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師的考驗
曹家人灰溜溜的離開，來的時候有多磅礴，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經曆過這一幕的收藏者都知道楚辭以後絕對會一飛衝天！
當下也顧不上排隊，紛紛向博古齋內擠去。
人人都憋著一股勁想要進去看看楚老板和那些巨擘交流的場麵。
然而朱昌壽帶來的保鏢格外盡責，抬手就將一眾圍觀人攔在外麵，隻放過前幾名進入。
“憑什麽讓他們進不讓我們進！”
“對啊，憑什麽？”
“裏麵滿了，每次最多二十人入內！”朱昌壽的保鏢說完，橫站如塔將大門堵住，不再說一句話。
聽到裏麵滿人，外麵的藏寶者也沒有一絲辦法。
這也是古玩街的規矩，隻要店內客滿，那麽哪怕再有錢的人來，也隻能等到開門才可以進入。
門外人群如潮，越來越多的人想要趕來感受一下被巨擘站台的博古齋。
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眾人坐定，寧柔乖乖給一眾賓客添水倒茶，上好的黃山毛峰在杯中氤氳開香氣，讓屋內充滿起歡聲笑語。
隻是幾人想法卻各有不同。
朱昌壽平日裏作威作福的樣子**然無存，縮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
林嵐翠倒是麵露嫵媚，眼睛一直落在楚辭身上。
雷正梁則是坐的板板正正一副開會的樣子。
閑談幾句，陳良率先開口。
“楚大師，這次帶魯大師和馬大師過來，有點冒昧，不過大家都是同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同事？”
“是啊，正式介紹一下，楚辭楚大師現在是我們博物館的特聘顧問，有資格參與博物館一切事宜。”
寧嶽眼中泛起幾絲訝異。
剛剛楚辭拒絕自己的時候他就感到有幾分不對勁，現在聽到這裏總算明白過來，暗自點頭。
的確，對楚辭來說，寧家的客卿舞台還是太小，隻有故宮博物院這樣的舞台才能容納下這樣的天之驕子。
心下一喜，看向寧柔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擔憂。
寧嶽老而不死，進來的瞬間就看出林嵐翠的存在，觀察幾分鍾更是確定這個女人對楚辭有意思。
不管是好意還是壞意，總之寧柔肯定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當下不動聲色，暗中卻開始思忖如何讓自己孫女和楚大師的感情更進一步。
陳良介紹完，楚辭看向故宮博物院兩位組長點頭致意。
魯力夫本就是粗狂脾氣，對此毫不在意，笑著點頭回應，倒是馬文棟皺皺眉頭嘀咕一句：“這麽年輕，也能叫大師？”
楚辭看向馬文棟正要開口就聽到歐陽丞的聲音。
“文棟，楚大師可是一眼看出《西嶽圖》和《五牛圖》上鈐印關係的，要是這都不算大師，那我這雙眼睛是不是連魚眼都不如？”
馬文棟也不反駁，還是梗著脖子：“歐陽大師，我不是質疑您，我就是好奇，他才多大，就算從娘胎開始學習鑒寶，也不可能這麽厲害吧？”
“而且不單單是書畫，我聽陳館長說楚老板是在文物街上一眼看出兮甲盤，我是真的覺得可疑。”
“怎麽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陳館長和歐陽大師在的時候就出現了。”
“還有那個徽宗香爐，長得和《聽琴圖》一模一樣的，他卻一秒看出來曆，難道他還能把那麽多珍寶畫作全部存在腦子裏麽？”
“我就怕是有心人想要借此混入國博內部，重現五年前的事情！”
馬文棟這話幾乎是當麵質疑楚辭的鑒寶水平，順帶著把歐陽丞和陳良也損了一遍。
隻是聽到五年前這三個字，陳良、魯力夫歐陽丞卻全部露出遲疑。
場中其他人也發現有點問題，紛紛靜坐不言。
“楚老板，不是我馬文棟不相信你，實在是最近有太多人自導自演想要通過顧問手段進入博物館，不得不防！”
楚辭皺著眉頭看向陳良：“陳館長？什麽意思？”
“我捐贈兮甲盤和徽宗禦用香爐，你們覺得是我在演戲，是麽？”
陳良麵色一變不敢接話。
馬文棟緩緩開口：“楚老板，這事和陳館長無關，是我自己臨時起意的。”
“如果有冒犯，我向你道歉。”
“不過我馬文棟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考驗並通過，我哪怕是拚了老命也要上報文物總局革除你的顧問一職！”
馬文棟說的正氣凜然，斬釘截鐵，讓楚辭眉頭略微鬆開。
“如果我贏了呢？”
“我……”馬文棟沉默片刻一咬牙：“我和老魯聯名，保你進故宮博物院當顧問！”
“啪”地一聲。
朱昌壽還是沒拿穩杯子，在地上碎成八瓣，茶水潑開成一幅畫。
陳良也是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馬文棟。
“馬組長，你剛剛說的是故宮博物院的顧問？”
“是！貨真價實的故宮博物院的顧問，不是哪一個組，而是全院顧問，直接向翁老報道。”
歐陽丞眼中露出幾分不可置信。
如他一輩子致力於古畫修複，現在也不過是書畫組的顧問。
沒想到楚辭年僅二十就有機會衝擊故宮博物院的院顧問，真是人比人得死。
就在眾人以為楚辭要立即答應下來時，反而聽到楚辭輕笑一聲：“你能做主？”
馬文棟神色嚴肅緩緩開口：“故宮博物院顧問曆來由兩名組長聯名提出，經過翁老審核。”
“我不能保證你能當上，但是我和老魯會給你提名！”
“不感興趣。”楚辭微微搖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自己在吳州這片地界已經足夠拉風，羽翼未豐之前，絕對不會再去帝都那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這……”馬文棟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別人聽到這個機會恨不得刀山火海都要闖過去，沒想到楚辭居然因為不感興趣而毫無留戀的放棄。
不過這在馬文棟眼裏卻成了楚辭演戲的鐵證。
“既然你不敢參與考驗，我回去就上報文物局撤了你的職，沒有本事，就不要用博物館的名聲招搖撞騙！”
楚辭皺起眉頭，看向馬文棟。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沒有真憑實據。”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憑實據！”
“不就是看東西麽？拿來，我倒想看看，馬組長有什麽好東西能入我眼！”
“等看過你的東西，我再好好教你做人！”
當著這麽多人麵痛斥故宮博物院繪畫組組長，體製內幾人看向楚辭的顏色又有幾分擔憂。
囂張！
簡直是無限的囂張。
而寧柔眼中卻滿是崇拜。
朱昌壽則是呢喃著：“帥爆了，楚大師就是牛逼！”
林嵐翠則是眼神泛著柔波，一臉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麽。
馬文棟緩過情緒，從包裏拿出三個包裝好的盒子推到楚辭麵前。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