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畜生不如
“隻是我剛到門口，賴皮三就從裏麵急匆匆跑了出來，我以為他被嚇住了，也沒太在意，這不，才知道宋寡婦屍體被糟踐了。”
宋老也滿心的愁悶，不管怎麽說，宋寡婦都是他們宋氏族人，屍體被玷汙了，那也是在打他們族人的臉，自然不肯幫賴皮三再隱瞞了。
之前沒說，那是不知道宋寡婦屍體被糟蹋了。
“陳師爺，麻煩您叫人帶賴皮三來問話吧！”
狄仁傑對著陳師爺說道。
“好，我馬上叫人去抓賴皮三過來。”
陳師爺也不耽擱，出了祠堂大門，直接回衙門叫人去了。
狄仁傑看著陳師爺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見宋老眼神不斷朝靈位那邊撇，心裏也充滿了疑惑。
“宋老頭，你在看什麽？”
“啊？沒，沒什麽。”
宋老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擺手。
隻是臉色緊張的表情很明顯，讓狄仁傑不得不懷疑他。
“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吧！不然，到時候被我們查出來什麽，保準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這可跟我真沒關係呦，我隻是瞧那牌位台子好像偏了點，下麵有塊磚頭出來了。”
隨著宋老的指點，狄仁傑和王元芳立馬去查看。
“這下麵好像是空的。”
狄仁傑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地麵，裏麵傳出了回聲來。
“挪開這看看。”
“哎哎哎，不能不能，這可是我們宋氏祖宗牌位放的地方，怎麽能隨便挪動呢？我們老祖宗生氣了怎麽辦？”
宋老對祖宗還是很尊重的，見狄仁傑和王元芳要移動那些牌位，立馬就慌了神。
“放心，我們隻是想看看這下麵是什麽，不會損壞這些牌位，再說了，你們祖宗要真生氣，估計早生氣了。”
狄仁傑的話，王元芳自然是聽明白了，可惜，宋老並沒有聽懂什麽意思。
“算了，隨你們吧！要是我們老祖宗生氣晚上去找你們，可別怪老頭子我沒提醒過你們。”
宋老見自己的話不管用，也懶得再管了。
見宋老不再阻撓，狄仁傑和王元芳對視了一眼，連忙繼續搬移牌位和供桌。
很快，下麵的磚頭也被撬開了，裏麵黑漆漆的一個大洞。
狄仁傑從一旁拿過蠟燭，用火折子點燃，當蠟燭的光照射進大洞時，王元芳立馬瞪大了雙眼。
“這下麵怎麽會有觀音神像？好像跟普濟寺的神像一樣。”
“還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說，宋寡婦跟戒癡的死有關，那狄仁傑還能理解，可眼下的情況，狄仁傑是真想不通了。
“哎呦，這下麵怎麽還有神像？”
宋老此時也傻眼了，他是真沒想到，看守這麽久的祠堂了，竟然對這裏一點都不了解。
“宋老，這祠堂是誰建造的，你可知道？”
狄仁傑收回了思緒，轉頭看向了宋老。
“這祠堂建造好幾代人了，誰知道呢！不過，半年前這翻修過，我記得，當時就是普濟寺戒癡大師帶人幫忙翻修的。”
“怎麽還牽扯上他了？他不是和尚嗎？”
“對，就是他，因為便宜，他們不是下山化緣來了嘛！我們族長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說的，然後翻修祠堂就成了他們。”
“那你們族長現在哪裏？”
“祠堂剛翻修好，他上山去感謝戒癡大師他們，下山的時候，意外被毒蛇咬死了，當時我們都還挺難過的。”
“這也太意外了吧！對了，翻修祠堂的時候，你們族人還有誰在此監工？”
“沒，就族長一個人，你們也知道，我們族人都挺懶的，反正有族長在看著，祠堂也沒什麽可偷的，所以，並沒別人來過。”
“看來，普濟寺那些和尚，問題很大。”
“是啊！不過，他們為什麽要在這建造密室放神像呢？這有什麽說法嗎？”
王元芳雙手交叉，撫摸著下巴，沉思道。
“這我哪知道，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狄仁傑撇了撇嘴，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腿腳，蹲那麽久，腿都有點麻了。
就在兩人想問題的時候，陳師爺帶著衙役和賴皮三來了。
“嗬呦，這下麵怎麽回事？還有密室啊？”
陳師爺一進祠堂，瞬間就發現了那個黑漆漆的大洞，隻因蠟燭熄滅了，所以，並沒有看到下麵的神像。
“這下麵有一尊觀音神像，跟普濟寺的神像一樣，而且，這祠堂翻修，還是普濟寺那些和尚給翻修的。”
狄仁傑語氣裏充滿了嘲諷。
“嘿，這可是大問題，不過，這跟案子有什麽關係？”
陳師爺一愣，隨後又拍了一下大腿問道。
“祠堂剛翻修好，宋氏族長就被毒蛇咬死了，還是在普濟寺那座山上，你就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而且，為什麽偏偏是宋氏祠堂？還有，宋寡婦的死，聽說可是跟普濟寺的戒癡大師有關。”
“也是，不過現在也隻是懷疑，我們要證據，不然，我們也沒法抓人。”
陳師爺有些頭疼了，這案子真是一件套著一件，第一個還沒解開，又牽扯出了好幾件來，真是越理越亂的感覺。
“先別著急，我們一步一步來，總有把所有謎題都解開的時候。”
狄仁傑也看出了陳師爺的為難，所以，耐著性子寬慰了他一番。
“賴皮三，老實交代，宋寡婦的屍體，可是你糟踐的？”
王元芳見狄仁傑和陳師爺話說完了，便直接詢問賴皮三來。
“你們可別誣賴我，我什麽都沒做過。”
賴皮三梗著脖子，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姿態。
“別狡辯了，宋老頭可什麽都說了。”
見賴皮三不肯承認，狄仁傑立馬把宋老說了出來。
“什麽？死老頭子，你想死大可去，別害我啊！我不就是借了你五兩銀子沒還嗎？”
賴皮三被狄仁傑的話刺激到了，也有些不管不顧了。
“賴皮三，你可別瞎說，我說的……”
“宋老頭，你就先閉嘴吧！賴皮三，你說你借了宋老頭五兩銀子，可是，他說是你給了他五兩銀子，然後放你每晚上來祠堂。”
狄仁傑沒有把話說全，故意下了一個套給賴皮三。
賴皮三原本就性格衝動，這不，一下子就上套了。
“呸，好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陳師爺，我要坦白，宋寡婦的屍體可不是我一個人糟踐的，這老東西也玩過，當時還是他提議的。”
賴皮三話一出，這下可驚呆了眾人。
宋老來不及阻止，眼下也雙腿發軟的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