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顆頭顱
狄仁傑說著，把從煙名樓買到的消息，放在了何飛跟前，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何飛，可惜，何飛依舊是那種表情。
“狄仁傑，我覺得你猜錯了，你看他那樣，哪裏像個正常人。”
王元芳皺著眉頭，看著狄仁傑一臉的糾結。
“難道我真分析錯了？”
其實，狄仁傑心裏也沒譜，剛才那番推論，也隻是他的懷疑。
而眼下，何飛依舊那副姿態，狄仁傑瞬間也無法了。
“嘁，還以為你真破案了，原來，根本就是你的猜測，凡事要講究證據好嗎？”
林曦月見狄仁傑吃癟，狠狠的嘲笑了他一番。
“咚咚咚”
“你……誰呀？”
狄仁傑剛要張嘴反駁，就被敲門聲打斷了，不耐煩的問了一聲。
“幾位客官，有人送來了一封信給你們。”
小二拿著一封沒有署名的信進來，遞給了離門口最近的狄仁傑。
“是誰送來的？”
狄仁傑見信封很普通，便打開來看，結果，內容讓他震驚了。
信裏麵寫著：今晚醜時，何飛家接收棺材。
就這麽兩行字，狄仁傑反複看了好幾遍，一頭的霧水。
“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說是有人給錢讓送給你們的，那小乞丐送完信就跑走了，眼下也不好找出來。”
城裏的乞丐不少，一個個找過去，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小二也不可能跑出去找一個小乞丐。
“那麻煩你一下，如果那個小乞丐再出現，請一定來找我們。”
“好的，那小的就繼續去忙了，幾位客官回頭見。”
小二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你們看看這什麽意思？”
狄仁傑關上房門，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給大家看。
至於何飛，眼下暫時也無法，狄仁傑直接無視了他。
狄仁傑因分析判斷錯誤，再一次放下了對何飛的懷疑。
“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嘛！讓我們醜時去何飛家收棺材。”
“我知道，我是問，是給誰收棺材？為什麽要送去何飛家？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才剛來開封好吧！這裏有幾個人認識我們？”
狄仁傑話一出，王元芳幾人就愣住了。
“少爺，會不會是凶手給我們幾個送的棺材，為的就是警告我們，再多管閑事，就要殺人滅口了？”
“元寶，沒想到你還是有腦子的，不過，這也隻是猜測之一，也許還有別的什麽因素。”
狄仁傑吃驚的看著自家小廝元寶。
“哎呀，都別想了，一直在這裏猜，能猜出什麽來？等晚上見了棺材不就清楚了。”
林曦月被他們各自的猜測弄的心煩意亂。
“也是，我們在這裏想再多也沒用，一切等晚上再說吧！”
狄仁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用腦過度，果然不怎麽好受。
王元芳張了張嘴，不過，見眾人都不說話了，也沒了說話的欲望。
白天，眾人在客棧各自想著事情，也沒多說什麽。
一直到快要醜時了，這才趕往何飛家。
隻是，令眾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是，一進何飛家院子，就看到了，被提前放在院子中央的那口棺材。
棺材很小，長一米左右，寬半米，被漆成大紅色。
借著月光和燈籠的光看去，給人一種難以說出口的驚悚感。
“該死的，我們被騙了，這還不到醜時，棺材就已經在這了。”
“我都說了早點過來，都是你們說來那麽早沒用，現在知道錯了吧！”
林曦月數落著狄仁傑他們，要不是因為他們說不用來的太早，說不定，她已經抓到送棺材的人了。
“是是是，這次是我們的錯，元寶，打開棺材看看裏麵是什麽。”
狄仁傑被林曦月說的尷尬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是，少爺。”
元寶原本心裏很害怕，但是，看大家都在身邊，膽子也大了起來。
棺材蓋沒有被釘死，所以，元寶很容易就推開了棺蓋。
“啊……”
隻是，裏麵放著的東西就不怎麽好看了，元寶被嚇得丟了棺材蓋，轉身跑回了狄仁傑身後。
“該死的。”
狄仁傑被元寶的驚叫震了一下，隨後走到棺材跟前看去，當看到裏麵的東西後，臉色終於變了。
“太殘忍了……”
“凶手真是太可惡了，真該死。”
林曦月也看清楚了裏麵的東西，眼淚差點流出來。
棺材裏麵放著一個嬰孩的頭顱，隻是，跟之前在何飛家發現的不同。
這是一個被蠟油包裹的頭顱，孩子慘死時痛苦恐懼的表情一覽無餘，是活生生的被蠟油包裹了頭顱，然後被切了下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狄仁傑打破了眾人的沉默。
“好了，現在不是我們悲憤的時候，隻有抓到了凶手，才能平複這些孩子和死者們的冤屈，還有，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是一個連續殺人案。
不快點抓到凶手，我害怕還會有下一個孩子慘遭毒手，現在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
狄仁傑的拳頭握的死死的，指甲掐破了手心，可是，他沒有感覺到疼痛。
“老狄說的對，我們在這裏悲憤無用，還不如留著憤怒，等抓到凶手後再收拾他一頓。”
王元芳也開口說了幾句，不過，並沒有人回應他。
狄仁傑抱起被蠟燭包裹的頭顱，隻是，當看清楚那孩子下巴處的紅痣時，頓時愣住了。
“你怎麽了？”
“少爺，怎麽了這是？”
眾人見狄仁傑抱著頭顱一臉震驚的模樣，很是疑惑。
“這……這好像是錢大人家的幼子。”
“什麽？沒弄錯吧？你怎麽認識錢大人家幼子的？”
王元芳意外的瞪大了雙眼。
“錢大人跟我說過，他的幼子被偷走了，那孩子下巴有一個米粒大的紅痣，左眼角被他姨娘不小心用指甲劃破了，留下了疤痕，你們看這兩個地方……”
狄仁傑指著頭顱的左眼和下巴給眾人看。
“還真是有疤痕和紅痣，而且跟你說的地方都一樣，這可怎麽辦？錢大人知道了，肯定會難過死。”
“我現在就怕，錢大人會因一時衝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林曦月話一出，幾人又陷入了沉默。
“可是這要怎麽隱瞞？這也根本無法隱瞞下去。”
“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唉！”
狄仁傑覺得這顆頭顱很燙手，拿去給錢縣令不可能，可是不拿去，那他們要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就地埋了吧？
“嘿嘿嘿……大西瓜，吃大西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