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秘人現身
“大人,您就那麽有自信嗎?那萬一……”
“不可能有萬一,本官了解那個狄仁傑,他是一根筋,不破獲此案,誓不罷休的那種,跟他爹一樣。”
“可是大人,您跟狄仁傑也才剛認識,真有那麽了解他嗎?”
“嗬嗬……了解他的不是本官,是他身邊的人,有人給本官通風報信,本官想不了解都難,行了,你下去吧!這沒你什麽事情了。”
錢縣令一個得意忘形,就把事情說了出來,臉色瞬間又不好看了,擺手趕走了魏子豪。
魏子豪出了衙門,冷笑了一聲,扭頭就朝煙名樓走去。
一個渾身隱在黑暗中,渾身被黑袍包裹著的麵具人,此刻正坐在上首。
魏子豪進了屋子,沒敢抬頭看上首坐著的神秘人,直接跪在地上參拜。
“拜見主子,錢縣令已經被控製住了,隻是,狄仁傑他們有些難對付,今天沒找到機會陷害他們。”
“罷了,他們要真愚笨,也不可能出現在這了,何飛怎麽樣了?”
麵具神秘人嗓子沙啞,語氣冰冷沉重,就跟他的人一樣,都讓人很不舒服。
“已經喂藥了,活不過今晚上。”
“嗯,那就好,沒事就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魏子豪很恭敬的磕了頭,然後慢慢退了出去。
等魏子豪退出後,一個跟魏子豪長得有七分像的男子,從旁邊暗門進來了。
“主子。”
“小魏子,你哥哥,恐怕暫時不能動手,本座留著他還有用處,等沒用處了,隨便你處置。”
“多謝主子。”
魏子傑滿臉感激道。
“其實,本座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憎恨你哥哥?他可是你們魏家最後的希望了,難道你真不怕你們魏家斷子絕孫嗎?”
“主子,奴才變成如今這樣,都是他們給害的,憑什麽魏子豪能安然無事?為什麽非要犧牲我呢?我不甘心。”
魏子傑非常痛恨魏家的人,當初,如果不是被逼,他也不會被斷了**,然後被送進宮裏當奴才。
在宮裏當奴才,可是非常辛苦的,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喪事性命。
當初,如果不是他遇到了主人,早死在皇宮陰冷偏僻的一角了。
如今,看到魏子豪人模狗樣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魏子傑怎麽可能不妒忌怨憎。
神秘人之前對魏子傑並沒有太過重視注意,這還是頭一次關注魏子傑,因此,看到魏子傑這個樣子,也明白了是為什麽。
無非就是妒忌,兩個原本身份一樣的人,一個活在陽光下,還有了身份,而另外一個,是不能提起的恥辱,還一直活在陰暗中。
換做是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唉!你也是可憐人,不過別怕,有本座在,以後一定會讓你活得比他還要威風,過來,伺候本座。”
神秘人笑了笑,安撫了一下魏子傑。
“是!”
魏子傑起身,走到神秘人跟前,然後又跪了下去。
夜半三更,狄仁傑並沒有入睡,而是和王元芳坐在桌子跟前,看著剛被人送來的小紙條。
“確定是何飛寫的嗎?”
“嗯,我之前無意中看過他的字跡,隻是,我擔心這是一個圈套。”
狄仁傑皺了皺眉頭。
“不管如何,還是要去一趟,他可是重要的線索,人現在跑了,不找到,我心裏不安。”
“唉!原本還以為可以結案了,可是現在看樣子,真的是最麻煩的來了。”
衙門的人,現在更加不可能幫忙了,不拖後腿都算好的。
眼前,人手不足,又不確定線索是不是圈套,還要防備被人栽贓陷害,狄仁傑終於有了心累的感覺。
“這樣,讓元寶跑一趟,這邊還需要你盯著。”
“你盯著不是一樣嗎?”
“我想去會會錢大人,我不相信他真的是壞人,他肯定被人威脅或者監控了,別忘了,最開始,他還是很主動積極的幫助我們的。”
“可萬一他真被人監控了,你現在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別忘了,我們明麵上已經跟錢縣令撕破臉皮了。”
“沒有解不開的結,除非是我們沒找對線頭,聽我的,就這麽定了。”
“不行,我還是想自己跑一趟,不見何飛一麵,我不安心,讓元寶留在客棧盯著,我身手可比他好多了,何飛那邊要真是陷阱,我逃脫比他容易。”
狄仁傑被王元芳說服了,最終,還是王元芳跑去何飛那赴約了。
等王元芳一走,狄仁傑就叫醒打盹的元寶,然後,獨自一人悄悄溜進了縣衙。
當然了,明麵上狄仁傑是不能進入縣衙的,所以,他繞到後院,爬上大樹,然後踩上牆翻了進去。
如此小人行徑,狄仁傑雖然也不喜,可眼下,也是沒辦法。
錢縣令失眠了,他不是真的想跟狄仁傑鬧翻,而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都說不用人伺候了,怎麽還進來,滾出去。”
錢縣令正心煩著,聽到房門又被推開了,以為又是哪個丫鬟或者小廝進來了,頭也不會,直接嗬斥了一通。
“錢大人,火氣挺大,看來,你還真的有問題。”
狄仁傑的聲音從錢縣令身後傳了過來,錢縣令驚得瞬間轉過身子去。
“你……你怎麽來了?”
“大人很意外?也是,眼下我真不該來見你,可是,我相信大人不是真的壞人,錢大人,你幼子的死,難道就不想做點什麽?”
“我怎麽不想,可是,我也不能拉著整個家裏人的去赴死,我倒是不怕什麽,可是我夫人和其他孩子是無辜的,還有那些清白的下人,唉!”
錢大人知道狄仁傑聰明,從他能來見自己,就說明了情況。
因此,也沒急著叫人,而是對狄仁傑吐起了苦水。
“大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是誰威脅你了?”
“狄仁傑,本官知道你善良正義,可是,有些事情,真不是善良正義就能解決的,要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
“哦?您的上級威脅您家人了?不應該吧!”
“你想哪裏去了,我隻是打個比方,對方是我惹不起的,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是保護好其餘家裏人,死了的那個,我隻能繼續愧疚了,下輩子,我再償還他。”
錢大人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幼子是他跟最愛的表妹生的,如今慘死,還不能伸冤,他怎麽能不心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