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活過來了
據葉連山所知,冥樹就是種在地府大門口的樹,相傳在經過八百裏黃泉路後,就會看到一片冥樹,而亡人路過此地,便會安然無恙的走過。
可若是活人路過這裏,便要加倍消息,因為冥樹嗜血!
稍有不慎,割破皮肉,便會被冥樹所感知道,如此一來,活人要想進入地府就會難上加難。
換言之,冥樹就是地府的第一層守衛,如此一來,這東西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見葉連山這麽說,眾人也不敢耽擱了,禿鷲連忙把葉連山背在背上,一行人就順著樹幹向上爬去。
然而,隨著葉連山的鮮血滴落,眾人腳下的冥樹,也漸漸有了反應,從最開始的輕微抖動,變成了強烈的顫抖。
仿佛是這整棵樹,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而且在嚐過血腥味後,也越發的貪婪。
一見情況不妙,眾人也加快了腳步。
還好,佛塔不是很高,第四層也和之前差不多,隻是二三米高,眾人沒一會的功夫,就鑽出了第四層,抵達第五層。
但奇怪的是,這顆冥樹卻仿佛是參天大樹一般,眾人上了一層之後,也不見這棵樹的樹頂在哪,仿佛是一直通向佛塔頂部。
見此,眾人剛想繼續向上攀爬,可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下來。
禿鷲或許是著急葉連山的傷勢,隻想快點從樹上下來,給葉連山包紮傷口,所以急的破口大罵。
“前麵的,幹啥呢?快走啊,他媽的,再拖一會,我家小主子要是有啥問題,我唯你是問!”
前麵的人轉過身,打著手電看了過來,不過看了一眼禿鷲後,就把目光看向了老頭。
“老爺子,情況不對啊,這這、這地方好像有人?!”
“有人?!”
那人話一出口,別說葉連山了,在場幾人都愣住了,地下佛塔,封禁了百年,竟然有人?這不是扯淡嗎?
“你確定沒看錯?”老頭著急的追問道,那人也似乎是被嚇到了,緊張了咽了咽口水,“這這、這……老爺子,你自己過來看看吧,我我、我說不明白了。”
“廢話!養你有什麽用?!”老頭氣的啐了一口,隨後撥開身邊的人,就走到了隊伍前麵。
等到他看清麵前情況,也瞬間驚呆了,“這這、這怎麽真的有人啊!葉先生,冥樹這東西我不了解,你要不過來……哎呦!”
老頭話沒說完,眾人腳下冥樹的顫抖,就越發的激烈,饒是穩如磐石的老頭,都不由抖動了幾下,慌忙抓住一旁的樹幹,這才沒從冥樹上掉下去。
葉連山有些著急,本想從禿鷲的背上下來,可禿鷲卻似乎是很擔心他,說啥都不讓他下來。
二人僵持了一下,葉連山也隻能妥協了,拿著手電,剛想看向那邊的方向,可就在這時,冥樹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禿鷲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就從樹幹上掉了下來。
還好,眾人剛剛上到這一層,距離地麵不是很高,二人倒也沒摔倒。
慈言有些著急的跟著跳了下來,“你們怎麽樣?沒受傷吧?”
葉連山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冥樹,然而,手電光照耀之下,葉連山也傻眼了!
方才還紮根在血池中的冥樹,卻不知何時,竟猶如一直張牙舞爪的怪物似的,所有的樹根都浮出了水麵,正在血池當中扭曲掙紮。
見此情形,葉連山也緊張了起來了,“不好!冥樹蘇醒了,快!都從樹上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沒說話,但目光卻看向了老頭,顯然,沒有老頭的發話,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聽葉連山的話。
而老頭盯著葉連山看了看,稍作遲疑後,便咬牙道:“冥樹這東西我不了解,聽葉先生的,先下去再說!”
說罷,老頭縱身一躍,就從樹幹上跳了下來,其餘人等也紛紛緊隨其後。
一行人站在地麵上,回頭看向冥樹,卻依舊是劇烈抖動,腳下的樹根也隨之一個個的浮出水麵,正在水中扭曲掙紮。
“這、這東西到底怎麽回事啊?”老頭有些懵,“老夫活了半輩子了,還沒見過一棵樹能這個樣子?”
葉連山歎了口氣,“唉,別提了,冥樹這東西就這個德行,隻要給他一個種子,任何地方都能生根發芽,而且這東西至吸收陰氣,不吸收陽氣,隻要是有陰氣他就能存活,還可以瘋狂生長,傳聞說,這東西活過百年,便會陷入沉睡,但若是遇到陽氣,便會逐漸蘇醒,遇到血腥便會見血傷人。”
“咱們這麽多人在這裏,陽氣十足,這東西肯定是察覺到了,所以一直都在暗暗蘇醒當中,隻是大家沒察覺到罷了,之後我的鮮血滴在樹幹上,便徹底複蘇了這東西。”
葉連山看了一眼腳下樹幹,心裏也是頗有些心有餘悸,還好自己知道這東西的厲害,要是不知道,剛才一直給這個東西喂食人血,估計也早就蘇醒了。
搞不好,他們現在就要死在這裏了。
“他娘的,真是絕了!地府的東西,竟然出現在了這裏,也不知道誰搞來的,這麽危險的東西……要命啊!”老頭碎碎念著。
葉連山嗬嗬一笑,心說他還好意思抱怨呢?要不是他奶奶當年大殺四方,還至於引來整個臨海市修行界的高人,聯手封印嗎?
要不是聯手封印,高手雲集,誰又能搞來這種地府的東西?
老頭盯著腳下看了一眼後,隨後就抓起掛在樹上的繩子,然後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手杖拉了回來。
一切弄好後,老頭也有些著急了,“葉先生,這棵樹有些古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得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
葉連山嗬嗬一笑,心說不是這棵樹古怪,而是這老東西,壓根不了解這東西罷,擔心自己做手腳罷了。
畢竟人都是一樣的,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不願去觸碰。
當然,這些話葉連山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自然是不可能說出口,而葉連山也看向了剛才其他人看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