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先探土狗子莊

跟著胡越一塊走,我們繞到了操場的後麵。

操場的後麵是一個籃球場,但是這個籃球場不太正規,隻是放著幾個籃球架子。

我們繞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發現。

天開始黑了,可是還沒有完全黑下來。

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我們都沒有必要在這等著,就算在這站著,也隻不過是浪費時間。

“怎麽樣各位,如果這裏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先去吃飯吧,你們走了這麽大老遠的路,中飯還沒吃吧?”

胡越還是比較細心的,他首先提出了建議,並且把我們都帶回了他們的營地。

這個老板為了盡快在這裏建好學校,請了這一批工人,並且還在這裏搭建了一些臨時的休息室。

我們跟著胡越一路走,到了他們休息室的時候,有人已經給我們做好了飯。

這裏的夥食還算不錯,最起碼有肉有菜。

工人多了,飯菜自然也不少,就這麽看上去已經有五菜一湯,還有不少工人在廚房裏麵忙活著。

“你說他們的老板為什麽這麽著急都要投下這一塊地,而且還用了那麽多的錢?”我有點好奇的看這樣的表舅。

表舅皺了皺眉,示意我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說這種敏感的話題。

吃完了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但是表舅並沒有著急著要去學校,他反而是在大院子那邊坐著,給我遞了一根煙。

見我們好像要談事的樣子,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就連胡越也躲得遠遠的。

表舅的神情很嚴肅,可我知道他是裝給別人看的。

“我覺得這個老板,有點問題。你剛才的話沒錯,為什麽這個人要花大額去投下這一片爛地,這學校荒廢了這麽久,村裏麵也沒有幾個小孩了。留守兒童雖然有,但也不多,他建這個學校到底是有什麽目的,現在還很難摸得清楚。”

表舅說的有道理,我點了點頭,腦子開始飛快的轉動著。

想了一會兒之後,我突然發現還有一件事。

“既然他們的老板這麽看重這一塊地,而這個學校從一開始重建就已經有這麽多的問題,為什麽出麵的永遠都是胡越?”

表舅原本是垂著頭的,聽完了我的話之後,他抬起了頭看我。

他的表情有點複雜,我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什麽。

所有的線索,好像都隨著我的這個問題而沒了。

所以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就先進去找一找,或者問一下附近的村民自主學校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不光這所學校,這村子還有整個土狗子莊,我感覺都有問題。”

其實也不能怪我有這個疑問,畢竟土狗子莊長年累月的貧窮,還有他們村民的運氣很不好,這件事情是城裏麵大家都知道的。

總有一些都是傳說,會講到了土狗子莊。

我閑著無聊,在店裏跟鈴木聊天的時候,他也有跟我說過土狗子莊的事兒。

“以前林木怎麽跟你說的?”東靜有點疑惑。

我看了看她,她本來就是城裏的人,應該聽的不少,關於土狗子莊的事兒。

“反正也就那些,但最近林木跟我講,聽說莊裏的人,大多都是短命鬼。近幾年倒是好多了,小孩子身子骨都算是不錯,但是上兩輩的人,死的都很早,聽說有一些四五十歲就已經沒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原因。”

我聳了聳肩,我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全部都是林木跟我講的。

“這樣吧,我覺得這個學校現在倒不是我們這一次行程的主要目的了,要查到關於這個學校的事情,可能還得先跟村民們接觸。今天晚上我們就先不去學校了,讓胡越給我們弄一個迎接大會,把村民們都叫過來一塊吃吃喝喝,等大家都喝多了,自然就有話說了。”

表舅皺著眉,安排著事情。

胡越要被他叫到了一邊,兩個人就在那邊聊著。

經過了早上的事情之後,我和東靜關係也出現了變化,不知道為什麽,我害怕跟她獨處。更害怕她會問我,關於我和金雲的事。

但她是有分寸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還有一些免不了的聊天之外,她基本上就不會跟我說其他的話。

沒過多久,表舅就回來了。

“我跟胡越說了,這件事情由他來辦,我們就在這等著。晚上大概十一二點吧,會有一個狂歡會,到時候讓村民們都拿點東西過來,大家一塊吃吃喝喝。你們到時候機靈點,找到了一些看起來沒什麽防備心的,就多問一些事情。這莊子裏麵也有古怪,記得問清楚了。”

我點了點頭同意表舅的說法:“到時候我們就分頭行事,等到晚上回到了宿舍,我們再交換情報。”

東靜笑了笑:“在村裏麵,那些大嫂子老太太們都比較大嘴巴,我到時候混進女人堆裏麵問一下,估計情報會比你們得到的多。你們就盡量偽裝一下,別搞得好像我們來這裏就像收集情報一樣的,到時候在村裏麵吃不了兜著走。”

我和表姐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在這裏,我們幾個都是外人。

而且今天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有些事情如果問的太多或者太仔細,都會讓村民們起疑。

有東靜的幫忙,這自然是好事。

於是我們就按照商量出來的安排,盡量推進著。

在等待狂歡會的時間裏,我到處看了看。

莊裏的風水不怎麽好,雖然是背山麵海,隔海的中間有一塊大石頭。

若是沒有那塊大石頭的阻擋,或許村民們的命運就會比較開陽一些。

這個莊子裏麵有五條村,他們都是連在一塊兒的,村頭的方向全部都是麵對著那一片海,所以整個莊的風水都不好。

“還是有辦法可以解決的,比如是在石頭跟莊子的中間架一道橋,也不用是多大多結實的橋,隨便做做樣子就好。”

我伸手指了指,將我的想法告訴了表舅。

他安靜的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很久都沒有說話。