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虛驚一場
封曉婷和應問天兩人吃早飯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
然後兩人上了車,應問天習慣性去坐後邊。
“坐前邊吧。”封曉婷突然說道:“以前,你不是挺喜歡坐前邊的嘛...”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應問天的腿抖得越來越厲害,坐前邊,是方便挨打嗎?
應問天顫顫巍巍地坐到了副駕駛上,封曉婷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開著車。
沒多久,兩人來到了一座大橋上,這座橋橫跨黃江,黃江是華國第二長河,河道很寬,而且水流湍急,因為水中帶有大量黃沙,所以叫黃江。
我現在是跳進黃江也洗不清了,應問天心中暗自流淚。
等等,難道說!應問天突然意識到,本來路線中應該不會過黃江的啊。
“曉...曉婷,怎麽想起來過黃江了?”應問天心虛地問道。
“聽說早上黃江的日出很美,我想來看看。”封曉婷輕聲答道。
完了完了完了,應問天內心大喊,這是要把自己扔江裏去啊。不過現在封曉婷的狀態很顯然是已經壞掉了,要是以前肯定先上手再說,她現在這個狀態再加上她剛烈的性子...極有可能是開著車和自己一起衝進黃江裏。
我不會遊泳啊!應問天隻想呐喊。
很快,車子來到了橋的中央,封曉婷把車子停在橋上,然後自顧自下車,趴在了橋欄杆上,望著遠處的日出。
難道說,應問天再次猜想,封曉婷是個很盡職盡責的人,既然她的師父讓她照顧並保護我,所以很有可能她不會弄死我,而是為了自己的清白自我了斷。
“曉婷,你不要想不開啊!”應問天下意識喊道。
隻見封曉婷扭頭笑著說道:“你不來看看嗎?真的很美!”
“哦,好!”應問天有些木然地點點頭,然後下車,來到封曉婷身邊,看來自己還是難免一死啊。
怎麽辦?並沒有去欣賞眼前的景色,應問天低著頭想了許多解決此事的辦法,但都覺得不合適,最後他決定破罐破摔,先道歉,然後幹脆自己擔起責任,反正說他倆沒發生什麽對方肯定不相信。
“對...”
“對不起!”
應問天沒料到封曉婷竟然搶先道歉了,隻是愣愣地看著對方。
“我平常也許是對你太嚴苛了,結果害你這麽害怕...”封曉婷看著遠方,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哪裏哪裏,我沒覺得啊...”應問天有些艱難地笑道,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謹慎,因為不知道曉婷要怎麽出招。
“至於昨晚的事...”封曉婷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來了...應問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知道你什麽都沒做,倒是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封曉婷聲音很小,但應問天還是聽清了。
怎麽回事?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昨晚的事她都知道?應問天迷糊了,如果曉婷昨晚意識清醒的話,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做出昨晚那麽出格的事的。
“這話,從何說起啊...”應問天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其實,我昨晚做的什麽,我記得清清楚楚...”封曉婷說到這臉色再次紅了起來,映著朝陽,顯的格外美麗,還帶著一些可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卻控製不住自己去做那些事...”
應問天十分驚訝,難道說...他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不過就算你...我也不會怨你的...”封曉婷的聲音如針落地,應問天這次是真的沒聽清。
“你說什麽?”應問天迷茫地問道。
“哦沒什麽!”封曉婷趕緊改口:“話說,你的鼻血量有點大啊,嗬嗬。”邊說她邊捂嘴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應問天也尷尬地跟著笑起來。
“嘶~”封曉婷突然捂著頭呻吟起來。
“你怎麽了?”應問天趕緊關心道。
“拜托以後再帶著我走路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害我頭上碰了兩個包,現在還沒好...”封曉婷假裝生氣地說道。
“這個,實在對不起...”應問天更尷尬了。
看著應問天尷尬的表情,封曉婷再次笑了起來:“怎麽不拽英文了?”
“不了不了,我英語都沒及格過...”應問天撓了撓頭。
“好了好了,你別為難了,咱們走吧。”說著,封曉婷便向車子走去。
應問天長長地舒了口氣,幸好曉婷不追究,害得自己緊張了一早上。
在某市的一家高級茶館,一位戴著眼鏡,西裝革履帥氣的年輕男子輕輕地品著杯中的茶,在他的對麵,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大齡男子,大齡男子留著八字胡,一臉地病態,身子也有些軟綿綿的。
“聽說項天霸和北地屍王打起來了。”年輕男子不經意道。
“哼,小打小鬧,沒什麽好在意的。”病態男子語氣十分不屑。
“嗬嗬,肯定不會啊。”年輕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隻要不會影響到我們計劃的事,我都不會在意的,我隻是感覺挺有意思,這麽明顯的套兒,那武夫也往裏鑽。”
“那是他被人從他的性格弱點上算計了,所以有時候,人該忍就得忍。”病態男子有些深意地看了年輕男子一眼。
“於師傅,不用這麽不放心我,”男子安慰道:“為了將來的大業,我肯定會忍下去的。”
“隻是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就怕你一時忍不住,鬧出岔子。”病態男子搖搖頭。
“於師傅都說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離我們成就大業已經不遠了,這麽多年我都忍了,怎麽還會差這些時日。”年輕男子再次笑了笑。
就在此時,突然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跑了過來,伸手去抓茶幾上裝飾用的花,但是因為個子小,抓不到,不小心還碰到了一旁的茶壺,結果被裝著熱茶的茶壺燙了一下,一縮手,把茶壺給碰翻了。
“嗚嗚嗚~”小男孩兒被燙哭了,這時一旁一個穿著高貴,濃妝豔抹的三四十歲婦女趕緊跑了過來。
“哎呀寶貝,怎麽回事啊!”婦女一邊檢查小男孩兒看哪裏受傷了,一邊關心道。
“我要那花,被燙了...”半天小男孩兒擠出這幾個字。
“你們怎麽回事,不就是朵花嗎,怎麽能燙小孩子呢!”婦女開始憤怒地質問年輕男子。
自始至終,兩人都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即使麵對婦女的質問,兩人也是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發了會兒脾氣,婦女見沒什麽意思,便拉著小男孩兒離開了。
“你說現在的人怎麽都這麽自以為是,明明弱的不行。”年輕男子笑道。
“誰知道呢。”病態男子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
此時,沒走出多遠的婦女和小男孩兒突然捂著自己的喉嚨,雙雙倒地抽搐了起來,兩眼直翻,口吐白沫,抽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周圍的人見到這一狀況也慌張了起來。
而年輕男子和病態男子卻視若無睹,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等你掌管了天下,這種人就不用留了。”病態男子扯了下嘴角。
“當然,到時候,我會讓世人知道,”年輕男子再起端起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誰才是真正的陰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