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白無常
大半夜的,突然出現的紙人轎子,一下子把我給框進去了,遇到這種怪事,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得嚇尿。
我慌了,趕忙要掙紮,但身子卻一下子虛的很,紙人一路輕飄飄離去,我聽很多農村老人家說過,說紙人抬轎,那是忌諱,肯定是有什麽冤死的鬼來索命。
可我他麽的怎麽也想不到,在這繁華的江城,竟然也能遇到這種事,這一刻,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說啥也不能暈倒。
萬一身子被人挖走了器官,那我就真的要完了。
就這樣熬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終於,紙人停了,與此同時,我看到外頭伸進來兩隻手,一黑一白,一下子就把我給拉了出去。
仔細一看,這裏是一個小樹林,四周漆黑一片,站著大量的紙人,遠處邊上有兩隻燈籠懸掛,一股詭異恐怖的氣氛籠罩四周。
而在我的跟前,則是兩個穿著黑袍和白袍的人,他們如同幽靈一般,將我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後退幾步。
這其中一人我認識,正是白天所謂的黑無常,心裏頭頓時警惕了幾分。
那黑無常還真把自個當成了一個使者,在那發話:“薛十三,你違抗鬼王命令,受鬼王令,今日三更讓你死。”
說著,拿出了一條鞭子,我躺在地上掙紮著坐起來,露出了一絲苦笑。
“狗屁的鬼王,有本事你讓他出來,老子非把他打出屎出來不可。”我也絲毫不甘示弱。
“哼,大膽小民,敢褻瀆鬼王,受死吧。”旁邊那穿著白袍的人拿著鞭子,衝著我的大腿就是一鞭子。
還別說,這鞭子非常的邪門,一拍上後,我就感覺大腿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已經破皮了,立馬大罵:“靠,你們有本事別耍花招,老子恢複後,定把你們打的三魂七魄都沒了。”
這兩人冒充黑白無常,其實都是大活人,隻是學了偏門之術罷了。
不過他們很顯然就是想讓我死,壓根就不可能跟我來個公平對決。
果然,黑白無常靠近,他們手拿著鞭子,露出了詭異的微笑,一男一女,眼瞅著就要下毒手了。
我一咬牙,趁著自己還有最後一絲力氣,迅速的甩出一滴燈油,點燃了那些紙人。
夜風一吹之下,紙人開始四處搖晃,慢慢的將四周的紙人點燃。
黑白無常見狀,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我咬著牙挨了兩鞭子,腦子裏頭卻清醒了幾分,打從剛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一直在努力恢複自個身體,現在倒是有了一點眉目。
鞭子挨打了三下後,胸口已經有好幾道可怕的傷痕,四周的紙人也在快速燃燒。
這個漆黑的小樹林一下子就火光四散,其實民間有很多神秘的偏門,比如一些奇門八卦或者陣法啥的,大多都有困人的功效。
而這兩個所謂的黑白無常把我抓到這裏後,就一直站在一米開外不動彈,在看四周的紙人,尤其是那兩盞燈籠,我就知道他們為啥不敢靠近了。
想到這,我拚著老命,取出兩枚銅錢,然後朝著那兩盞燈籠一甩。
銅錢打中了燈籠,四周的風水氣一下子改變了許多,夜風吹刮,紙人搖晃,剛才那濃鬱的怪香也慢慢消散。
我閉著眼睛,感覺到身體在慢慢恢複,忽然間笑了,猛地拿出木劍,衝著黑白無常刺了過去。
這兩個家夥見狀,急忙躲閃,但還是被我打中一個,刺中了腹部,倒在了地上。
那是白無常,痛苦的捂著肚子,旁邊的黑無常見狀,怒斥道:“薛十三,你為罪人,竟然如此放肆,鬼王定會收你魂魄。”
“哼,我看你們這兩家夥冒充黑白無常上癮了是不,老子給你臉了嗎。”我上去對著黑無常動手,三兩下後,這女人打不過我也開始逃了。
但是這時候,我看到一道身影閃過,夏靈 出現了,她就像一個古代的刺客,手裏頭拿著一個彎彎的木刀,一個轉身,就殺死了黑無常。
而地上還 喘氣的白無常也被嚇到了,急忙要逃跑,但卻被夏靈一把揪住,狠狠的一刺,也直接給送走了。
隨後,在兩人的身上,慢慢的開始流出一堆惡心的蟲子。
夏靈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後說:“你沒事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忍痛說:“還行吧,看來你身手不錯。”
夏靈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低頭看著兩具屍體:“他們早已經被鬼王控製,白天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找你麻煩。”
很顯然,這暗中的鬼王是在給我一個警告,不過好在夏靈也出現的夠及時,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我倆也沒有管地上的屍體,反正明天一大早,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的。
離開後,我和夏靈回到了店鋪,此時的文叔也回來了,他身上有酒味,應該是去哪裏頭瀟灑去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也懶得搭理,夏靈找了一些止血的藥,簡單的替我包紮了一下後,歎氣說:“為了你的安全,你就別管我們夏家的事了。”
我搖搖頭說:“我不管是誰讓你找上我的,既然出手了,我就不會停止,不然我薛十三在江湖上的名號不是廢了。”
這話純粹就是扯淡,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隻是我看夏靈的樣子,這女人恐怕會很危險,不忍心罷了。
而夏靈聽到這話後,也笑了:“我知道你的本事,但鬼王很厲害,不是你能對付的,如果你真想幫我,可以去找城裏的王神醫,問問他是否有破解之法。”
對於江城裏頭的布局,我自然沒有夏靈熟悉,心想也是,不過我有點擔心,問她鬼王今晚上不會來嗎。
夏靈說應該來不了,她這一天想了個辦法,將鬼王暫時引開,可以讓她躲過一兩天的危機,這也是為啥今天沒有見到她的原因。
我也沒追問緣由,而是等夏靈走後,回到房間裏頭歇息,也懶得搭理躺在沙發上的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