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麻**燈

那惡狠狠的樣子,仿佛巴不得把我吃了一樣,再加上文叔長得就挺磕磣的,這一下把我嚇住了。

文叔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死死的按在地上,我拿著木劍一時無從下手。

隻能趕緊喊道:“文叔,是我啊,十三,快放開。”

可文叔壓根就不聽我的,著了魔一樣,力道越來越大,那個詭異的女人就坐在旁邊看著,就像是在欣賞一場表演。

我氣急敗壞,老子好歹也是學風水的,也見過一些怪事,怎麽可能束手就擒呢。

想到這,我急忙從兜裏摸出一串紅繩,一把纏在文叔的脖子上,然後用力一扯,文叔當即就暈了過去。

趁此機會,我朝著那女人撲過去,木劍順勢就是一刺,可就在這關鍵時刻,那女人張口一吐,一團**朝著我噴了過來。

這一下子,我沒有躲閃,那玩意濺在胸口上時,我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當即就暈了過去。

昏迷的那一刻,我看到女人就坐在那笑,笑的很詭異。

說來我倆也挺悲催的,兩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給耍的團團轉。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四周有幾十雙眼睛盯著,領頭的是我們的領隊洪隊長。

“十三,你和文叔搞什麽鬼,兩個大男人光著身子躺在一起。”洪隊長質問道。

我嚇了一跳,急忙往旁邊一瞅,果然發現文叔也躺在一邊,隻不過這老小子很悲催,全身都快烏青了,那樣子別提有多嚇人。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轉念一想,這事太過於詭異了,恐怕這些工友也不會相信的。

隨即編了個理由就糊弄了過去,等出去後,我心情煩躁,文叔那樣子越來越怪了,要是再過不久,恐怕就真的要死了,而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麻女呢。

說白了,那女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倆的,先不說是不是鬼,就衝昨晚上見到的,我就明白這事不簡單,隨後我去文叔屋子裏翻找,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當天下午,我請了個假,專門去了附近的村子打聽,有關於本地麻女葬的事,村民們都諱莫如深,不敢談論這事。

直到一個叫溝子村附近時,有村裏老人說可以去找何長生,他是個怪人,會一些死人的活。

於是順著村裏老人所指的方向,我來到了溝子村外的一個小土廟,正好看見有一個穿著布衣的老人正坐在那抽著旱煙。

這老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一雙眼睛卻是很亮,也很深邃,還未靠近,那老人家忽然間盯著我,眉頭皺了起來。

我走過去後還沒等開口,老人說:“見鬼了,看來你們是見到那東西了。”

聽聞此言,我當時就有點嚇到了,趕忙問道:“您就是何長生?”

老人點頭:“不錯,我看你的麵相,是外來人吧,這地兒不是你們能撈金的,快手吧,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何長生老人一眼就看出來我是中招了,就衝這本事,比我這二十多年的風水活要厲害多了。

可我怎麽可能走呢,文叔都那樣了,我好歹也要將他救活才行。

隨後,我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何長生,他聽聞了之後,麵色越來越陰沉,然後有點神秘說:“麻女葬是我們大西北一帶特殊的喪葬儀式,按理來說下葬後,屍骨定會腐爛,怎麽可能會完好無損。”

“何先生,那女人我見過,長得跟大活人一樣,特別的邪門。”我有點恐懼。

“五陰棺,麻女葬,生人氣,看來你那朋友定是第一個觸碰,被吸走了人氣,這才盯上了他。”何長生一語道破天機。

作為一個二流的風水師,我自然也能明白這道理,死人的地方,若是有活人靠近,肯定會出怪事,更別說麻女這種可怕的東西。

我趕忙問何長生有沒有辦法解開,眼下我隻能靠他了,何長生若有所思的盯著遠處,然後起身說:“我所學之法為點陰燈,渡人生死,化解怨恨,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學了點道家之術,我就教你一招,今晚上若是能扛過去,明天我自會來相救。”

說完,何長生在我耳邊嘀咕了一段話,然後起身從土廟裏頭拿出了個破爛的青銅燈,那玩意一看就是平日裏寺廟點蠟燭用的。

我還以為是啥寶貝,但何長生卻很是鄭重,叮囑我今晚上一定要熬過去,不然不單是文叔,那些工友到時候都會遭殃。

帶著沉重的心情,我回到了宿舍,專門去看了眼文叔,他還是老樣子,隻是身上的皮膚越來越黑,氣息也弱了不少,恐怕熬不過去今晚了。

我鼻頭一酸,文叔待我不錯,雖說這本性不行,但挺講義氣的。

當天晚上,我背著文叔離開了宿舍,專門到了油田外頭一個廢棄的鐵皮屋子裏頭。

因為根據何長生的說法,這麻女最喜歡陽氣,若是文叔死了,今晚上肯定會大開殺戒的,所以我必須要遠離宿舍樓。

隨後,我在文叔的天靈蓋上放著那青銅蠟燭,點燃後,一絲微弱的火光緩緩升起。

按照何長生的說法,這叫點陰燈,又稱為二陽火,天靈蓋是人身上的精氣所在,也最容易被吸走,隻有用蠟燭遮住天靈蓋才行。

雖然我也學了不少偏門,但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也挺稀奇的。

“文叔,你這老小子這輩子都是光棍,連女屍都不放過,我薛十三今晚上就盡力保你一次,能不能活就靠你自己了,今夜過後,我就離開這地。”我歎氣道。

文叔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說這話,隻是身子抽搐了一下。

就這樣待到夜裏十來點左右,我看了下手表,心想快了,果不其然,十來分鍾後,外頭忽然間傳來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同時還有一陣陣的嘶吼,與此同時,鐵皮屋子四周,開始響起了一陣陣敲擊聲,那麻女來了,她正在四處敲擊,還真他娘的夠有心機的,把我也給嚇了一跳。

不一會,麻女推著鐵門,那縫隙裏頭,一雙眼睛露了出來,直直的看著裏頭。

微弱的燈光下,我全身發寒,心想一定要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