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孤魂野鬼
它們和人一樣,跪在地上,兩隻前爪抱在一起,不斷的磕頭作揖。
而且隨著它們的跪拜,帶著尖牙的嘴巴,不斷發出詭異的‘吱吱’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眼前這一幕,我簡直太熟悉了。
它們的這個舉動,和五大仙拜鬼門,竟然如出一轍。
隻是跪的,是五隻大老鼠。
拜的,則是陳生。
此時陳生渾身虛弱,之前已經散盡的黑色怨氣在這一刻,竟然又重新籠罩在他的身體上,並且,他的七竅已經有鮮血溢出。
更讓我震撼的是,那些怨氣好像是在吸食他血,在不斷的變得濃鬱。
而隨著怨氣變得濃鬱,道卦中的灰大仙掙紮的愈發劇烈,有種隨時都要破袍而出的架勢,符印散發出紅芒,在於它抗衡。
它們竟然在幫著那灰大仙掙脫束縛。
我的心如同沉入海底,神色陰鬱,如果任由它們這樣,那灰大仙一旦衝破束縛,逃離此處,那麽但它再度回來的時候,這庭院,就真的變成塚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朝著可憐巴巴的陳生,心中倍感無奈。
我本不想救他,但眼下不救還不行,不然這庭院之中,未來必然出現大凶之災。
不再多想,以朱砂畫符,心中默念斬妖咒,持著桃木劍揮劍就砍。
那五隻跪拜的老鼠,雖然勉強稱得上灰大仙。
但照比被我禁錮的那一隻,卻有著天壤之別。
幾劍下去,它們渾身頓時燃起火焰,不出片刻,化作灰燼,而道卦之中的灰大仙,也終於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似乎已經認命。
大廳中,終於陷入到了安靜中,搖擺的燭光將房間應得明亮些許。
我長呼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將道卦撿起,準備一把火給它燒了。
可就在我剛剛撿起道卦的刹那,我忽然感覺脖頸一涼,一股陰風順著脖頸鑽入衣服內。
我打了一個哆嗦,疑惑的回過頭。
大廳中空空****,什麽都沒有,但是溫度,卻依舊很很低。
“還有!?”
疑惑的嘟囔一句,掃視大廳,可除了搖擺的蠟燭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並且,除了一股淡淡的陰氣以外,再沒有任何陰煞之氣存在。
那陰氣,有可能是那些老鼠殘留在大廳中所致。
但我覺得,應該不止這麽簡單。
果斷開啟金篆天眼,準備看看那陰氣究竟是從何而來。
可我一打開金篆天眼,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隻覺頭皮一陣發麻。
樓宇裏的燈,已經盡數粉碎,隻能靠著蠟燭照明,這昏暗的大廳中,竟然站滿了‘人’,密密麻麻!
它們低垂著頭顱,穿著灰色大褂,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陰氣,漫無目的的,不斷在這樓宇之中遊**著。
我倒吸一口涼氣,粗略算了一下,這偌大的二樓之中,竟足不下與一百個‘人’!
一群孤魂野鬼!
和這麽一群邪祟住在一起,就算是陽氣再重的人,到最後也得陰盛陽衰,甚至連命都要搭裏。
不過好在,這些邪祟隻是一群孤魂野鬼,本身沒有什麽太強的陰煞之氣。
除了會吸食池威的氣運之外,並不會對他自身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
而且我現在有些奇怪,就算有這些邪祟,在分擔他的氣運,他如今為何還會反如此風生水起,大富大貴!?
如果沒有這些邪祟來分擔,那麽池威是不是會走的更高!?
可這是誰,在抑製池威的氣運!?
目的又是什麽!?
我有些搞不懂,但眼下這些在大廳中遊**的孤魂野鬼,並不是靠蠻力就能化解的。
必須得把它們送走才行。
就算我費勁力氣,將這些孤魂野鬼斬殺,那麽還會有數不盡的骨灰野鬼回來。
風水堪輿,講究的是祛病除根。
所以這間庭院,隻有改變整體格局,再將這些孤魂野鬼送走才走。
這算是一個大工程,小則一兩月,多則一兩年。
我頓時有些無奈,不過好在這些邪祟並不會主動坑害池威,我也隻能把這件事和池威訴說一下。
要麽改變這裏的格局,要麽離開這裏。
我猶豫一下,捧著道卦走到了池威的麵前。
“池總,您妻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不過在這之後。”
“或許會連續發燒七日,注重調理就好。”
池威聽到我的話之後,驚恐的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抹激動。
他朝著我不斷道謝,充滿感激。
並且還說,隻要我提出的條件,他都會滿足,然後便跌跌撞撞從地上爬了起來,奔向自己昏迷的妻子。
一旁黃城,雖然身體虛弱,但畢竟男人屬陽,邪祟附體的時間也短,所以除了虛弱以外,他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大師,謝謝您,要不是您在,今晚真的會鬧出人命。”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給不斷道謝。
但他那豆大的眸子中,還是帶著恐懼,直到現在,他依舊心有餘悸。
而躺在地上的陳生,倒是挺堅強,不但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還能自己坐上輪椅。
隻是他的精神狀態,可要比黃城差了很多,畢竟被五隻大老鼠給拜了,這件事過後必然會得一場重病。
池威已經將妻子安排到了一個房間中,守在一旁。
“大師,之前是我錯了,不該誤會您。”
“如果今天不是您來,我妻子恐怕……”
池威的臉上帶著疲憊和歉意,長歎了一口氣,隻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陳生,嚇的他打了一個激靈。
我笑了一下,沒有接話,他的道謝和歉意。
“池總,雖然您妻子身上的邪祟盡數被驅,但這庭院的風水的確是有些古怪,會帶來黴運和削減氣運。”
“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建造的。”
我還是對建造這個庭院的人感興趣,竟然在龍脈之上建了一個腫,這若是沒有不共戴天深仇大恨,肯定不會這麽坑人的。
不過池威卻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低迷,似乎也沒有從之前的事情中緩過神:“這庭院也是我買下來的,我也不清楚是誰建的。”
“但當時買下這個宅子的時候,是得到一位高人的指點。”
“那位高人叫李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