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戰惡詭
蘇婕妤沒有睜開眼,但我卻感覺來自身後一霎冷風,本能下意識的抬手一檔,一根棍子哐啷一聲落在地上,接著一縷灰色煙霧嗖地一個虎撲。
我一手摟住蘇婕妤,手持五帝錢對準虎撲二來的灰色暗影口念咒,狠狠擲——
隻聽見一聲哀嚎,一切歸於平靜。
婕妤緩緩睜開眼,擔憂的凝望著我,吃力的抬起手輕撫我的麵頰說:“疼嗎?”
“你醒了,你醒了真好……”這是我有史以來最激動,最開心的一件事,蘇婕妤沒事,我真的好開心。
“嗯,我問你疼嗎?”
我知道蘇婕妤問的是,她手指掐的部位,我苦笑一下,故作沒事人那樣搖搖頭說:“不疼,真的……”
“為什麽是你?”
“嗯?”我大惑不解,不知道蘇婕妤說這話的意思。
“我說,為什麽是你救了我?”
“必須,因為你是我的女孩。”我抱緊了蘇婕妤,她沒有拒絕,配合的擁住我,任憑我滾燙的臉頰,擱在她柔嫩的麵頰上。
“受不了,你胡子紮……”
我有胡子了?下意識的鬆開蘇婕妤,伸手摸了一把下巴。
就在這時婕妤驚恐的看向身後。
“看到什麽了?”
“一個女人……她好像沒有惡意。”蘇婕妤話剛說話,又說:“張克快跑。”
此刻整棟凶宅裏的燈,不知何故突然整體熄滅。
黑漆漆的空間,蘇婕妤也能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她說看見一個女人,我想應該就是朱麗敏。接著發出恐懼的喊聲,我猜,在朱麗敏的身後一定跟了許多島國阿飄。
一直以來我都在猜測,到底怎麽清理掉凶宅的阿飄,現在看來,我預計大清除的時間要提前了。
但這個提前對我來說十分殘酷。
畢竟剛剛跟惡魂鬥了下來,有點精疲力盡,加上曹道士化成的灰色惡魂偷襲,所以我此刻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與能量對陣島國阿飄。
就如蘇婕妤說的,打不贏跑。
好在一直就有心理準備,周老板送來的強光手電,不離身的帶著。
帶著的目的就是預防有這麽一天到來。對了,跑的時候,忘不了帶上鐵疙瘩笨笨。
我是一手抱住笨笨,一手攙扶跌跌撞撞好幾次摔倒的蘇婕妤,一起跑向二樓。
事實上,我並不是要去二樓躲避,而是想要從二樓最近的陽台跳下去。
在大白天我有注意到,二樓陽台下邊,是一片厚實的野草。
縱然是跳下去,也不會受很大的傷。
凶宅邪惡力量大爆發,惡魂大出動,我們沒有來得及跑出去,是因為通向地下室的出口,跟進大門的方向是一致的。
也就說如果我帶著蘇婕妤跟笨笨強製從大門口出去,那隻能是一個結果,就是九死一生。
我帶著蘇婕妤還有笨笨明顯輸了一步,在跑向二樓的時候,有聽到來自二樓嘩嘩流動的水聲,其實這要是換做平常人應該是聽不見的,但我聽見了。
在如此靜寂的夜,對於聽覺靈敏的我來說,哪怕是掉一根針也是可怕的驚擾。
聽到響聲,我讓手持強光手電的蘇婕妤看一看情況。
強光手電光束所到之處,一片殷紅,呈流淌驅使緩緩從二樓流淌下來。
瞬間我明白了,這凶宅早就存在問題,而存在問題的原因是曆史存在的。
戰亂年代,島國人無路可去,惡貫滿盈的他們不甘心就此落荒而逃最終成為敗軍之寇,所以選擇這個極陰之地破腹自殺。
之所以選擇極陰之地破腹自殺是想在他日後,時機成熟,化成惡鬼對我同胞來一個大突擊。
好惡毒的島國阿飄。
“張克,好多血……”
聽到蘇婕妤的話,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裏,我依舊不離不棄傾盡全力抱住笨笨還有保護她撤到二樓。
血沾滿鞋子,我們抵達二樓,我即刻行動,畫符驅邪,駐守入口。
再麻溜的搬動了麻將桌到門口抵住,然後到窗口,準備下放蘇婕妤跟笨笨。
就在我準備之中,蘇婕妤的手中的強光手電照到二樓牆壁。
我去,二樓牆壁上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凸起不明物體。
這些不明物體越來越明顯,活脫脫就像一顆顆人的腦袋。
不好,這些邪魅要想從牆壁鑽出來。
“張克,你不用管我們,你跑吧!”
如真的像蘇婕妤說的,用不著管她們,那麽我一個人單腳利手早就跑了。
“傻丫頭,我怎麽可能拋下自己的女孩跑路?你帶上笨笨,從這裏下去,我用繩子放你們一截,再跳下去到野草裏,我隨後就到。”說話我不由分說,把蘇婕妤跟笨笨用找到的一根繩子捆綁在一起,然後放她們下去,一點點的放開,生怕一不小心被她們碰撞到外牆上。
我不容我的女孩受半點傷。
這頭快要把蘇婕妤跟笨笨放下去的時候,來自牆壁傳來有東西轉動的聲音,咯吱咯吱刺耳十分詭異。
來不及的多想,蘇婕妤眼巴巴的凝望我,把強光手電遞給我,帶著笨笨跳了下去。
蘇婕妤跟笨笨脫險。
剩下我麵對從牆壁中鑽出來無數的島國惡魂。
這些島國惡魂有的沒有頭,有的沒有手臂,更多的是破腹自殺,凸顯出來猙獰可怖的樣子。
我盤腿而坐,已經消耗太多能量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祖師爺最好一次搭救。
口念咒,手掐訣,感受來自四麵八方層層疊疊的詭影包圍而來,卻也故作鎮定,一定心神,傾盡全力,要想得以全身而退,就得賭一把。
就在有感覺到厚重涼颼颼冷冰冰的氣息挨近,無數雙冰涼的爪子伸來時,來自耳畔傳來蒼老熟悉的聲音。
“徒孫,我來也……”然後我自己不受控製振臂呼出驅邪魔咒,霎時間整棟凶宅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那雙雙朝我伸來的爪子,就像遭到煉獄五味真火煉動,呼,嗤——電光火石間,所以靠近我的惡魂瞬間挫骨揚灰般化成灰燼,或燃燒,或消失,還有的成為一縷煙霧,石化那般形成粉塵融入空氣裏沒有了。
也在同一時刻,整棟屋子裏的燈亮了。
卻在這時我也感覺到來自渾身的不舒服,痛徹心扉之感,讓我支撐不住,眼前一晃,一黑,一頭栽倒,就失去了知覺。
在昏厥期間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見一長發白須老者,帶著我走了很遠的路,來到一個特別豪華的屋子門口。
接著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麵目慈祥,他塞給我一樣東西,一顆酷似紐扣的玩意,然後朝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