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靈桓子的消息
場麵一度很安靜。
封曉婷已經徹底無語了，應問天扯得這麽神秘，結果隻是一句廢話。
“哦...哦嗬嗬嗬嗬嗬嗬！”愣了半天的靈玄子突然笑了起來：“小友說的是，說的是啊！”
“老道長好悟性！”應問天也笑了起來。
“誒？什麽意思？”封曉婷一臉迷茫。
“就表麵上看，我所指的是常識性的天，可其實，你往深處想想...”應問天故作神秘道。
“上者為天，”靈玄子突然接話：“人類是永遠被天俯視的存在，又如何去探知天意。就像你在看地上的螞蟻，那螞蟻能知道你的想法嗎？”
“其實上的下的也是無所謂。”應問天說道：“不管是什麽天意啦，天命啦，總結一下，其實就是，不可測的即為天，所以，如何窺天，窺到了，那就不是天了。”
雖然封曉婷還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但也木然地點點頭。
“小友好見解啊！我這近百年怎麽就沒想到呢，”靈玄子站起身向陽台走了幾步，嘬了口煙：“一直在追尋所謂天命，結果我所尋到的一切，都是天讓我知道而已。”
“道家卜卦，其實和佛家據因推果差不多，不過確實帶有無法解釋的玄學。”應問天摸著下巴，有模有樣地說道：“不過，經過卜卦所得知的，不過是促成真正命運的一個小小的契機罷了。”
“不錯，不錯！”靈玄子轉過身來回到座位：“我現在理解為何祖訓中不讓我們這些卦師輕易透露天機了，並不是怕天機泄露會招報應，而是不想我們粘上太多因果。”
“是的，因果越多，就越容易嗝兒屁。”應問天讚同道。
“這些年倒是我有些矯情了，不過我也確實不喜歡一些人遇到什麽事，就要來算個卦，測測吉凶。”靈玄子搖了搖頭。
“其實，前輩，實不相瞞，家師曾在我小時候向前輩求卦，不過也被前輩拒絕了。”封曉婷有意無意地提到。
“哦？你的師父是誰？”靈玄子問封曉婷。
“家師墨啟勝。”
“哦，是那個小子啊，”也隻有靈玄子這輩分的人敢給一位總官叫小子：“十幾年前他確實求過我，我也確實沒答應他。”
靈玄子眉頭微微皺起：“小姑娘，別怪我說話不好聽，當時我見了他，就覺得他猶如一潭渾水，當時我就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所以趕他走了。”
“家師身為除靈總官，敵友無數，確實牽扯過多因果，其實我也是一直擔心他老人家這點。”這點封曉婷其實也是頗為無奈，但人在其位，不得不如此。
“靈玄道長，我想問下，”應問天岔開了話題：“兩儀觀不是擅長符陣嗎？那為何道長你卻是擅長卜卦？”
“嗬嗬嗬，那不過是現在世人的誤解，”靈玄子吐了口煙氣：“現在的人認為兩儀觀擅長符陣，其實符陣隻是兩儀觀的傳承之一。兩儀觀自古有三大傳承，符陣，卜算，還有靈印。隻是我們這幾代，卜算靈印的傳承困難，才沒有符陣那般旺盛。”
“靈印？”封曉婷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靈印，與佛派的佛印比較類似，都是以靈力化形，但是因為靈力性質的原因，佛印主要化為梵文，作用更為直接，而靈印形態各異，其作用更為多變。”靈玄子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難道現在兩儀觀內沒有善用靈印的大師嗎？”封曉婷並沒有聽說過哪位大師擅長什麽靈印。
“怎麽會，我師弟靈桓子可還在呢，隻是可惜，他現在和我一樣，連個像樣的徒弟都找不到。”靈玄子也是頗為無奈，他們的傳承對天賦要求極為苛刻，很可惜，現在擁有靈力的人都在日趨減少，更別說有好天賦還願意接受他們傳承的人了，畢竟卜卦和靈印都是除靈界的偏門。
“那靈玄道長可得加油了，再找不到弟子，你們的傳承可就斷了。”應問天也是擔心道。
“這種事豈能強求...”靈玄子搖搖頭。
“那個...請問下靈玄道長，靈桓道長可在貴觀？”封曉婷趕緊問道，畢竟靈桓子就是她這次來的目標。
“他啊，現在並不在觀裏，怎麽，你找他有事？”靈玄子看向封曉婷。
“啊...確實有些事，隻是不知靈桓道長現在何處？”
“他啊，去給項天霸那個愣小子看病去了。”靈玄子語氣有些惋惜：“項家與我觀也有些淵源，項天霸那愣小子，仗著有正陽刀，竟然去死磕屍王，現在好了，身負重傷，聽說王級的屍氣屍毒已經深入髒腑，一般醫生根本治不了，他們就想到用我師弟靈桓子的靈印應該會有效果，所以就把他請了過去，啊，也是昨天才走。”
“哦，那既然這樣，我等靈桓道長回來再拜訪他吧。”封曉婷語氣有些失望，但她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項天霸重傷不起，醫治無效，情況不容樂觀了。
“哦對了，我剛才說的事，可別傳出去啊，影響太大。”靈玄子突然想到什麽，趕緊囑咐道。
“這個自然...”封曉婷無語，你自己倒是毫無遮攔地說出來了。
不過作為協會頂梁柱之一的項天霸，要真是出了什麽意外，對協會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甚至會引起協會內動**，所以此事非同小可。
就在氣氛有些沉重的時候，暮陽真人回來了，而且帶了幾個小道士，還有用保溫食盒裝著的酒菜。
看著那從沒喝過的，一小壇子一小壇子的酒，應問天暗自咽了下口水。
“咱們先吃，吃完之後，我有一事要求小友。”靈玄子盯著應問天笑道。
應問天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不過他知道靈玄子想要什麽。
陰守人的秘密無人得知，證明連這位卜卦大師都算不出來，很顯然，靈玄子是準備再次挑戰了。
被卜卦的人信息越多，卜卦就越準，如今陰守人就在眼前，難保這位卜卦大師不會技癢。
“道長放心，吃完飯，你想怎麽算就怎麽算！”應問天毫不介意。
“哈哈！好，就這麽說定了。”靈玄子大笑。
此時暮陽真人安排好後帶著小道士便離開了。
三人圍著一個小圓桌開始吃飯，應問天迫不及待地打開酒壇，就準備開始灌。
“誒，問天，一會這靈玄道長要幹什麽啊？”封曉婷還沒明白剛才應問天他們的對話什麽意思，所以小聲問道。
“哦，給我算卦，不，準確的說是給陰守人算卦。”應問天也小聲回答。
“算卦？”封曉婷也有些期待，不知道能給這個神秘的陰守人算出些什麽。
應問天再次趴到封曉婷耳邊悄悄說道：“別抱什麽期待，他要能算出什麽就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