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倒黴的事兒很多

兩個跟班拿著燒餅,對著我露出無奈的神情,“對不住了啊,我們也是聽令行事。”

嘴裏這般說辭,這手下動作卻很勇猛,一左一右猛然抓向我,其動作帶風,拳頭有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麵對這種人,我也不敢大意,險而又險的矮身一閃,就地來了個驢打滾,僥幸的竄到街邊位置。

那裏是個賣竹編的攤子,地上擺了一堆很長的毛竹。

我順手牽羊扯了一根,對著那兩個跟班就打了過去。

一竿子打在一個的手上,那大餅再次掉落地上,被我用竿尾順勢捎到那野狗的跟前。

野狗剛才經曆了一遭,被嚇得夠嗆,對於到嘴的吃食沒敢動,隻是兩股顫顫地呆在那裏。

仗著武器長的優勢,那兩個跟班無法靠近一步,就被打得哇哇大叫。

一旁路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那裏叫好著,甚至有的還會提點我兩句,都想看這姓趙的丟臉。

“哢嚓”一聲。

竹子終究太脆弱,打了沒幾下就被劈成碎片。眼瞅著這兩家夥逮著機會就要衝過來,那身後的竹攤老板不聲不響的踢了一根竹子在我跟前。

我對其會心一笑,腳尖一點就把竹子搞到手,反手就打在那二人的肩背上。

兩個跟班就算再厲害,也招架不住這般猛打,齜牙咧嘴的跑到趙權身邊訴苦,

“少爺,這小子武藝精湛,咱們不是對手,不若改天多帶一點人手,再……”

回應這二人的是響亮的兩巴掌,趙權恨其不爭的對他們拳打腳踢,

“本少爺花了這麽大的代價請你們來,結果就這般應付,我要你們有何用!”

我可見不慣趙權那撒潑的樣子,上前一竹竿捅在其肚腹處,把其撞了個人仰馬翻。

我這力道並不大,然而對於養尊處優的趙權來說,那就是天大的傷害,是能讓其發飆的因素。

“天殺的,你竟然敢傷我,今兒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

他正欲遣使跟班回去搬救兵,一抬頭就看到一堆人馬,抬著一個精致的躺椅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那椅子上躺著的人正是那曹少爺,戴著一副墨鏡,扇著扇子,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這出行儀仗頗為目中無人,見到躺在地上的趙權也不繞道,反而是繼續前行,也不怕踐踏到人。

趙權狼狽的爬起來,閃到一旁,指著那曹少爺就是一通咒罵,“瞎了眼啊,沒看到有人啊!”

這二人同為富戶,平時就鬥雞似的會掙個你死我活,此刻見麵更是炮仗一般,一點就著。

曹少爺手搭涼棚東張西望,裝模作樣的嚷嚷道:“咦?奇了怪了,哪兒有人?除了有隻狗在這裏吠得厲害,我一個人也看不見。”

隨即拍了拍躺椅扶手,示意身邊的人道:“別理那隻狗,今兒個可是怡春園的大日子,咱可不能錯過。趕緊走!”

下人們繼續起程,壓根兒沒有把趙權放在眼裏。

趙權身邊隻有兩個人,還是被我修理的慘兮兮的兩個跟班,根本沒法和曹少爺的人比,被擠得東倒西歪的,若不是旁邊有小攤子替其擋了一下,非得摔地上去不可。

“可惡,該死的曹金仁,我和你沒完!”

趙權氣得直跳腳,經此一事卻是把我給忘了,急巴巴的扯著那兩個跟班道:“回府叫人,立刻去怡春園,我要讓那姓曹的沒臉在裏麵繼續混!”

兩個跟班不敢怠慢,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

我見沒我的事兒,把竹杆還回給竹攤老板,又付了十個銅板補償之前損壞的一根竹杆,這才揚長而去。

經過這番打鬧,我走在路上都會格外小心,總覺得自已的黴運不會這般過去。

果不其然,當我經過一條小巷子時,裏麵有個小戶人家的後門,突然被人打開,出來一個頗有姿色的大嫂,此人風風火火,眼也沒看一下,飛一般的衝到我懷裏來,直接來了個軟香投抱。

那被一團肉麻衝擊的感,覺說不出的奇怪,我潛意識的隨手掐了對方腰窩一把。

“啊!”

女大嫂意識到自已犯了大錯,觸電式的一把推開了我,“對不住!對不住!剛才跑太急……”

正道著歉了,就見屋子裏追出來一個老太婆,手裏拿著一個雞毛撣子,對著女大嫂就是一通暴打,“你個賤人,你倒是跑呀,有種跑出這個門就別回來!”

女大嫂接接實實的挨了幾下,疼得唉喲唉喲直叫喚,聰明的躲在我身後,拿我作起了擋箭牌。

我不忍心見其被打,就潛意識的護了一下,然後那老太婆的雞毛撣子就打在了我身上,一邊打一邊說得很難聽,

“你個小騷蹄子,原來是勾搭上了外麵的漢子,怪不得有這個膽子敢亂跑,看我打不死你這個丟人敗德的玩意兒。”

其嘴裏罵的是女大嫂,打的可是我,遭了幾棍子後,我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其雞手撣子,惡聲惡氣的道:“你這老虔婆,打我作甚,當我是吃素的不成。”

老太婆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般勇猛,愣了一下後,這才一把丟開那雞毛撣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扯開喉嚨就哭嚎起來,“來人啊,打人啦,這一對女幹夫**婦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婆啦!快來人做主啊!!!”

這條巷子再是偏僻,那也是有人家住的,這老東西的鬼嚎聲一響,很快就引來無數開門聲。

我知道眼下形勢緊急,若是不想被人誤會,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和這個女人劃清界線。

我沒有走尋常路線,像個賊偷似的跳上了一旁的矮牆,繼而麻溜了上了房頂,在那屋瓦相接中,幾個起落就消失得沒有影子,把那一團亂麻通通甩到了身後。

至於那女大嫂的命運,我已經沒有功夫去關注,大家也隻是萍水相逢而已,各人有各人的人生路,不管結果如何,都隻能自已為自已買單。

在房簷上趕路,可比在地麵清淨通暢許多,不多時,就已經來到那劉根家的房頂之上。從這裏居高臨下,能很清楚的把整個院落情形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