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答案到底是什麽

晴川看著空曠的四野,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起我來,“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召喚狼王。”

我“噗嗤”一聲樂了,“姑娘想多了,我若能這般厲害,這個地方還不得稱王稱霸。”

事實上,這孤狼能招來,不過是在其年幼的時候傷到腿,恰好被我救助過一次,然後就記住了我的味道。

以後,隻要我經過這裏,被孤狼感知到,必然會為我開道。

這就是所謂的萬物有靈吧,所以,一般情況下,能不殺生的時候,我都會盡量收手。

一路暢通無阻的帶著晴川來到一個地下排水口,這裏的水溝裏什麽樣的肮髒物都有,被發酵成糞水的感覺。

說實話,讓我走這一條路,我寧願冒著生命危險直接從城門口逃離。

顯然,晴川的毅力比我所想的還要強,深吸一口氣後就要下去,我攔住了她,她側著頭,不解的看著我。

“那個……一直往前走,盡頭有一個可以鑽出去的洞,姑娘以後多保重!”

說完,我扯下一個白布口袋,把脖子上的一塊圍巾一並遞了過去,“收下吧,路上用得上。”

晴川把東西拿在手裏打開看了看,白布口袋裏麵的是能充饑的幹饢餅,至於那圍巾……

當看到我做了一個纏在嘴上的動作後,她猶豫了起來,良久後這才把布纏到臉上。

“山水有相逢,麻大哥,後會有期!”

晴川像個漢子一般的抱拳行禮,極速離去。

我站在那裏一直等了很久,久到天邊的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也不見其回來,就知道其已經順利出城。

無事一身輕,打了個哈欠,我懶懶的往城裏麵走去。

清晨的東流鎮,空氣還是不錯的,涼風習習,走在這樣的街道上,說不出的愜意。

我正打算去找個攤子吃點早點時,一群家丁連帶著守城衛兵迎麵而來。

那些家丁還帶著兩隻惡狗,這狗看到我後,就特別的激動,不住的狂吠起來。

其中一個家丁狐疑的上來盤問,“你是何人?和我們王府通緝的丫頭,有什麽關係?”

“什麽丫頭,不認識,我就是個光棍漢子,大哥這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嗎?”

那死狗大概聞過晴川的味道,對著我持續的發出進攻姿態,若不是被家丁死死拉住,早已經撲了上來。

我暗歎晦氣,防了半天誰知道狗鼻子這麽靈,早知道我就不在外麵晃悠,回去換身衣裳。

那家丁還欲繼續盤問我,那守城衛兵裏麵有認識我的,急忙上前來打招呼,

“哎呀,二麻子,你咋還在這兒呢,那九宅巷裏有戶人家出了大事,已經著人請你去主持大局嘞。”

那打點的錢沒白花,關鍵時刻,這些守城衛兵還是挺向著我。

我順著其話頭道:“多謝軍大哥告知,鄙人正要走這一趟,路上順手置辦點行頭,沒有想到,被這位大哥給攔住了,這可真是……”

那家丁一聽,急忙打聽起我的來頭,當聽到陰發兩個字後,頓時覺得晦氣不已,一個二個也不再找我麻煩,扯著惡狗離去。

我站在那裏沉思了一下,決定還是去那所謂的九宅巷裏跑一趟。

都是鄉裏鄉親的,既然叫上我,必然有用武之地,我若不去有些說不過去。

九宅巷之名,來源於這個巷子有九戶人家,且每戶人家的姓氏都不同,分別是趙錢周吳,王陳李白劉。

才剛踏進巷子口,就聽到其中一戶人家傳來哭喪之音,想來是昨夜三更後有人去世。

此時才剛天亮而已,按道理,才死之人身體還沒僵硬,能出什麽事。

帶著這一絲疑惑,我敲響了院門。

開門的是一個瘦小的老太太,臉上有很明顯的傷痕,待看清楚是我後,不住的抹著眼淚,

“麻家的唉,你可算來了,一定要幫幫我們,都快瘋了……”

“別急,有什麽事等我看過後再說。”

老太太哭唧唧的帶著我往大堂走去,我趁機看了看其家中布局,發覺這裏就像打了仗似的,各種家具零件碎裂一地。

悶頭走進大堂,裏麵隻有一個簡易的木板,搭在幾根長條凳上,上麵正是蓋著白布的亡者,想來是這人突然橫死,連棺材都還沒有置辦好,暫時停放。

我掀開白布,看了看躺在上麵的人,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我認識,是這主家的小兒子,叫劉根。

此人臉呈灰白色,看著是沒氣了,脖子額頭上青筋漲鼓,死相挺猙獰,被劉家人用麻繩五花大綁的捆縛起來。

人都已經死了,何至於還這般虐待,我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這個……小劉哥是何時咽氣的,又因何捆縛?”

老太太年紀不大,牙齒卻漏風,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才變成這樣。其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巴拉巴拉的和我解釋了一堆,好半響我才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昨夜的時候,劉根心情似乎很煩躁,忍不住多喝了點酒,之後就不可避免地發起了酒瘋,把家裏拆得七零八落的不說,逮著誰就暴揍一頓,是以才會造成這麽大的破壞力,需要捆縛。

如此挨到天快亮的時候,這人突然之間斷了氣,死相甚是嚇人,因為太過突然,還沒有來得及收斂儀容,是以那麻繩也沒有剪斷。

而這家人之所以請我來,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斷氣後的劉根不知道怎麽了,那頭發正瘋狂的暴漲,其家人害怕,自是嚇得不敢靠近。

我看了看其頭發,發覺是正常的,就是個披肩頭發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東流鎮的人一直秉持著傳統的思想,這男子頭發很多人依然留的是發髻,隻有像我這樣,出過遠門的人,為了不讓人當異類看,會選擇留短發。

這劉根之前的頭發就是此刻這般長,是以我實在是看不出來劉老太太說的瘋長有何依據。

這時,旁邊正在抹眼淚的一個小姑娘上前道:“俺哥半年前認識了一個神秘的人,然後就學著外麵的人剪了短發,沒有想到,才短短的時間內,就這樣了……”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之處,那頭發宛若活物,正在不斷的向著劉根的腰腹處延伸。

頭發怎麽會活呢?

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