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差點被人炸糊了

大紅燈籠高高掛,紅衣披掛等拜堂。親人隻有三五個,內心苦痛無人訴。

我麻木的像個提線木偶,任由阿爹阿娘安排自已的人生。隻能在心裏暗暗發誓,這是第一次,也將會是最後一次。

當一切準備妥當,阿娘攙扶著梅表妹緩緩向我走來。

梅表妹穿著紅嫁衣,蓋著紅頭巾,生平第一次走得很斯文,小碎步的那種。

阿娘也不去催她,隻一個勁的提醒她走仔細點,別摔著。

我麵無表情的站在廊簷下,身後站著老祖,此時的他也細心的打扮了一番,把那件珍藏了很久的圓領青衫長袍穿了起來。這件衣服在我的印象裏麵,他也就穿過一兩次而已。

“小子,今兒個是你的大喜日子,別喪著個臉,不吉利!”

“老祖,我難受!”

我沒有隱藏自已的情緒,在老祖麵前,盡情的宣泄自已的不滿。

“想當年,我也難受,就這樣難受了一輩子,但是當你阿奶離世的那一天,我才發現,她不在了,這日子更難受。”

老祖陷入了過往的回憶裏,聲音帶著些許縹緲,“你現在的痛苦來源於你心中有不舍,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那些愛啊恨啊,不過是雲煙,活著就好!”

我無法苟同老祖的話,得不到共鳴讓我越發的想要逃離這荒謬的一切。

大概是老天爺聽到了我內心的訴求,正當我和梅姑娘要拜堂時,那靜謐的院門突然響起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音。

這聲音出現得非常蹊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婚禮不得不中斷下來。

“誰在外麵?”

阿爹正要上前去開門,被我一把拉住,“阿爹,你莫要輕舉妄動,讓我來,”

對於這突然的動靜,我的內心隻有激動,哪兒來的害怕,“咣”的一聲就把院門打開。

外麵站著一個漆黑的人,穿著一身黑衣不說,頭上也戴著一個黑色的頭套,一看就不是良人。但有一點,對方的背脊是佝僂著的,說不出的熟悉。

我已經認出來對方,卻還故意大意的詢問出聲,“閣下是什麽人?來此有何貴幹?”

黑衣人沒有出聲氣,隻是對我勾了勾手指頭,然後人就往巷子裏跑去。

我興奮的扯下身上的新郎服,對身後的家人道:“我有事在身,成親的事,以後再說。”

說完,一頭紮進黑暗裏,頭也不回的追去。

梅姑娘原本還做夢成親了,沒有想到會生出這樣的事端,氣得一把扯下紅頭巾,撅著嘴不樂意。

阿娘趕緊上前安慰了兩句,“那孩子事兒多,男人嘛,以事業為重,咱們女人得會學包容,這事兒就先暫時擱淺一下,待明日再說。”

在阿娘的柔聲細語安撫下,梅表妹氣呼呼的回自已的房間去,而其兄長則不滿的嘟囔了兩句,“成個親搞得這麽麻煩,唉……可憐我都沒睡好。”

阿爹“嗡聲嗡氣”的陪了幾句不是,這才把人打發了去。

老祖一直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良久之後才對阿爹道:“這婚事兒要黃,從頭到尾都不看好,若不想招來麻煩,你們還是早些把人送回去。”

阿娘自然是不樂意的,“爹啊,這隻是暫時的不順,等成親後就會好了,咱們不能就這般算了,不然何年何月才能抱上麻家的子孫。”

老祖搖了搖頭,“你們若是一意孤行,小心傷了孩子的心,兒大不由娘,不是什麽都可以包辦的的,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老祖說完,就回自已的房間裏去,院子裏就阿爹阿娘二人,靜靜地站在那裏,說不出的涼涼。

忙忙碌碌一場空阿娘很久以後這才擠出來一句幹巴巴的話,“當家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錯了?”

“他娘,你想多了,但凡是你想做的,就算錯了,我也支持你。”

阿爹對阿娘從來都是這樣一幅盲目聽從的態度,這若是放在過去,倒也正常,此時此刻,阿娘突然有些尖銳起來,“你是懶得和我多說什麽,這才總是這樣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吧!”

“你在鬧什麽?咱兒子的事,扯我身上幹什麽,我看你是魔怔了,趕緊洗洗睡吧,明兒個還要早起幹活。”

阿爹避重就輕的把話題扯開,徑直去打水洗漱。

阿娘突然無聲的哭了起來,一忽兒發覺自已有些失態,趕忙把眼淚擦幹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忙碌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情好過些許。

這邊,我在離開家門後,就一路尾隨著那個黑衣人,不時的穿街走巷,沒多大的功夫,竟然被帶到了一個豪華大院的外麵。這大院裏麵傳來念經跳神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鎮長府上。

“前輩,你把我引到這裏來,所謂何事?你若是要這二人的頭發,怕是沒有用吧。”

這鎮長和馬老板又不是陰發奴,那頭發是正常死者的,不屬於帶有陰靈的東西,就算是收割下來,也沒有什麽作用。

“嗬,你倒是不傻,知道我想要什麽,不過,我帶你來這裏,可不是要什麽頭發。”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此人正是那個驗屍官,深更半夜不睡覺,竟然把我引誘到這裏來,還真是令人無法安心啊。

誰知道,對方竟然給我丟下了一個超級無敵大的“大炮杖”,差點沒把我給炸糊了。

“那裏麵的二人,都是死於你手吧!”

我呆愣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對方說這個話有什麽意思,但有一點,這事兒打死也不能承認。

“前輩說笑了,晚輩殺隻雞都很害怕,這輩子都沒有這個膽子去殺人,你可莫要嚇我。”

“嗬……你這小子,就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我既然把你帶到這裏來,自然是有證據的,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為人,但你得相信我的職業,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吧?當時,你可是在房頂上看得很清楚。”

“嘶……你怎麽知道我在房頂上?”

我一時口快,說禿露嘴,然後再想收回,就已經沒有辦法。

“哼!你還是太嫩了些,這般容易就被詐出來,年輕人,你的曆練還是差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