷起來。
“那你的負擔一定很重吧？”
“還好吧！”肖經理的雙手打在了腹部，“我們的老板還算不錯，幫我支付了二十萬醫藥費，我的工資也算是不錯，加上提成，這些年一共有一百多萬。”
蘇陽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你母親的醫藥費，你完全可以承擔了？”
肖經理回答道：“是的！如果不是我們老板，估計我現在還在發愁呢！”
蘇陽看了看肖經理的手。
“肖經理，據我所知，你可是餘津大學的研究生，當初，你是為什麽選擇這一份工作？
畢竟金店的經理，好像不太符合你的學曆。”
“其實，職位沒有高低之分，再說了，我當時學的也是市場營銷。在加上我從小就非常喜歡首飾類的東西，所以，長大之後也就選擇了一份。”
聽見肖經理這句話，蘇陽變得警覺起來，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