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唐門與約見的人

在前往穀縣的路上,說起黃三姑的事情,我簡單的說了一遍,白靈明白的點點頭,“所以你是溜達了一趟白撿了個媳婦。”

常奇勝嘿嘿笑著,“就是,雖然一股子黃皮子氣味,不過小妞挺辣的,何清明你豔福不淺。”

我轉頭看看他倆,“為什麽你們覺得是好事呢,我現在都懷疑這個謝楠是不是那個黃三爺派來給我使絆子的。”

常奇勝琢磨了下,“不能吧,畢竟是有修行的黃家,要真想抱多妻之恨,直接動手就行了,何必這麽大費周章的呢。”

我一琢磨也對,那這謝楠還有唐祺然到底是什麽來路呢?

我看看那個袋子翻出了手機來,啟動了手機看了看,聯係錄裏果然隻有一個號碼,想必就是那個唐祺然的,那麽他派謝楠過來到我家裏翻什麽呢?

我想到了養父的那個木盒,既然謝楠去家裏翻找過,說不定那個木盒還在。

畢竟還不清楚這個唐祺然究竟什麽人,我決定先到了穀縣再說。

就這樣開車一路來到了穀縣,又開車在縣城裏轉著打聽找到了穀縣賓館,已經是半夜時間,白靈先到前台打聽了下,回來後搖頭說:

“店老板根本不知道謝楠這個人,這人沒登記過。”

所以根本不知道謝楠說的要見麵的人是誰了。

我看看時間,“反正也是要找地方休息一下,那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把車停在路邊,選個靠窗戶的房間,認識這輛車的自然認識謝楠,肯定會打聽車主,肯定自己就找來了。”

常奇勝伸了個懶腰,“說不定人已經走了呢,要不咱們還是把這輛車賣了吧。”

我邊推門下車邊說道:“司機生死未知,車被人賣掉,你覺得咱們被抓後還會有人願意花錢贖咱們出來嗎?”

常奇勝跟著嗬嗬幹笑兩聲,“我就說說而已。”

進了旅館訂了兩間房,總算是洗漱了下稍作休息,常奇勝逮著了床沒一會就倒頭呼呼大睡,我邊擦著頭發邊站在窗前看著停街對麵的車,這時一陣震動的聲響傳了來,過了有一會才反應過來,震響的正是謝楠給我的那部手機。

我心下一動,忙拿起手機看看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我沒有立刻說話,而對方也是沉默著,最終還是我先開口問道:

“願意拿一百五十萬打水漂,就為了逼我離開邑陽,去門州?為什麽?”

沉寂了片刻後,那邊傳來了低沉的說話聲,“是回門州,何清明,不,應該說當年你父親給你取的名字是叫唐藝,十八年了,你母親的屍骨早就已經接回了唐門,現在也該是你回來的時候了。”

我心下一亂震,心說這個唐祺然說的唐門真的是養父一直在找的那個唐家,可為什麽和養父聯係了十五年,之後就突然沒有了聯係,現在又會突然出現呢?

我直言說道:“我母親原本就葬在七排村,我也生在七排村,你說我回哪裏去?死去的人是不會說什麽,但是我還活著,連麵也沒見過,一句解釋也沒有,更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安排的人就燒了我的住處,不好意思,我不是可以隨便搬運的骨頭。”

唐祺然回道:“當年你母親是賭氣離開了唐門,之後的幾年唐門也在一直找她,等找到時人早就已經不在了,不過也知道你還活著,隻是與你養父何守義做了約定,會等到你十八歲時接你回唐門。”

“當年的事情你一無所知,回到門州,想知道真相我都會告訴你,而且你母親也在家裏等你。”

我聽著那邊的話,這時看到樓下從旅館裏走出去的身影,從那輛車前走進了巷子裏轉眼消失不見了。

如果我沒有認出那身影正是之前碰見過的那個降頭風水師白澤,我想我可能真信了這個唐祺然的話。

我沉默了片刻後回道:“我明白了,我會到門州的,也一定會和你見麵的,聽你告訴我怎樣一個真相。”

之後掛斷了電話,我心下也暗自思量著,那個白澤也在這裏會是偶然?謝楠的車到達這裏後他便離開也是偶然?

我想更有可能是謝楠說的要約見的那個人就是白澤,而白澤之前和他打過一回交道,雖不清楚這人底細,但是肯定的是這人並非善類,唐祺然和這種人有來往,那我不得不提防唐祺然找上我,究竟是不是有別的原因了。

而我答應了養父要把黑玉蟬交還給唐家的人,既然終於有了唐家的線索,那麽沒見麵前,為了避免像十五年前唐家突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和唐祺然還要保持著聯係。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為了確定昨晚沒有看錯,我特意到登記前台找到了店家詢問。

旅店店家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名叫李淑芳,有個五歲女兒叫小芸,李淑芬帶著女兒經營著旅店,丈夫宋濤在家私企上班,經常在外出差。

我來到前台時,李淑芬正在給女兒梳頭發紮辮子,說笑著,聽我詢問起是不是有個叫白澤的人住過。

“白澤?”李淑芬想了想,搖頭回道:“今早退房離開的人是姓白,而且兩眼睛的確看不見,不過登記是叫白辰。”她搖頭說道:

“他真是個怪人,住在這裏兩天,沒見他出過房門,但是經過時候,常聽見裏頭傳來他的說話聲,也不像是在打電話,可裏頭明明就他一個人住。”

李淑芬明顯是比較願意說話的人,提到那個怪人立刻就說了起來,很是不滿的說道:

“而且他身上還帶著條蛇,給我女兒嚇到了,這要是跑了傷了人怎麽辦,為這個我過去找他理論,結果他一句話也不說,坐在那跟個木頭人似的。”

“這人趕緊走了才好,不然我真怕鬧出什麽事來。”

正說著話小芸痛呼了聲,抬手捂著頭上,李淑芬以為手重了,忙哄說:“乖,別動,媽媽手上輕點啊。”

這時候白靈走下樓來,一手捂著頭上,皺著眉看著李淑芬和那小芸,忍不住說道:“大姐,你家這孩子太淘氣了,半夜進我房間拽我頭發呢。”

聽到她的話李淑芬手上動作停下,“不可能啊,小芸晚上一直睡我旁邊啊,姑娘你弄錯了吧。”

“這裏還有別的這麽大的孩子麽。”白靈說著挪開了手,“你自己看看,弄成這樣會是我搞錯?”

白靈捂著的地方頭皮上竟然有片血絲,一角錢硬幣大小的圓缺,“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手這麽狠,拽了我一綹頭發。”

李淑芬驚訝的看著,趕忙去拍拍小芸,“小芸,真是你做的嗎?”

小芸低頭擺弄著指甲,沒有回答似乎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