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草牆迷宮

世上神鬼之說,我隻相信鬼,為啥,因為幹的就是這行,至於神嗎,福緣太淺,還沒那資格遇到。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都很早起來,因為離開了七八個人,隻剩下了二十多號人,顧青山忙組織大夥朝著後山走。

此時天色雖早,但天空卻黑壓壓的,非常的壓抑,有可能是黑山的傳說,總之讓人有點不安。

大夥順著一條山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在一條盤山的泥濘小路上,發現了不少屍骨,這些屍骨大多都已經腐爛了,深埋在泥土當中。

鄧承德走上前來分析後說:“當年有很多人進來探尋秘密,死了不少人。”

一旁的機關師薑懷禮走上來說:“看來死了 一些年頭,大夥都小心點。”

此時應該已經是進入了黑山的範圍,我說實話,開始有點後悔接這活了,實在是夠可怕的。

如此又走了一段路後,直到這時,我們所有人都來到了一處神秘的草牆跟前,這裏連綿有很長一段距離,眾多樹木老藤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牆。

正好擋在我們的跟前,我打眼一看,的確挺壯觀的,眾人也發出了驚歎聲。

很多人都是頭一回到這,沒想到能遇到這種奇特的景觀。

鄧承德走上前去掐指一算後說:“這是先天迷宮,風水孕化而成,活人進去恐怕九死一生,幾十年都不可能出來。”

此言一出,大夥都嚇了一跳,顧青山上來說:“不能從其他地方穿越而過嗎?”

一旁的八卦師卜承安搖頭:“恐怕不行,這黑山風水奇特,到哪都會有不同的風水先天陣。”

這麽一個風水陣,一下子讓所有人都犯愁了,鄧承德說進去的話,沒有一點造詣是出不來的,那總不能被困在裏頭幾十年啊。

八卦師卜承安此時站出來說:“我帶領門徒先行進去查看一番,咱們以鴿子為信號。”

說著,卜承安等人取出一隻鴿子,然後揣在懷裏頭,鄧承德點頭:“好,你們小心點,隻要不對勁,就趕緊出來。”

卜承安是八卦門,自然研究八卦精通,可能是自信滿滿,他點頭後立馬鑽進了其中,那密不透風的老藤蔓看起來特別的粗大,一下子就將他們一夥七八人全部都掩蓋了起來。

我站在外頭仔細觀望,心想他們也真是夠膽大的。

顧青山走過來說:“十三,此行很危險,不管你對我們有什麽意見,都希望你能擱置一邊。”

這話的意思就說我不夠大氣嘍,我有點無奈:“青山,我隻是小心謹慎,並不是不想出手。”

畢竟這裏頭老牌的江湖人都在這,我有啥必要出手呢,是不。

如此等了片刻後,裏頭一點聲音都沒有,很顯然,這地方有點邪門。

一個小時後,忽然間一隻鴿子飛了出來,正是從裏頭而出,緊接著,一聲慘叫襲來。

打破了這寂靜的山林小路,我暗道不好,急忙拉著夏靈後退,老藤木間,一縷縷灰煙四溢,瞬間籠罩。

“不好,快退!”鄧承德趕忙大喊。

可當眾人退出去十來米開外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老藤木竟然複活了一般,開始四處扭曲,巨大的藤條四處遊動。

我腦子一片空白,這地方真他麽的詭異啊,這些玩意竟然活了。

與此同時,一個個腦袋從裏頭鑽了出來,他們都是剛進去的八卦門徒,此時一個個都在哀嚎著,臉上全都是血,被腐蝕的眼珠子都沒了。

“救救我,救救我!”淒慘聲不斷。

顧青山趕忙要上去解救,但卻被鄧承德攔住:“有毒,別上去!”

話音一落,六個腦袋滾落了出來,冒著血氣白煙,我不忍直視,真慘啊。

不過好在這時候,卜承安在裏頭吼道:“走鬼道,進來吧!”

說著,老藤木慢慢的破開一個小洞,我正好看到卜承安在裏頭,麵色很難看,身上有不少傷。

卜承安靠在右邊的一條小路上,死死的用身上的八卦道袍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原來這家夥是用這道袍保命的。

所有人都在猶豫,卜承安氣急敗壞:“快點,我撐不住。”

說著,他取出一個葫蘆,仰頭喝了一口後丟了出來,鄧承德接過來後說:“每人快喝一口。”

這裏頭薑懷禮並沒有喝,不過其餘幾人都喝了,輪到夏靈的時候,我朝她搖搖頭,取出青銅燈,這是何長生給我的寶貝,能保命的,於是交給了夏靈。

隨後,在鄧承德的催促下,眾人都不情願的鑽入藤木之中,然後緊緊的靠在右邊。

這裏頭的光線非常暗,樹木很高,遮天蔽日,隻能隱約間看到有細碎的光線灑落。

等到所有人都進來後,後頭的藤木一合,徹底的斷了我們所有人的退路。

卜承安受傷坐在地上喘氣:“此地迷宮重重,我用八卦一算,總共有九百八十多個出路,但真正能出去的,恐怕隻有一條路。”

“什麽,一條路,那我們不是死定了。”薑懷禮和鄧承德帶來的人都慌神了。

“吵什麽,有我們幾人在,死不了。”鄧承德喊道。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既然進來了,那就隻能坦然麵對,出去是不可能了。

後頭的藤木已經遮掩了路線,恐怕沒有機會了。

待到卜承安休息片刻後,他起身說:“我也隻能用八卦盤試試看,至於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上天的安排了。”

說著,他取出一個八卦盤,然後根據上麵的指針方位而走,我們所走的路線叫鬼道,這人有人道,妖有妖道,鬼也有鬼道,在風水中,屬於三界位。

卜承安讓我們往右邊的走自然也有道理,一行十幾人隻能這麽跟在後頭,這還沒過一天,整隻隊伍就隻剩下十幾個人,少了一大半,的確挺困難。

草頭聯盟,所有人都是各有心思。

卜承安在前頭走,說來也奇怪,這裏頭路線非常多,七拐八彎的,但始終都沒有繞出來。

一個小時後,眾人再次回到了起點,卜承安沒有吭聲,領著我們所有人繼續走。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當太陽落山時,我們所有人都已經被困在這裏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