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涉險尋找蠱器

我原本以為糾纏崔三光的隻是亡魂,或許是依附在這古玩店裏的某個帶煞的老件兒上,可誰想昨晚的所見讓我確定,崔三光竟然是被困於鬼蠱的魘夢吸食。

這可比尋常的鬧邪危險多了,而且崔三光的事也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鬼蠱也類似於一種痋術,據說痋術曾經盛行於東南亞一帶的邪怪術法,以痋引為藥丸,讓活人吞進去。

之後就有無數的蟲子在人體內產卵,三到五天的時間裏,蟲卵就會占據人體內的血肉和內髒,並在短時間的快速吸幹人體內的各種養分。

直到中了邪術的人從裏邊吃幹抹淨成為了一具幹屍,而且就算屍體能保留千年,體內的蟲卵也依然存活。

而鬼骨便不是以痋蟲,而是以冤死之人的屍骨做蠱引,吸食人精血養鬼,雖然屬於慢性的死亡過程,不過也是非常陰險惡毒的。

“我這什麽命啊,好不容易招來個女的是個鬼,而且還想吃了我。”崔三光低頭看看自己身板,“幸好我身寬體胖結實耐用,可也經不住她這麽禍害我啊。”

他說著轉頭看著我,儼然是把我當成了救世主,“何兄弟,反正麻姑說了你能救我,你快想想招。”

我歎口氣,“你說讓我開棺移骨這倒不是難事,可對付這種東西我並不在行。”

崔三光聽到我的話腦袋一耷拉垂頭喪氣,我琢磨了下接著說道:“不過無論是蟲蠱還是鬼蠱,都有養蠱的容器才行,我想你這店裏還是有什麽東西,那人骨就養在蠱中,先找出來再說。”

崔三光立刻又燃起一絲希望,趕緊點頭答應,於是我們兩個在店裏挨個東西查看。

在我想能封住鬼蠱的應該是壇子一類的東西,可是上下樓找過也沒見到什麽可疑的東西。

從白天折騰到黑天,我也是折騰的腰酸腿疼,揉著手腕子問:“真的再沒有了?”

崔三光更是累得趴趴蛋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回道:“真沒有了,店裏東西差不多挨個都摸了一遍。”

“不應該啊。”我也是疑惑東西到底藏在哪。

“現在怎麽辦?”崔三光一想到晚上有可能還被吸,精血,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苦著臉問我。

我也心下盤算著,最後說道:“現在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還得虧點。”

崔三光一聽有辦法,立刻昂起頭問:“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我回道:“你來作餌,再引鬼蠱來吸食。”

“什麽?我……”崔三光正要一急。

我打住他的話,“這魘引就是蠱中生出來的,一頭連著你,另一頭便是連著蠱器了,而我又看得見也抓得到這魘引,順著它不就能找到蠱器了麽。”

崔三光猶豫,“這,外一你擺不平怎麽辦,我可就成人幹了。”

我看看他體格,“就你這身板,想成人幹至少再吸上十天半個月的吧,而且外一情況不對,我隻要扯斷魘引就好了。”

崔三光琢磨著,終於做出了決定,一咬牙點頭,“行,不抓住它的話橫豎都是死,總得冒險一次,大不了過後我對吃點人參補補。”

既然說好,我倆便開始做準備行動,其實也不用準備什麽,崔三光老早在床聲躺著裝睡,我則是躲在床底下等著,要是常奇勝在說不定不用這麽麻煩。

崔三光心裏發秫精神的狠,不敢胡亂動彈又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我比他先睡著了,隔一段時間低聲招呼我一聲。

就在床底下趴的我渾身難受,想睡著都難,而這時候就聽上頭崔三光吧唧吧唧幾下嘴,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我無語的看看時間,心下想著昨晚那鬼蠱沒得逞,會不會躲起來消停幾天,今晚很有可能不會來了。

也就是這樣想著的時候,這時一絲異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立刻循聲看去,就見門縫下正緩緩湧進一團團的白煙,然後絲絲縷縷流動著向床這邊蔓延過來。

我心知一定是那東西來了,所以小心的往後退出床底下,才爬起探頭看,就見白色的霧氣正緩緩鑽進崔三光的鼻孔,耳朵眼裏。

崔三光隻哼唧了幾聲,就陷入沉睡中。

眼看著繃緊的銀色絲線另一端延伸至門外,我立刻起身出了房間門,然後順著絲線找下了樓,直到我一路來到牆上掛著的木龕前,崔三光做的是生財的生意,供奉了尊武關公。

所以木龕裏有銅身的關公像,還有些供奉的器具,而讓我吃驚的是,看到那些銀絲,竟然就是從供奉關公的香爐裏生出來的!

難怪翻遍了整個店鋪裏的東西都找不到,誰能想到鬼蠱的蠱器竟然會是個香爐。

不過總算是找到了這蠱器,我急忙抽出匕首,伸手去抓魘引就要割斷,可手抓去竟然從魘引虛穿了過去,竟然沒有抓到。

我一愣,忙又試幾次,眼看得到引線但這次確實是抓不住。

我忽的反應過來,之前也是過陰的情況下才抓得住魘引,這時是清醒狀態,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可現在要我怎麽才能過陰到崔三光那邊去?

我轉頭看向那香爐,急忙拽過了椅子踏上去,直接就伸兩手就去抓起了香爐。就在我要落地的時候,立刻神識虛晃了下,再抬頭眼前竟然已經是另一番模樣。

日光明媚,藍天朗朗,青草樹木,環繞著一片碧波**漾的湖水,一個麵容幹淨的男孩坐在湖邊,穿著打扮像民國時候的衣著,看上去文質彬彬,像個書生。

男孩對麵,那個在湖邊穿著大紅戲服的女孩翻袖回身,看向男孩笑顏如畫。

男孩也是笑意盈盈,仔細的將女孩曼妙的舞姿躍然紙上。

男孩叫宋喆,還是個少不經事的大學生,父母都經商,家裏條件十分闊綽,因為父母工作忙很少管宋喆的事,所以他便一邊學習畫畫,空閑的時間就到處旅遊,滿世界的轉,直到遇見了安一諾,便也停留在了這個不經名的小城鎮。

安一諾是黃,梅戲曲學院學生,在一位知名老師的門下學習黃,梅戲,第一次登上曲台表演時剛好宋喆就坐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