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出事兒了!

我在半夢半醒中聽到了,一樓客廳有人在尖叫。

一樓客廳裏麵聚集了金雲的同學,他們有男有女,但是那尖叫聲很明顯是一個女生。

我掙紮著從**爬了起來。

但是因為一天一夜沒睡,再加上中間我還進入過九連環局,現在我整個人都感覺到了虛弱,眼睛也睜不大開。

可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如果現在不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很有可能就會釀成大錯。

我和表舅幾乎是同時走出房間的,而我們到一樓的時候東靜已經在。

東靜的房間就在樓梯處,她要到一樓的話,比我們近一點。

我看著東靜,眼神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隻是皺著眉,什麽話都沒有跟我說。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鋪在地板的毛毯上,那毛毯上放著一張紙,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邊上還有一支筆。

地毯上躺著一個女生,她這時候翻著白眼,嘴巴不斷的冒著泡沫。

當我看到那些筆和紙還有符文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趁著我們睡著了,去觸碰了他們不應該觸碰的東西。

“誰先提議的?這種東西是你們可以碰的嗎?!”我有點生氣的看向金雲。

她是這一個別墅的主人,而且她跟著我們這麽久,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去招惹的。

金雲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剛剛肚子疼,所以去上廁所了,回來之後就已經出事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候的我已經光顧著生氣了,就沒有想到剛才自己對她的語氣是怎麽樣。

聽到了樓下吵鬧的聲音,金老板也穿著睡衣出現在了二樓樓梯口。

“怎麽了這是?發生什麽事情?”金老板有點著急。

這畢竟是他家,這些孩子們又是在他家過年的。

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真的不好跟孩子們的哪裏有人交代。

“有人在這裏碰了不應該碰的東西,現在招惹了不應該招惹的陰穢之氣,可能會很麻煩。”表舅皺著眉頭。

這時候他說的話比我們都有用,畢竟他年紀大一些,而且懂的比我們都多。

金老板問:“不會怎麽樣吧?”

“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陰穢之氣已經在屋裏了,今天又是大年初一,普天同慶的日子,我們沒有辦法出手。”表舅搖了搖頭。

金老板一看表舅的神情,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處理了。

可是他在開春之後,有一筆大生意要談。

這種陰穢之氣放在家裏始終不太好,說不定會影響了他的磁場,到時候生意如果談不成,那就會損失好幾千萬。

於是他看著表舅:“聞洲老弟,你看能不能幫哥這一次,錢的話都無所謂。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幫我把這陰穢之氣請走吧。”

要多少給多少?

我聽到他說這話,眼睛都在發亮。

那不就是等於給我了一張空白支票嗎?

一向視錢如命的表舅居然向金老板擺了擺手:“我剛剛說了,今天大年初一,普天同慶,我們也沒辦法出手。”

他說的也是。

這陰穢之氣如果能這麽簡單把它喊走,那就沒有了那句“請神容易送神難”的老話。

再怎麽著,我們也得作法。

隻要一作法,就得運用到陣法。

到時候也是一件麻煩事。

一布下陣法之後,難免會跟那陰穢之氣產生碰撞,到時候也就更加難解決了。

現在問題在於我們不能對它動手,但凡是修道之人,就一定不會在大年初一大開殺戒,這會影響未來一年甚至十年的運氣。

更嚴重的,很有可能就會損了道行。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這些日子就白練了。

“要麽讓我來試試?”東靜看著我和表舅。

她雖然不是修道之人,可我平時看她跟我們的作法也差不多。

我也怕損了她的道行,所以伸手拉了拉她。

我這手好死不死,剛好就拉住了她的手。

那麽一秒鍾的時間,我們倆趕緊把手鬆開。

當然了,這個舉動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包括金雲。

“東靜,聽舅一句勸,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按照你現在的年紀和道行來說,未必能解決得了,我就怕到時候不僅僅是傷了道行,很有可能還會傷了身子。”

表舅這話是在勸東靜的,可他自稱自己為舅,這更讓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金雲火冒三丈。

她的脾氣我不是不知道。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發生一點小事,她都能暴跳如雷。

剛才她也已經忍過了我不小心牽到東靜手的這個舉動,現在的她更加坐不住,一下就蹦了起來。

“她說可以,就讓她試試唄。你自己不行還不讓人家上?”

麵對金雲的態度,表舅突然生氣,但是礙於她是金老板的女兒,他也隻能吹胡子瞪眼。

“坐下去吧,大人在講話,你插什麽嘴?再說了,聞叔叔可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說話呢?!”

這時候的金老板也是一個頭兩個頭大,好不容易這邊說開了,也有人願意嚐試一番,他可不想現在他女兒出來把這件事情給弄毀了。

金老板很少用這種語氣跟金雲說話,金雲也是整個人愣住,委屈得滿眼淚光。

“沒關係的舅,我來試試吧。實在不行,聞傑也能幫忙。”

東靜轉頭看向我:“走不走?”

我點點頭,拿著我隨身的百寶袋就跟東靜一塊走。

陰穢之氣是在一樓被招惹來的,我們必須在一樓的大廳開始布陣法。

幸好這別墅不太大,布了陣法之後,我必須得守著陣法。

這麽想來,東靜真的是一個挺神秘的存在。

表舅和她是怎麽認識的,我也不知道。

她一個女孩在城市裏麵晃晃悠悠的,看起來也好像沒有個正職。

加上我們也不是經常有活,她好像也不愁吃穿的樣子。

我看著東靜,開始心裏有了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我開始好奇這個女孩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回頭看我:“你還不弄陣法?”

我被抓包在偷看她,瞬間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