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婕妤的噩夢
我能說那焦黑的東西,是我燒的?
說出來誰信,周老板要的是效果,誰願意有耐性去聽細節?
發生在這棟凶宅的細節,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講出來沒有人願意相信,反而會因為這些那些事,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城中村;老柳街44號門這一單結束了嗎?
事實上沒有,我總覺得這棟老宅子,還有我沒有挖掘出來的故事。
酬勞到手,第一件事我裝修師父的鋪麵,第二件事給自己買了好幾套麵子裝。
對了,還有蘇婕妤。
蘇婕妤的情況特殊,不像我好得那麽快,她在治療期間時好時壞,然後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因為的職業關係,我不能隨時把她帶著在身邊,畢竟婕妤的有一種能力,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而且婕妤的這種能力,讓人害怕,我雖然不是很介意,但我所做的工作就跟她的這種能力有直接聯係。也就是這樣,我才不能帶著她去工作的地方,老柳街這單子,我跟她能全身而退,算是比較幸運,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事實上我還有一個原因不敢輕易帶上蘇婕妤在身邊,那就是她自身陰氣太重,好幾次我話到口邊想問她的生辰八字。
但在我們倆沒有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之前,貿貿然的問出這屬於個人隱私問題的問題,勢必會引起她的反感。
因為心裏惦記師父,所以在安頓好奧蘇婕妤後,就按照師兄提供的地址準備去找師父。
師父接單地址;X市七岩區槐樹村楊家。
看見地址名,我皺了皺眉頭,也感到奇怪,幹嘛這些問題房子都跟樹有關?
而且這些樹,都屬於極陰品種,所謂的極陰品種類樹,就是容易招鬼的樹。
比如柳樹,在我們農村都有一個習俗,在辦喪事出殯的時候,嫡係子孫們都會手持一根哀杖,而這哀杖就是用柳木製作的。
還有一些邪門歪道的招魂幡也都是用柳樹做的,所以柳樹有著招魂的作用。
如果不懂的在門後栽種柳樹,也就是把鬼帶到了自己的家中。
老柳街44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師父拒單老柳街44號,卻接了同樣不吉利的槐樹村楊家的單子,這太奇怪了。
帶著這些疑問,趕車徒步,經曆了兩個小時的緊趕慢趕路程,最終抵達師兄給我的地址位置。
在我眼前,出現了一條彎彎曲曲通向不知名地的小路,路邊有一個指路牌。
牌子上注明;槐樹村。
這段路注定是沒有通車的,但師父怎麽會接這種單子?
帶著疑問,我邊走邊看,逢人就問槐樹村楊家。
算起來我這一路也是遇到三五個人,他們好像都是結伴而行,唯獨我是單身一人趕路。
在詢問槐樹村楊家的時候,這些人也好奇的看著我。
從這些人的眼裏看出,他們好奇我一個外地人怎麽單身一人跑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了。
我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兩個師兄曾經用這種手段騙取很多人的信任,還賺了不少昧心錢。
這次會不會因為我拒絕給他們分享酬勞,所以故意整我,害我白跑一趟到這種地方來?
這樣一想,不由得停下腳步,拿出新買的手機撥打了鋪子的座機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始終都沒有人接,於是我撥打了大師兄的電話。
大師兄的電話是地攤貨,偶爾能接起,多半時候屬於死機狀態。
要不然我也不會打了鋪子電話才打他的電話,在撥打電話之後,我希望這次能被師兄接起。
算起來我的運氣還是不錯,電話真的被師兄接起。
但接起之後師兄一直沒有說話,我卻從電話中聽到麻將啪嗒落下的聲音。
我去,難怪兩個師兄能在那麽悶的鋪子裏堅守,目測是鋪子旁邊不遠處茶鋪可以打麻將。
看來,鋪子上根本就沒有人,兩個師兄都在打麻將。
聽到麻將的響聲,也聽到師兄在罵;“尼瑪手氣真背又輸……”完事好像注意到手機,又驚訝的叫了一聲:“日,這電話啥毛病,隻能接,不能聽?”接著掛了電話。
看來我是真的著了兩個師兄的道。
或許是因為在凶宅門口兩耳光的緣故,他們合起夥來整我。
整我事小,但問題這事關師父的安危。
這兩個渾球,我著急,看看時間不早了,再過去一個半小時天就得黑。
不得已,在沒有得到確證之前,我必須撤回,從原路上返回迅速到附近小鎮住宿一晚上,第二天再搞清楚師父的確切去處,這樣才不會耽誤事。
事實上我早該相信自己的直覺,在兩個師兄說出來師父接單地址時,我也懷疑但想在這種情況下,兩個師兄不會冒師父出事的危險來搞蠱自己。
事情結果卻是兩個師兄簡直泯滅人性,利用我的信任,心太軟無視師父的安危來搞蠱我。
記得來的路上,我有注意到附近小鎮環境不錯,於是快速撤回的同時,也跟醫院裏的婕妤聯係。
婕妤很擔心我。
“張克,我剛剛做了很可怕的噩夢,夢見你被很多人追,而這些追你的人,都沒有實體……是影子……我害怕,你趕緊回來吧。”
“傻丫頭,我能有什麽事,再說了,我命硬,不會那麽容易死掉,乖,你安心等我好消息,你別在擔心我。”
“不是,我真的,真的害怕……”
“別怕,我好得很,要不然怎麽跟你說話?”
“嗯,你不要關機,隨時跟我聯係好嗎?”
“好,我答應你,隨時保持聯係。”說真的,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在乎,我特別知足,也十分感動,鼻子不由得發酸,大長腿飛快的走,舍不得放下電話,還生怕婕妤掛了電話。
“張克……我發現我十分依賴你,真的,除了我爸爸,你是我這一輩子第一個依賴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太擔心,我不會有事,再說了,我還要給你一份禮物,這禮物還得等你完全康複後才能給你。”
“嗯,我……我其實害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下午輸液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喊救命,我睜開眼看見一個女人渾身濕漉漉出現在眼前,我嚇住,喊一聲,有護士跑來,我指了指看見的那個女人,可是那女人不見了,就隻是地上一圈濕噠噠的水漬,她們都不相信我,還說我胡思亂想……”
受不了我的女孩被這樣輕視,我急忙安慰說:“沒事,想想開心的事,把這種不愉快的事拋之腦後,記住你有我足夠。”
“嗯,該吃藥了,再見張克。”聽到蘇婕妤充滿傷感哀傷的聲音,我一萬個舍不得掛電話,但她卻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